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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擒龍奪玉帶,十路喜鵲登梅尖”。譚腿囊括踢、鑽、劈、砸、掃、蹬、絞等腿法要訣,招式精悍,技法多變,攻防迅疾,氣勢連貫,一旦展開可攻擊對手的上下左右要害部位,令人防不勝防。譚義浸淫腿法多年,已達到熟能生巧,攻防如意的境界,只見他雙腿左右連環飛起,猶如兩扇巨大的車輪,分襲胡笑天身側,密不透風。

眾人見他腿法迅猛,迴環轉折進退順暢,不禁齊聲喝彩。

譚義驟然發力搶攻,胡笑天壓力大增,被迫轉攻為守,格擋敵人疾風驟雨般的腿腳攻擊。拳腳密集交觸,噼噼啪啪聲爆響不停。但見他雙足釘穩地面,如同海浪拍擊下的礁石,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完全處於下風。

譚義連攻數招,不但未能突破對手的防線,雙腿反被震得隱隱作痛,輕視之心盡去,默運九成功力,誓要將這年輕人擊退。他一聲長嘯,時而如蒼鷹騰空飛起,時而如獵豹左右撲擊,時而如獅子咆哮強攻,忽進忽退,忽上忽下,一時間四面八方都是他紛飛如雨的腿影。

胡笑天緊守門戶,不求無功但求無過,對譚義的虛招誘敵之招一概無視,以肩、臂、肘、拳為盾,見招拆招,將對手的攻勢一一化解。一來他不願暴露身懷的魔教絕學,教人識破魔教弟子的身份,只以普通的招式應對;二來他身上的冥神真氣鎖尚未解開,僅有手太陰肺經和手陽明大腸經有部分穴道貫通,無法施展輕功身法,追不上縱躍如飛的譚義。因而只有採取穩固防守,伺機反擊的策略。俗話說狂風不終日,暴雨不終朝。譚義腿法再強也是正常人,也要回氣緩勁休息,不可能始終如一保持高強度的攻勢。只要挺過最艱難的時刻,便輪到他一展身手了。譚義腿法連環,一招又一招兇狠踢到,內力交擊下,胡笑天體內氣血翻湧,嘴角不由溢位血來。

在眾人眼中,這傲骨崢嶸的年輕人猶如風中的殘燭,岌岌可危,似乎下一刻就會熄滅仆倒。但讓他們嘖嘖稱奇的是,胡笑天居然捱過了一腳又一腳,眼神明亮不屈,陣腳紋絲不亂,意志之堅韌頑強超乎想象——他彷彿是一把剛開刃的寶劍,在鐵錘的反覆敲打下逐漸成型,散發出鋒利逼人的寒氣!

譚義本想一鼓作氣拿下對手,哪知胡笑天堅硬如頑石,剛強如雪松,怎麼樣都敲不碎,壓不垮。更要命的是,他雙腿輪番踢去,越是用勁遭到的反震之力越強,彷彿踢到厚厚的鐵板上,震得趾骨、足骨、踝骨、腿骨生疼,有的部位已疼到麻木。譚義乃是腿法名家,曾以秘法鍛鍊腿功,運勁一腿掃出,縱使是兒臂粗的鐵棒都能踢彎,但今日久攻不克,最大的可能是對方練有護體神功。譚義不由心底發寒,這年輕人究竟是哪位宗師的得意高徒?為何從未聽人說起過他的名字?他到底還隱藏有什麼神功絕學?

譚義銳氣一失,攻勢立時變緩,胡笑天在十招中便能反擊一招,拳鋒到處,往往逼得譚義主動閃避。雙方攻守之勢此消彼長,胡笑天的反擊愈加凌厲,兇悍剛猛的拳路展開,每一拳都重若千鈞,令譚義叫苦不迭。惡鬥之中,譚義忽的撤身躍開,喝道:“住手!”

胡笑天戰意正濃,警惕地道:“你未勝,我未輸,為何住手不戰?”

譚義苦笑道:“你我並非生死之爭,再戰下去已無意義。不如就此罷戰,算是平手如何?”

話音方落,眾人一片譁然。以譚義的身份地位竟然主動開口議和,雖是平手之局,其實已經輸了。一眾弟子望向胡笑天的眼神,頓時大為不同,有羨慕的,有欽佩的,有嫉妒的,有愛慕的,真是精彩紛呈。

胡笑天一愣,確信對方並非隨口說笑,道:“其實前輩的武功遠勝於我,平局之論是抬舉我了。晚輩厚顏,受之有愧。”

譚義點點頭:“以你的實力,只要戒驕戒躁,不出三年定會名滿天下。你好自為之吧!”說罷若無其事的走回原位坐下。

雖然譚義竭力掩飾,但杜磊、佟一山與他相交莫逆,豈會看不出他雙腿微微顫慄的窘況?兩人相視一眼,神色凝重,譚義分明是腿腳受了暗傷,不得不含恨退出戰團,接受這屈辱的平手之局。推而想之,這胡鵬的護體硬功非同小可,幾乎能與少林寺的金鐘罩鐵布衫相媲美,空手切磋時已立於不敗之地。兩人與譚義乃是摯友,拼著這層臉面不要,也得替朋友掙回一口氣。而杜磊的鷹爪功以擒拿鎖釦為主,無法剋制敵手,唯有佟一山適合出面了。

佟一山長身而起,對胡笑天道:“胡少俠,你的拳腳功夫相當不錯,不知師從何人?是哪一門派的傳人?”

胡笑天道:“家師居於深山絕嶺,不喜宣揚名號,曾叮囑過我嚴守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