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來到與胡笑天約定的匯合地點,輕聲喚道:“胡兄,胡兄!”等了片刻,不見胡笑天現身,暗暗奇怪,難道他也捲入了奪劍的風波?遊目四顧,忽見樹幹後頭人影連閃,一夥面帶邪氣的江湖人不懷好意地圍了過來。
江明峰心底一沉,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按劍喝道:“你們想做什麼?招子放亮點,我是華山派江明峰!”敵眾我寡,偏偏胡笑天關鍵時刻又消失無蹤,真是急煞人也。
當先一位華服青年哈哈笑道:“江少俠剛剛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令我等大開眼界,佩服佩服。在下宇文政,想請江少俠賣我一個面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宇文政?!”江明峰眉心微皺,上下打量對方一眼,鄙夷道:“你便是寧無凡的徒弟?那個臭名昭著的江湖敗類?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和你之間沒啥好說的,請自便!”
宇文政臉sè忽沉,冷冷道:“江明峰,別給臉不要臉,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眼下落了單,若不識趣服軟的話,小心落個亂刀分屍的下場!”
江明峰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毫不示弱的呸了一口唾沫,冷笑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威脅江某?”
宇文政怒火上湧,眼底冷芒電shè,一字字道:“江明峰,把你背後的美人放下即刻滾開,我或可饒你一命。否則,你死定了!”
江明峰一愣隨即大怒,他對甘雨琦敬若神明。豈容他人起意褻瀆?怒道:“宇文政,你竟敢對甘師叔不敬?!”嗤的一聲劍刃破空,直指宇文政咽喉。凌厲如電,殺氣凌然。
宇文政輕輕一閃,左右兩側同時有人搶上,噹噹替他攔住來劍。招式展開,反向江明峰攻去。宇文政冷笑道:“再上兩人殺了他!”霎時間冷風捲動,又有兩人揮刀躍出,徑直砍向甘雨琦,用心yīn狠毒辣。江明峰怒髮衝冠:“賊子敢爾!”急急騰身閃避。長劍盡力護住甘雨琦的身軀,卻顧不得自己了。
就在這時,樹冠上猛然撲落一條雄偉的身影,拳落如錘,咚的擊中一人背心要穴,拳勁吐出,登時將那人打得飛上半空,吐血而亡。宇文政大驚。但見敵手彷彿旋風捲過。拳影如山,當頭擊來!
原來胡笑天懷疑宇文政就藏在暗處,專朝落單的江湖女子下手,眼見甘雨琦昏迷不醒,靈機一動,索xìng隱身樹上。想看一看是否會釣到大魚,因而故意不回應江明峰的呼喚。結果不出所料。宇文政竟是片刻都等不得,直接過來搶人。醜惡行徑暴露無遺。危急關頭,胡笑天再不能袖手旁觀,於是現身殺出,有心秤一秤宇文政的斤兩。
宇文政臉上青氣一閃,側步擰腰,雙掌交疊推出,電光火石間和胡笑天打了個照面,失聲叫道:“怎會是你?!”他對胡笑天可是印象深刻,那一夜若非費智賢及時出手阻止,他只差一線便要傷於對方劍下。何況在他記憶中,還有一位劍術更高、殺氣更濃的青銅劍客,與眼前之敵同進共退,萬一這兩人雙劍合璧殺來,自己一行焉有命在?一念及此手足冰冷,半點鬥志也無。
砰!拳掌相交,宇文政身子一晃,借力飄飛向後。
內勁交擊,胡笑天手臂被震得微微發麻,不禁愣了一愣——他並非震驚於宇文政的內力深厚,而是感覺對手內力增強的程度低於自己的預測。要知道,宇文政吸收了何盈盈近二十年的真元呀!他心中一動,難道採取邪門手法獲得的真元需要時間逐步煉化?
其實胡笑天的猜測雖不中,亦不遠矣。宇文政施展的“霸龍吸月御女**”口訣殘缺不全,導致吸收的元yīn煉化有限,若是濫用此術,極易造成體內yīn陽失衡,走火入魔。宇文政不是不知道此術的弊病,但他前幾rì被殺得倉皇逃命,在同門面前威信盡失,事後聽到不少風言風語,暗指他徒有虛表,沒能力接替宗主之位。白雲宗內部同樣奉行的是強者為尊,而且寧無凡座下弟子可不止他一個!宇文政極好面子,如何咽得下這口惡氣?又如何能接受同門的冷落?為了重新樹立威信,決意儘快提升自己的功力,好壓制住那些反對聲音,於是鋌而走險,潛入芒碭山中渾水摸魚。
宇文政的目的是採yīn補陽,而不是鬥勇爭狠,哪有心思跟胡笑天一決生死?邊退邊喝道:“撤!”率先鑽入林中,倏忽不見。其他人反應也不慢,立即收招後撤,腳底抹油地溜走。
胡笑天見狀又好氣又好笑,搖頭嘆道:“這混蛋越來越jiān猾了!”
江明峰心中驚駭不已,這胡笑天究竟是何來歷,竟然能將宇文政生生嚇走?難道他也是邪道中秘而不宣的高手?與胡笑天目光一觸,皺眉道:“胡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