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莫要小看人家,說不定我們姐妹四人齊上,都未必能戰而勝之啊。”
閻大適時輕咳一聲,打斷了眾女子的遐想,沉聲道:“宗主選中的人,你們竟想先拔頭籌?不許胡鬧了!趕緊檢查。”
眾女子聽罷一起收斂嬉笑之意,仔細、認真、詳盡地把胡笑天身體檢查完畢,又順手替他穿起衣服,至於暗中滿足手口之慾的糊塗賬,一時也說不清楚。確認胡笑天身體健康,並無暗疾之後,眾女子悄然退出。少頃,另有人送來精心烹製的飯菜、盛滿熱水的浴桶及乾淨的換洗衣物,順便把密室裝點一番。閻大屏退眾人,替胡笑天解開穴道,自己亦退出了密室。
砰,石門重新合攏,阻斷了外界的聲音。
胡笑天看著煥然一新的密室,以及擺滿桌面的吃食,想起方才的場面,搖頭失笑。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能任憑地府擺佈了!索性放開一切,跳入浴桶清洗身子,而後伏案大嚼,飽餐了一頓。正欲起身活動,誰知一陣倦意忽然湧來,眼皮如有重鉛垂落,迷迷糊糊中閃過一個念頭:天殺的閻傲,竟在飯菜中下有迷藥!眼前發黑,身不由主地重新墜入黑暗之中。
當他又一次自昏睡中醒來,卻愕然發覺自己四肢大張,被緊緊綁在床上,室內漆黑一片,那盞八角琉璃燈不知何時已熄滅了。他暗暗運勁一崩,捆綁手腳的繩索紋絲不動,捆人的繩索顯然是由牛筋獸皮以特殊方法制成,不怕他運用蠻勁掙脫。試了幾次均無效果,無奈地放棄了掙扎。
胡笑天莫名其妙,地府的連番舉動堪稱詭異,既然沒有惡意,為何又暗下迷藥,把自己捆在床上動彈不得?情知室外有人一直在監視守衛,縱聲大叫道:“來人呀,快把我放開!”叫了幾聲,忽聽門軸響動,緩緩拉開了一條縫隙。胡笑天努力側首望去,門外同樣是漆黑無光,連甬道內的火把都熄滅了,真正是一絲光芒都沒有。但聽衣角擺動,金玉交鳴,一名女子輕輕閃進密室,跟著門軸輕響,厚重的石門再次合攏。胡笑天沉聲問道:“來者何人?你想要對胡某做什麼?”那神秘女子默不作聲的慢慢走近,足音中略有猶豫和徘徊,但最終仍是走到了床前,細微急促的呼吸聲透露出她內心的緊張。一股混合了少女體香和洗浴後清香的特殊香味瀰漫空中,甜美清爽,燻人欲醉。胡笑天心頭一緊,咽喉乾澀,下意識地嚥了口唾沫,低聲問道:“閻九閻小姐,是你嗎?”雖然室內無光,看不見那女子的容貌,但這少女獨特的體香與閻九一般無二,難以忘卻。
只聽黑暗中啊的一聲輕呼,那神秘女子倒退數步,失聲道:“你,你怎會知道是我?莫非你能看見?”言下之意已然承認正是閻九。
胡笑天苦笑道:“我雖然看不見你,但你的體香卻瞞不過我的鼻子。閻九,你指使手下捆住我,到底意欲何為?無論如何,我曾經有恩於你,你卻將我囚禁起來與世隔絕,終究不妥吧?”
閻九沉默半響,幽幽道:“胡公子,我地府一門忽遭百年未遇之變故,外有強敵打壓,內有叛徒作亂,正處於風雨飄搖之際。你適逢其會,其中的緣由不用我再一一贅述。我爹已於前日將宗主之位傳給了我,從此之後,地府三千弟子的前途命運將由我來決定。為了懾服心懷異志的門人,帶領地府擺脫困境,我必須要做出應有的犧牲。”
胡笑天心中忐忑,訥訥道:“這與扣留我在此又有何關聯?”
閻九忽道:“胡公子,你是不是娶過妻子?”
胡笑天謹慎地答道:“是的。”當初在洛陽城中,李玄兒曾經和他假扮過一場夫妻。他不知道閻九指的是李玄兒還是蘇玉卿,所謂言多必失,含糊應付過關再說。
閻九又問:“那胡夫人生育有子嗣嗎?”
胡笑天道:“如今我們尚無子女。”
閻九輕輕一嘆,道:“既然如此,待我日後找到了她,當以姐姐之禮敬之愛之,保證她一生平安。”說罷俯身下來,伸出一雙柔綿軟滑的小手,輕輕撫到他的身上。
胡笑天寒毛倒豎,隱隱覺得大事不妙,道:“閻小姐,你在做什麼?”但聞閻九呼吸急促,如蘭如麝的鼻息噴到臉上,那雙小手如靈蛇一般,緩慢卻堅定地解開他的衣襟。
胡笑天又驚又怒,嘶聲道:“閻小姐,住手!男女有別,請你自重!”由於失去了萬年冰魄護身,他體內的陽氣一點即燃,根本不受控制,一股火流直衝丹田,頓時有了最為直接的反應。他拼命默唸心經壓抑體內的邪火,但滅世霸王決的霸道剛猛,豈是他說壓制就壓制的?哪怕是有通天徹地之能的玄宗,亦要眾多美姬夜夜服侍。陰陽相吸,天地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