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腫諡韉男兇佟R虼耍��菔比允前踩�摹!�
閻九道:“雖然我爹天性謹慎,不會輕信他人,但他到了洛陽,多半會潛回金魚巷的老宅。偏偏老宅已被閻四掌控,變成了絕地!”越想越是懊惱,跺足道:“都怪我江湖經驗不足,未曾提防同門相殘,不止害了玉伯及花嬸,還會連累我爹。不行,無論如何我不能坐視不理,我要回去!”
胡笑天忙攔住她:“你冒冒失失的返回老宅,豈不是羊入虎口嗎?閻四不傻,既已得知閻宗主入城,怎會沒有設伏?你若現身,正好給他一網打盡的機會,那時既救不了你爹,自己也要遭受羞辱。你仔細想一想,你們父女之間有沒有特別的聯絡暗語?”
閻九苦笑道:“本門的暗語,閻四盡知,如何能瞞過他的耳目?”
胡笑天皺眉道:“既然暗語不能用,索性用明語如何?”
閻九愕然道:“什麼是‘明語’?我怎麼聽不明白?”
胡笑天道:“閻宗主明面上的身份頗為尊貴吧?他應該取有表字。而他的表字除了你,閻四等人不會知曉吧?”當時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或是名門子弟,在姓名之外,通常都會另有字號,與自己的“名”相對應。因為按照禮法,男子成人後不便直呼其名,故另取一與本名涵義相關的別名,稱之為字,以表其德。凡人相敬而呼,必稱其表德之字,簡稱為“表字”。例如李白字太白,孫權字仲謀,曹植字子健,趙雲字子龍。當然,平民百姓、江湖豪傑是不會費心取什麼表字的,有姓有名便不錯了。
閻九點點頭:“我爹字‘勉之’,門中僅有我和三哥知曉。其他人誰敢多嘴打探?”
胡笑天雙掌一拍,笑道:“既有字號,那便成了!”
過了午時,洛陽城中忽然出現一夥嘻嘻哈哈的少年人,他們兩三人一組,拎著裝滿墨水的小桶和粗大的毛筆,分散到金魚巷附近的各條巷子裡,在牆上塗刷出幾個大字“勉之,老宅有敵”,每一個字都有半人多高。他們分工合作,不過半個時辰便寫下數十處標語,待墨水耗盡,便一鬨而散。
胡笑天和閻九躲在一輛臨時僱來的馬車裡,觀察著少年們的舉動,心情各異。閻九憂心忡忡道:“縱然僱請人寫下警告標語,萬一我爹到了晚上才行動,黑夜無光,這些字豈不白寫了?”
胡笑天道:“用墨水寫字,坊長、差役只當是學生的惡作劇,不會多事幹預。若換成紅漆書寫,乍一看去如鮮血淋漓,必會被即時清除乾淨,便達不到警示的目的了。我想閻宗主武功高絕,藉著星月之光,看清牆上的字句不在話下。”
閻九想了想又道:“那為何不多寫上一句,揭露閻四的毒計?”
胡笑天嘆道:“閻小姐,驚動坊長、差役都不可取了,何況驚動閻四?若寫上閻四或賈純之名,你以為牆上的大字能保留多久?我們行此計策,正是要避免引起閻四或其他江湖豪傑的關注,僅僅是透露資訊給閻宗主一人知道,不讓他誤入陷阱就足矣。寫得太多的話,那是畫蛇添足,過猶不及。”
閻九是關心則亂,聽了他的解釋深以為然,輕聲道:“其實一把火將老宅燒了,才是最直接的警示。”
胡笑天嚇了一跳:“金魚巷尾位置偏僻,利於埋伏,你不會貿然行事吧?”放火容易,脫身就難了,閻四正巴望她自投羅網呢。
閻九白了他一眼:“我有那麼傻嗎?除了老宅之外,我爹可能去的第二個地方便是聯竹幫的堂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聯竹幫的堂口位於城南橫一巷,前後左右都是普通民宅,稍遠處是連綿成片的棚戶區,住著最貧賤的底層民眾。此地汙水橫流,空氣汙濁,龍蛇混雜,搶劫偷盜乃是家常便飯,實是城中最為混亂的區域。為免太過招搖,兩人遠遠的便下了馬車,走進一家茶館,要了一壺茶和幾樣點心,臨窗而坐。
遙遙望去,橫一巷巷口兩側蹲坐著十多位彪形大漢,手邊都放著棍棒。他們目光警惕,神情不善,看見可疑之人走過,便會主動上前盤問,有時免不了大聲呵斥,拳腳相加。搞得路過的行人膽顫心驚,避之唯恐不及。
胡笑天低聲道:“聯竹幫防範極嚴,兩側街道上另有不少舉止異常的商販,多半是他們暗布的眼線。先前用過的法子,不宜在此使用了。依我之見,不如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再來。你剛剛不是提議放火嗎?今晚有沒有興趣燒掉他們的老巢?”
閻九一呆,訝然道:“你讓我半夜來放火?”
胡笑天理直氣壯道:“當然是你!聯竹幫屬於地府門下,你燒了便燒了,誰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