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該何去何從?在這四大幫會教派的掀起的驚濤駭浪中,飛燕盟彷彿一隻小小的舢板,隨時都會被碾成粉碎……
蘇浩然好不容易擺脫了燕青青,答應今後抽時間陪她遊玩,拉著胡笑天匆匆逃離金龍賭坊。胡笑天回頭望了一眼依依不捨的美少女,笑道:“燕姑娘熱情如火,貌美如花,看來蘇兄的桃花運不淺哦!連蘭州府有名的美女都抵擋不住你的魅力,真令人羨慕!”
蘇浩然眉頭一皺,道:“她年紀太小,對我只是盲目的崇拜,其實還不瞭解什麼是真正的感情。何況我已心有所屬,這樣的桃花運不要也罷,我並不稀罕!”
胡笑天微微一笑,問道:“不知能令蘇兄傾心的女子是誰?”
莫餘插話道:“當然是……”不料被蘇浩然瞪了一眼,嚇得後半截話咕咚咽回肚裡,差點咬傷了舌頭。
孟強幸災樂禍道:“禍從口出的道理你不知道嗎?活該!”
莫餘惱羞成怒:“我愛說不說,關你屁事!有本事你不說話試試。”
眾人見他們兩人鬥嘴,莞爾一笑,懶得理會他們。走不多遠,忽見一間酒店內飛出一道黑影,啪的重重跌在大街上,跟著一連串憤怒的叫罵聲傳來:“cāo你孃的,沒錢就不要來喝酒!下次再敢踏進我金豐樓半步,打斷你的狗腿!”
那黑衣人左手握著一把長劍,右手抓著一把酒壺,掙扎著從雪地上爬起身,不料腳底一滑,又啪的坐倒在地,嘟噥道:“奇怪,是誰把我推倒了?是誰?!”邊說邊把酒壺倒轉過來,但壺內空空如也,連一滴酒都沒有了。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壺嘴,隨手把酒壺拋開,嘿嘿笑道:“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小二,快拿酒來,快!”
胡笑天冷眼望去,只見那人眉目俊朗,膚sè蒼白,身材瘦削,一身黑衣沾染了不少垢汙,雙眼佈滿了血絲,醉醺醺地不辨東西南北。心中一動,低聲道:“此人不是‘魔劍’南宮仇嗎?現在怎麼變成酒鬼了?”他初下衡山時,曾被白雲宗的“yīn陽雙妖”生擒,幸虧南宮仇刺殺了yīn妖穆柔柔,他才得安全以脫身。誰知時隔三年,昔rì敏捷如豹、劍出如風的年青殺手,竟變成了任人欺辱的無能酒鬼,反差實在太大了。
蘇浩然道:“不錯,他就是南宮仇。他在兩年前行刺白雲宗一名高手時,不幸被對方刺斷了右手一根筋脈,儘管後來傷勢痊癒了,右手卻從此無法**,再也不能揮劍殺敵。南宮仇萬念俱灰,於是自暴自棄,混跡於酒肆之中,天天喝得爛醉如泥,搞得沒有人願意搭理他。他這一輩子算是完了!”
胡笑天道:“原來如此!他曾救過我一命,知恩圖報,我不能眼看著他毀了自己。”說著走到南宮仇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喝道:“南宮仇,你還記得我嗎?”
南宮仇緩緩抬起頭來,無神的眼光投到胡笑天臉上,迷迷糊糊地道:“你、你是誰?是朋友的話拿錢給我,我要買酒喝!”
胡笑天一字字道:“你要學左手劍法嗎?”
南宮仇喃喃道:“什麼左手劍法?我只要酒……”驀的渾身劇震,眼中陡然暴shè出冷芒,酒意消退得一乾二淨,沉聲道:“你會左手劍法麼?你是誰?為什麼要教我?”
胡笑天道:“如果你想學左手劍法,明rì一早來蘇府找我。至於我的身份,現在不宜告訴一個醉鬼。來或不來,你自己決定!”不再多說半句廢話,轉身就走。南宮仇瞧著他和蘇浩然等人匯合一起,眼神一陣顫動,握劍的左手青筋畢露。
胡笑天等人回到金斧幫,向蘇泉稟明金龍賭坊之行的結果。蘇泉甚是滿意,讓他們和蘇玉卿先回蘇府,他還要處理其他幫務。
胡笑天和蘇氏兄妹坐進馬車,其他人則騎馬護衛,不疾不緩地奔向蘇府。胡笑天心知自己的另一個身份遲早要向他們透露的,待大家坐穩,率先開口道:“蘇兄、蘇小姐,有一件事我要向你們宣佈,希望你們不要太驚訝。因為我們原先並不瞭解彼此的身份,若有得罪唐突之處,請你們見諒。”
蘇玉卿好奇地問道:“是什麼事?很嚴重嗎?”
胡笑天笑而不答,轉身背對他們兩人,取出鏡子、藥粉等易容材料,在自己臉上或塗或描,手法快捷,幾眨眼的工夫易容成“夏文濤”的模樣。他一回頭,蘇氏兄妹都駭了一跳,蘇浩然失聲道:“怎麼是你?”蘇玉卿臉sè忽白忽紅,直勾勾地瞪著他,咬牙道:“為什麼是你?”
胡笑天忙將自己半路偶遇夏文濤,遭到山賊屠殺一事娓娓道來,當然隱去了部分細節,更沒有揭露領頭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