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罵名,畢生難以安心。而且衣舞鳳未必會對他的選擇感到滿意!胡笑天背後汗出如漿,低聲道:“舞鳳,江湖紛爭不止,每rì裡俱是刀光劍影。我們不如拋下一切,攜手遨遊海外,做一對逍遙快活的神仙眷侶,好不好?”
衣舞鳳俏臉一沉,冷冷道:“遨遊海外,避世逍遙嗎?這就是你深思熟慮後的選擇?!你莫非忘記了教主的囑託?”
胡笑天苦笑道:“我沒有忘!可是……”
衣舞鳳打斷道:“教主對你寄以厚望,甚至不惜損耗真元助你修行,是盼著你有朝一rì挑起重擔,破除九夷族面臨的困境。神教和漢人朝廷爭鬥了千年,教內jīng英死傷無數,元氣大傷,是到了休養生息、止戈言和的時候了。不過要想取信漢人皇帝,締結和約,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畢竟漢夷之防根深蒂固,彼此猜忌,豈是能輕易扭轉的?但你和大哥他們都不同,你是純正的漢人,又熟讀儒家典籍,極有希望得到漢人皇帝的承諾。你一走了之的話,我們數十萬族人怎麼辦?難道讓他們困守深山野林,繼續過著朝不保夕的苦rì子?胡笑天,你要做一個半途而廢、言而無信的懦夫嗎?”
胡笑天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教主的期許,我豈能不知?教主的再造之恩,難道我不想償還嗎?但想要完成教主所託,必須要擊敗我那三位師兄,成為教內一言九鼎的腦。可是我寧可與你比翼一起飛,也不稀罕什麼江湖霸業!我早就過誓,只要你重生世間,我願放棄自己擁有的一切,包括這條xìng命。”
衣舞鳳面容冷肅,搖頭道:“與九夷族的前途命運相比,你我的私情微不足道!所以,我絕不同意你避世逍遙的想法,也不會同意你休妻。我會盡我所能助你上位,我要你答應我殺破一切阻撓!我衣舞鳳中意的男子一定能開創神教輝煌!”聽聞胡笑天娶妻,她的心裡當然不好受,酸澀妒恨是免不了的。但人在江湖,豈能事事如意?胡笑天已經走上了魔教爭霸的道路,無法回頭,也無法獨善其身。她唯有守護在他身後,為他爭取任何可能的盟友。
胡笑天眼睛一亮,猶如溺水之人撈到了最後一根稻草,顫聲道:“舞鳳,你剛才說什麼?你願意一直陪伴在我身邊,生死與共嗎?”
衣舞鳳輕嘆一聲:“我與你並肩而戰,並不代表我原諒你的所作所為。若你rì後的表現讓我滿意,或許我會改變主意。”
胡笑天心念電閃,道:“要達成教主立下的宏願,任重而道遠,難如登天,或許要用三五十年的時間完成。難道等到你我耳聾眼瞎,老朽不堪了,你才肯和我在一起嗎?你真的忍心和我一輩子分離,rìrì夜夜被相思折磨?”
衣舞鳳睫毛微垂,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若盡心盡力去做了,即使最後未能成功,我也不會怨你。我不想提出太苛刻的條件,但至少你要繼任為神教教主吧?如果你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意味著你自身難保,又何苦拖累我?”
胡笑天慨然道:“好,我答應你!若當不了教主,遲早會被轟殺成渣,哪有資格奢望與你長相廝守,不如自己了斷省事。可是我成功登頂的話,你要信守諾言,決不許再找藉口逃開。”
衣舞鳳道:“等你當了教主,就算我想逃又能逃去哪裡?人生短短數十載,紅顏易老,空閨寂寞,你別讓我等得太久呀!”
胡笑天胸懷激盪,滿腔熱血幾yù燃燒起來,一把握住她柔軟冰涼的手掌,咬牙誓道:“上蒼為證,我胡笑天定不負你!”
衣舞鳳柔聲道:“你如今仍在禁功修行,不宜分心,你我還是分開為佳。我想盡快返回聖城面見教主,向他稟報這幾年來的所見所聞。前途險惡,你自己要多加保重。”
胡笑天一愣,急道:“你竟要舍我而去?此去聖城萬里迢迢,你孤身一人上路,我如何能放心?”
衣舞鳳傲然道:“你當我是弱不禁風的小女人嗎?真正較量起來,你未必是我的對手!我意已決,你不用多勸了。”就在這時,忽聽鄰桌有人大聲嗤笑道:“大庭廣眾,朗朗白rì,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莫非徐州城內盛產兔兒爺嗎?”話音未落,有數人齊聲鬨笑。胡笑天勃然大怒,側一掃,只見鄰桌圍坐著六條勁裝漢子,個個擺出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討嫌模樣。那為的大漢見他望來,呲牙喝道:“你看什麼看?信不信衛爺我挖了你的一對狗眼?!”胡笑天搖搖頭道:“我不信!”驀地起身一閃,揚手啪的一記耳光,打得對方橫飛近丈,直接吐血暈迷。這一下出手突然而迅猛,周圍的議論喧囂聲戛然而止,膽小者紛紛離席走避,場面大亂。其他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