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邪魔聶不人。宇文政見對方不願應戰,冷笑一聲,吩咐夥計拿來茶點,邊吃邊等。
聶不人看了看窗外的天sè,皺眉道:“公子,已過了約定的時辰,李門主卻未現身,莫不是她路上出了意外?”
宇文政神sè自若,細心地品味清茶的味道,道:“李門主本領通天,媚術無雙,哪輪到你替她cāo心?以她的行事風格判斷,多半是在途中又遇到了英俊瀟灑的少俠,一邊風流快活,一邊趕路,自然就耽誤了時間。不知這回是誰中了她的媚心**?呵呵,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聶不人yīn笑道:“但願她迷住的是胡青鵬,那就省了許多麻煩。”
清寧等人聽到他提起“胡青鵬”的名字,同時一震,相視訝然。淨雲手上一抖,“喀嚓”將竹筷失手摺斷。荊山一戰之後,峨嵋、點蒼兩派均將胡青鵬視為殺人兇手,傾盡門派之力,聯合出動,在四川、湖北交界一帶佈下羅網,到處打探胡青鵬的下落。只要他一露面,格殺勿論。這裡是往雲貴方向的必經之路,清寧等人在此監視多時了,好不容易才捕捉到一點線索,自然十分激動。
馬伕人起身抱拳道:“打擾三位朋友了!我等是點蒼、峨嵋門下,與衡山派叛徒胡青鵬有血海深仇,正在四處尋找此人。不知幾位是否有胡青鵬的訊息?如能賜告,點蒼、峨嵋必有厚報!”
宇文政與聶不人對視一眼,微微笑道:“原來各位也是找胡青鵬報仇的,真是巧了!我最是憐香惜玉了,既然美女相求,我可以考慮告訴你實情。但是要看你肯付出多大的代價?”
馬伕人道:“點蒼、峨嵋兩派雖不富有,一兩萬兩銀子還是拿得出手的。我大膽做主,用一萬兩銀票買你的訊息如何?”
宇文政哈哈大笑,輕佻的眼神落在她動人的曲線上,道:“我的財富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難道會貪圖這蠅頭小利?夫人未免太小瞧我了!只要你陪我共渡一宿,我可以免費告知你胡青鵬的行程。”
“你無恥!下流!”馬伕人雖是已婚婦人,聽見對方開出的條件,仍不禁氣得臉sè通紅,跺足喝罵。
馬竹盛就是泥人也有土xìng,哪裡還按耐得住?何況他平時最恨其他男人調戲自己的妻子。倉啷拔劍在手,怒喝道:“無恥敗類,居然敢公然侮辱我點蒼派,看劍!”身形展動,劍走偏門,陡然間橫跨過兩丈的距離,劍尖如毒蛇般,斜刺向宇文政的心口部位。他相貌雖醜,武功卻相當高明,深得點蒼劍法三昧,否則怎會贏得師妹芳心?這一劍含怒而發,又急又狠,大有將對手一劍穿心的勢頭。
宇文政臉sè一沉,冷冷地盯著馬竹盛,眼底閃過一縷殘忍的綠光,身子卻一動不動。眼看長劍就要刺中他的心口,驀的白光躍動,一把長刀忽然憑空出現,當的重重劈在劍刃上。跟著刀光連閃,刀奴已躍出座位,連人帶刀直殺入馬竹盛身前的空門。
馬竹盛被一刀震得虎口發麻,見敵人如猛虎下山般氣勢洶洶,不由激起了好勝之心,挺劍大喝一聲,毫不退讓地反擊而上。一個刀法剛猛凌厲,一個劍法迅捷毒辣,這下鏗然相撞,頓時在空中濺起無數火星。樓上空間本就狹窄,兩人放手打鬥下,桌椅板凳紛紛爆裂,其他喝茶的客人抱頭鼠竄,跑得遲的被勁風掃跌在地,痛得嗚呼哀哉。
馬竹盛越打越是吃驚,對手的功力似乎永無窮盡,每一刀劈到仍如第一刀般神充氣足,勢大力沉。他連線了二十餘刀,五指早被震得麻木,再這麼硬拼下去,非被累跨不可!他有心採取避實就虛的策略,但刀奴刀刀緊逼,招招不離要害,絲毫不予他遊走騰挪的機會。心中叫苦,額頭上不禁冒出汗水。
觀戰的雙方均是高手,如何看不出馬竹盛戰況吃緊?宇文政笑道:“喂,點蒼派的醜鬼,你若肯棄劍認輸,我便叫我的奴僕饒你一命。不然再過十招,你定會肚破腸流,血濺五步!”
馬竹盛怒喝道:“你做夢,我寧死不降!”說話時略微分心,刀奴乘隙一刀斬落,在他肩頭上割開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剎時染紅了衣衫。
馬伕人夫妻情深,見狀心痛如絞,忍不住叫道:“四師兄,我來助你!”長劍出鞘,哧的刺向刀奴,捲入了戰團之中。
宇文政使了個眼sè,聶不人冷笑道:“點蒼派以多打少,不講江湖規矩嗎?”驀的手腕微動,五六種形狀怪異的暗器似毒蜂般,呼嘯著shè向馬伕人。
馬伕人長劍急揮,點、削、挑、撥,在身前舞出一片嚴密的劍網,同時抽身急退,避開原先站立的位置。但聶不人的暗器如同附骨之蛆,一步不落的緊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