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授以‘長老’職位也不為過。在本教之中,能得到教主如此讚譽的人鳳毛麟角啊!”
尤恨天激動得兩手發顫,忽的離席跪倒,面向西方,雙掌合起擺出一個奇怪的手勢,肅然道:“天佑我教,聖火長明;神眷我主,稱霸天下。屬下為了神教的中興大業,即使肝腦塗地亦再所不惜,請教主明鑑!”起身對衣舞鳳道:“衣長老,請跟我來吧!你中的毒非同小可,醫治之事刻不容緩!”
衣舞鳳道:“一切有勞先生費心了!”尤恨天鼻子哼了一聲,當先往後院行去。衣舞鳳望了胡青鵬一眼,示意他靜心等待,隨後離開。
胡青鵬呆了片刻,低聲道:“赤閻兄,你說鳳姐能復原如初嗎?”
赤閻道:“只要尤先生肯答應出手醫治,即使是白骨亦能復生,何況是區區小毒?你放心罷!青鵬兄弟,麻煩你留下照顧小鳳。我另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一步了!”
胡青鵬一愣:“你即刻要走嗎?”
赤閻笑道:“天下無不散之宴席,雲聚雲散,皆是緣分。我jǐng告你,千萬不要惹小鳳傷心,更不可以欺負她,否則我對你不客氣!”身形閃動,直往谷外去了。言行間毫不拖泥帶水,甚是瀟灑。
時光匆匆,胡青鵬留在神農谷中轉眼過了七rì。衣舞鳳被尤恨天單獨隔離起來醫治,任何人不得接近,連他也不許探視。胡青鵬原來和衣舞鳳形影不離,這時成了孤家寡人,又不清楚她解毒的進展情況,自然是鬱悶之極。而尤恨天的徒弟都是xìng格怪僻的人,難以溝通,若不是看在衣舞鳳的面子上,根本就不會招呼他。
這天夜晚,胡青鵬輾轉難眠,索xìng起來散步。他輕身越過院牆,直走到竹林邊緣,望著天上的明月,更覺寂寞難耐。倉啷一聲拔劍在手,劍光霍霍,隨意舞動起來。自從得到歐陽絕點化之後,他對劍術的理解愈加深入,劍上的力道收發由心,劍法的變化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循。這幾rì難得清閒,便專心一意地琢磨劍術,此時盡情施展出來,越舞越是暢快,驀的一聲清嘯,長劍虛劈,在草地上轟的斬開一條丈餘長的溝壑,泥草飛濺。
這一劍將他的鬱悶之情宣洩一空,胡青鵬滿意地點點頭,忽聽嗡的一聲異響,一條細長的物體閃電般shè向他的面門。胡青鵬大驚,這是什麼怪物?長劍急收,橫削而至。不料那怪物行動極為靈敏,忽然在半途中急沉變向,撲向他的肩頭。
胡青鵬縱身後躍,長劍變招,直刺那怪物的頭部。在這電光火石的剎那,他終於看清攻擊者是一條背生透明雙翼,sè彩斑斕的巨大蜈蚣,猙獰的毒牙閃爍著冷光,令人望之膽寒。他驚疑交加,這世上怎會有能夠飛翔的蜈蚣?難道是尤恨天刻意培養的毒蟲?一念及此,不敢貿然殺死這珍稀的飛天蜈蚣,劍身輕轉,變刺為拍,劍脊重重地敲中它的腦袋。
但那飛天蜈蚣並不領情,身子一沉即起,速度陡然加快,急掠而過。胡青鵬猝不及防,右手背一痛,早被狠狠咬了一口,麻痺的感覺向手臂處迅速蔓延。不好,中毒了!他既驚且怒,只見那蜈蚣凝在半空中,得意洋洋地俯視自己,氣得肺都要炸了,正yù使出左手劍殺了它,不料那蜈蚣忽然身子輕顫,啪的墜下地來,一動不動。
胡青鵬莫名其妙,莫非這蜈蚣比人還要狡猾,居然會用詐死之術引誘敵人上當?
就在這時,腳步聲紛亂,尤恨天帶著幾個徒弟奔過來檢視究竟。尤恨天人未至便罵道:“臭小子,深更半夜的你鬼叫什麼?我還以為是有敵人入侵呢!咦,這、這是什麼?!難道是我的‘七彩雙翼飛龍’?”他直勾勾地盯著地上僵死的蜈蚣,怒髮衝冠,衣衫無風自動,怒道:“你殺了龍兒,是你殺了它!我要你陪葬!”
胡青鵬忙叫道:“慢著!這條蜈蚣不是我殺的,相反,我還被它咬了一口。”說著亮出受傷的手背,以證明自己所言不虛。
尤恨天雙目滾圓,失聲道:“你被龍兒咬了一口?不可能!它的毒液可以在瞬間殺死一頭大象,排在天下毒物的第八位,除非你是金剛不壞之身,否則怎可能安然無恙?瞧你的模樣,恐怕還練不到那種至高的武功境界。你一定在撒謊!”
胡青鵬苦笑道:“在神醫面前,我敢撒謊騙人嗎?”心裡暗暗奇怪,如果那蜈蚣的毒xìng確實猛烈,為何對自己不起作用呢?
尤恨天小心地拎起七彩雙翼飛龍的屍體,放在掌心仔細觀察,越看眉頭皺得越緊,喃喃道:“怪哉,怪哉!龍兒通體無損,口吐黑血,肢體僵硬,竟然是被毒死的!”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把飛龍的屍體放入懷中,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