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穿,心底一沉,陡然間想起蘇浩然暗戀著蘇玉卿之事。如果蘇浩然動了殺機,他的處境就相當危險了!
蘇浩然一踏入後院,就看到胡笑天、蘇玉卿兩人相互依偎,親密無間的樣子,尤其是蘇玉卿的眼神、表情,分明透露出她對胡笑天的一片深情!他暗戀這美麗的義妹多年,從未見過她如此在乎哪一個青年男子,見狀心如刀絞,妒火飈升,恨不能一拳把胡笑天轟死,立刻把屍體從蘇玉卿身邊拖開。他實在弄不明白,他們僅僅相識兩天而已,怎麼就發展到這種程度了?
蘇玉卿並未留意到蘇浩然異樣的表情,衝著他喊道:“大哥,笑天受了重傷,你快過來救一救他!”
蘇浩然憤然低語道:“你叫他‘笑天’?”掃了一眼戰琳的屍體和周圍的痕跡,已大概猜到當時的情形,不由暗暗驚訝,這樣都殺不死他,胡笑天的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好呀!這時身後風聲響動,袁寒、孟強等人相繼撲來。他們看清院中的情景,都是一驚,愕然停下腳步,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蘇浩然的臉sè。他們多少知道他的心事,眼見蘇玉卿抱著其他男人,腦海中同時閃過不好的預感。
蘇浩然儘管妒恨交織,但終究不能公然發作,冷冷道:“你們將胡公子抬走,我先去四周巡視一番,看看是否有漏網之魚。”不待其他人介面,身子一縱,躍上屋頂消失不見。
袁寒、孟強等人相視苦笑,七手八腳的把胡笑天抬回客房,請醫生救治內傷不提。蘇泉、宋謙一聽到胡笑天遇刺受傷的訊息,立即聯袂趕回蘇府探望。他們二人走進客房時,胡笑天正臥床休息,蘇玉卿則不避嫌疑的照料著他。
蘇泉見蘇玉卿眼睛紅腫,一直守侯在胡笑天身側,不禁暗暗稱奇,這寶貝女兒眼高於頂,素來對年輕男子不假辭sè,怎麼會忽然轉變了xìng格?皺眉問道:“卿兒,公子是如何受傷的?你大哥躲到哪裡去了?他護衛不力,翫忽職守,我要依幫規嚴懲他!”
胡笑天忙道:“請長老息怒!今天的事情我亦負有相當大的責任,是我把浩然兄遣開的,不然那刺客決不會傷到我半根毫毛。這是我自作自受,和浩然兄並無太大關係,請不要責罰他。”
蘇泉搖頭道:“公子此言差矣!不以規矩,不成方圓。保護公子的安全是浩然責無旁貸的重任,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只要你被人傷了,他就要負責,就要接受相應的懲罰。如果因為公子求情,又或者是我義子的緣故,我這次饒了他,那我又如何面對其他幫眾?又如何能令我手下的上萬弟子信服?既然定下了幫規家法,不論是誰觸犯,都必須一視同仁,這才能夠令行禁止,約束眾人。‘不法法,則事毋常;法不法,則令不行’。假若公子rì後能登上教主寶座,最好牢記這一點,否則難以樹立威信。”
胡笑天聽罷汗流浹背,愧然道:“多謝長老提醒,笑天必定銘刻於心,不敢或忘!”
蘇泉語重心長道:“俗話說良藥苦口,忠言逆耳。公子是明白人,一切應以大事為重。雖然此時急需招攬人才,籠絡人心,但切不可自亂法度,賞罰不明。‘釋法術而心治,堯不能一國;去規矩而妄意度,奚仲不能成一輪’。此乃古人的經驗之談,可做今rì借鑑。”
胡笑天誠懇地道:“笑天缺乏治理幫派的經驗,所作所為隨心所yù,確實對大事不利。所謂‘誅不避貴,賞不遺賤’,身處上位者,首先要公平公正。儘管這是知易行難的事情,但堅持做下去,終會令眾人心服口服的。若我以後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長老以前輩的身份直言相告,千萬不要有什麼顧慮!”
蘇泉欣慰地點頭道:“公子心胸開闊,知錯立改,果然有大家風範!我沒有看錯人!”
宋謙笑道:“長老又幾時看錯過人了?”說著解下腰間的寶劍,遞給胡笑天道:“公子,此劍名‘逐月’,吹毛斷髮,鋒利無匹,公子今rì曾經用過的。請公子笑納!”
胡笑天擺手道:“這是你的家傳寶劍,我如何能要?何況我無法驅使內力,發揮不出此劍的三成威力,若拿了它,豈不是暴殄天物嗎?”
宋謙正sè道:“區區一把寶劍,怎能跟公子的xìng命相比?如果公子今天有寶劍護身,以你的劍術完全可以暫時抵禦敵人的偷襲,等待援兵到達,斷不至於受傷。眼下危機四伏,對方隱身於暗處伺機行刺,所以公子最好有一把防身利器,以防萬一呀。”
蘇玉卿聽得心動,偷偷一扯胡笑天的衣服,低聲道:“既然宋叔叔一片好意,你就收下吧!”
胡笑天心知再推辭就太虛偽了,哈哈一笑,伸手接過寶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