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擺脫了“神醫”的控制,恢復了部分記憶。不知她是否還記得兩人間的海誓山盟?小心問道:“舞鳳,你真的記起我們同生共死的經歷了嗎?”網不跳字。
衣舞鳳柳眉倒豎,冷冷道:“舞鳳?你果真愈發膽大了,誰讓你這麼稱呼我的?若是當年的胡青鵬,定不會這般無禮。”
胡笑天撓撓頭,笑道:“我乃教主之徒,未來極可能出任下一任神教教主,在神教內的地位比起長老略勝一籌。嚴格說來,你應該稱呼我為‘胡四公子’以示尊重。所以,我叫你的名字並無不妥,難道不是嗎?”網不跳字。他經過生死歷練,又習得滅世霸王決和魔教神功,心境上已是天翻地覆,與四年前初出茅廬的少年相比,稱得上是脫胎換骨,再不會以仰視的目光欣賞衣舞鳳。
衣舞鳳定定瞧著眼前這剛強、自信而略帶霸氣的偉男子,心神一陣恍惚,無論如何不能將他和記憶中那熱血衝動的少年聯絡起來——他已完全褪去少年的青澀,如高山巍峨,如青松頑強,儘管此時看似狼狽萬分,但骨子裡透出的不屈不撓,讓人感到安心和信賴,彷彿只要依偎在他身邊,外界的風雨雷電都不值一提。迎著那熾熱深情的目光,衣舞鳳但覺心底最柔軟的一角莫名觸動,熱淚盈眶。
就在這時,忽聽遠處一聲長嘯裂空,如怒cháo拍岸,直震得人耳膜嗡響。衣舞鳳微微變sè,胡笑天卻是大喜,噌地躍起,笑道:“舞鳳,如無意外,應是潛門弟子陸續趕到了!”
衣舞鳳皺眉道:“潛門弟子?他們是屬於哪一門派的?”
胡笑天心生憐惜,猜到她尚未完全復原,很多人和事都遺忘了,柔聲道:“潛門之人同屬於我神教弟子,實力強橫無匹,dú lì於十三長老之外,平rì裡另有其他身份遮掩,只在關鍵時刻才會出手。他們此番聚集徐州,乃是受了我的邀約,特來救你脫離苦海,重返神教!”心裡暗暗感激厲萬傑,多虧了他盡心聯絡,這些魔門高手才會提前入城支援。若這回衣舞鳳順利脫困,厲萬傑當居首功。
衣舞鳳面現憂sè,低聲道:“潛門弟子果真有抗衡青龍會的實力嗎?他們會不會聽從你的指揮?青龍會高手如雲,又有費智賢、華旭壓陣,萬一和陳天野公然決裂,僅憑我們兩人可逃不過接踵而來、無休無止的追殺。”
胡笑天鎮定自若地道:“舞鳳,你相信我嗎?”網不跳字。
衣舞鳳嗔道:“相信如何,不相信又如何?”
胡笑天大起膽子湊近身去,笑道:“不管你相信或不相信,我這回決不讓你離開了!哪怕是死,我都要和你死在一起!”說罷握住她溫潤滑膩的手掌,一顆心歡喜得幾yù炸開。
衣舞鳳被他一握之下氣息紊亂,竟然無力掙脫,含羞跺足道:“胡笑天,你放手!眾目睽睽之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胡笑天如何捨得放手,笑嘻嘻道:“其他人都在打打殺殺,哪有餘暇關注我們?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但見一位身披紅sè袈裟的頭陀狂衝而至,雙手揮舞著一根熟銅棍,徑直殺入青龍會眾人中間,口中怒吼道:“無知小兒,竟敢扣押小鳳凰,統統該死!”棍法展開,力重千鈞,狂猛處尤勝過戰鋒幾分。緊接著又一位黃衣漢子從天而降,風塵僕僕,jīng瘦彪悍,卻是赤手空拳衝入敵群,大笑道:“惡頭陀,咱們且比比看誰殺的人更多!”一句話說完,身周已有四人噴血仆倒。那頭陀叫道:“輸的人罰酒三壇如何?”那黃衣漢子道:“三壇就三壇,一言為定!”話音未落,忽聽有人冷笑道:“你們有功夫說廢話,不如多殺幾人!”只見白光驟閃,一位黑衣女子如鬼魅般忽然憑空出現,寶劍閃耀刺擊,鮮血濺shè,比起前兩位更加狠辣。
青龍會眾高手原本穩佔上風,四面八方圍追堵截那青衣大漢,都急著搶立頭功,被這三大潛門弟子忽然一夾,頓時死傷慘重。那青衣大漢乘機揮刀反攻,與同伴的攻勢相互呼應,刀氣縱橫,鮮血飛濺。但聽金鐵鏗鏘碰撞,慘呼聲淒厲刺耳,不時有人自高處濺血摔落。
屋頂上愈加慘烈的戰鬥令陳天野、費智賢等心急如焚,偏偏分身乏術,無法騰空狙擊強敵。陳天野百忙中視線無意一掃,驀地雙目圓瞪,一股前所未有的殺氣直衝頂門——被他視為禁臠、愛若明珠的美女,此刻居然和一年青男子手牽著手,神態親密曖昧!這是什麼狀況?難道她移情別戀了?在這一瞬間,他眼裡再容不下任何事物,甚至也不去考慮什麼顏段華,什麼吞併鹽幫了,唯一的念頭就是把那可惡的男子當場轟殺!嘶聲狂叫道:“敢碰我的女人,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