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裡招徠這麼多的佛門高手,殺之不盡,驅之不絕?背後究竟還隱藏著什麼秘密?出家人講究六根清淨,與世無爭,怎會與青龍會沆瀣一氣,圖謀亂世?以他的本事,要應付其中一人是綽綽有餘,以一對二則太過吃力了,畢竟像白天格殺那兩名使刀惡僧的好運氣可一不可再,儘管心中焦躁,仍不得不錯步騰挪回劍嚴守與兩僧叮叮噹噹激戰起來
這兩名僧人精通正宗的佛門絕學,內力綿長,氣力渾厚,一招一式都經過千錘百煉,兼之配合默契,攻守時相互掩護,穩穩地壓住胡笑天的勢頭胡笑天以短擊長,本就不佔任何便宜,何況對手還佔有人數上的優勢,長劍左支右擋好不狼狽自他恢復功力以來,如此憋屈的局面還從未遇見過縱然對手的確實力強勁,武技精熟,可是修煉滅世霸王決者豈能輕易被人擊退?遇強越強你狠我狠才對功法全力運轉,吐氣開聲,暴喝一聲:“殺”手腕一抖,闊刃長劍招式驟變,施展出魔教絕學“斬龍十斧”中的一招“怒斬龍爪”,劍光飛蕩,在空中同時幻化出兩道耀眼的寒光,分朝左右擊下劍氣所至,空間彷彿都要撕裂,令人生出一種無堅不摧的異感
按常理而言一劍劈去,絕無可能同時攻擊兩個相距甚遠的目標,因此兩道劍光之中,必為一實一虛只要那兩僧能判斷出哪一劍是虛招,不予理會,繼續配合進攻,則胡笑天將白費氣力不過話說得輕巧,真正面對這一記魔教絕學,當殺氣臨身,劍光刺眼誰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賭是實是虛?那兩僧尚未具備看破劍法虛實的能力,眼見劍光劈落,均暗自膽寒,不約而同的展開最強守式,護住自己的要害
兩僧各自為戰聯手之勢立時告破
胡笑天等的便是這一刻,真氣催發至極限長劍末端陡然吐出尺餘長的白色劍芒,刷的如電斬落
劍芒吞吐,虛影破滅
當長劍劈中方便鏟的中段,劍芒閃過,登時將那惡僧的左肩劃開一道深深的傷口,血如泉湧幾乎與此同時,發覺中計的棍僧變攻為守,長棍如毒龍出穴,橫掃胡笑天腰側胡笑天腳步疾閃,左手化虎爪,刁住長棍末端順勢往懷中一帶,劍刃回削,剁向對方的手腕可是當面受傷的惡僧極為勇悍,怒喝聲中雙足連環飛起,猛踢向他的下陰要害,竟不給他從容應對的機會胡笑天鬆開長棍,撤步後退,劍光一閃,又在那惡僧腿上刺了一劍,這下是以退為進,徹底廢掉了敵人的戰鬥力
就在這時,寒風割面,一把百鍊鋼刀驟然破空砍到,凜冽的殺氣如冰水澆落胡笑天及時橫劍一架,噹的一聲,火星四濺,眼前竟然出現了一張酷似高青城的面容,失聲叫道:“刀奴”
出刀的赫然是宇文政的貼身護衛,被煉化為只懂殺戮的人形傀儡,他雙目隱現紅光,死死盯著胡笑天,刀法展開,一刀接著一刀毫不停頓,盡是搶攻的招式刀氣過處,如嚴霜降臨,令人寒毛倒豎早在四年之前,刀奴就曾經跟胡笑天對決過,憑藉凡的體力和強悍的刀法,把胡笑天殺得狼狽不堪,一度瀕臨絕境如今重逢再戰,他身上散發的殺氣勝從前,刀鋒劈落夾帶著風雷之聲,殺傷力又何止強上三分
不過胡笑天也已非吳下阿蒙,長劍舞動,連守帶攻,將刀奴的殺招全數封在外圍,百忙中目光一掃,卻見宇文政在一旁冷眼觀戰,心底一沉,暗暗叫糟要知道這刀奴是純粹的戰鬥傀儡,一旦兇性發作,根本不曉得什麼痛苦恐懼,即使與你同歸於盡也無所畏懼,是一個極其難纏的對手加上急欲報仇的棍僧,他已居於劣勢假若宇文政也加入戰團,他焉有勝算?恐怕不等替獨孤宇解圍,自己便先遭毒手了一念未完,陰風呼嘯,宇文政冷笑著揮掌擊來
宇文政並未認出當面之敵就是拐走秦可兒的姦夫,眼見敵人劍法嚴絲合縫,刀奴難以攻破,生恐拖延下去夜長夢多,一聲不響地出掌遙擊而去實際上他最擅長的就是以多打少,恃強凜弱,為了獲勝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如無必要絕不和高手單挑
胡笑天聞到掌風中隱隱散發的腥臭味,心知宇文政用的是邪門秘傳功夫,但是正面有刀奴刀刀進逼,側面有棍僧死纏爛打,想要從兩大高手夾擊中脫身談何容易當下靈機一動,拼著用左肩硬接一棍,欺身搶進那棍僧的內側,飛足踢向對手丹田那棍僧沉腰坐馬果斷棄棍雙臂如栓封擋身前,哪知胡笑天這是一記虛招,腳步輕旋,刷的躲藏到他身後殺紅眼的刀奴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刀芒猛劈,徑直朝阻路的棍僧斬落,絕沒有視其為盟友的念頭那棍僧駭了一跳,赤手空拳的怎敢硬擋來刀,危急關頭使出懶驢十八滾的救命招數,撲地一滾但覺背後生疼,已被莫名其妙劃了一刀,痛得他咧嘴大罵刀奴只會機械的執行殺戮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