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殺了這兩人!”聲音未落,已有**人衝了上去,為首的正是峨嵋派的尼姑。
胡青鵬只見眼前劍光電shè,不論如何抵擋總要中劍,正暗暗叫苦,忽然右臂一緊,竟被人無聲無息的抓住,跟著一股無可抵禦的力量湧入他的身體,將他和衣舞鳳高高拋起,划著一道弧線落往樹林。胡青鵬驚疑之中眼角一瞥,只見一個身材雄偉,滿頭紅火捲髮的大漢已衝到了包圍圈中,雙拳揮出,無形的真氣如海浪般拍向攻來的峨嵋派等人。但聽轟的一聲巨響,那些人如落葉般飄飛後落,至少有一半人吐出血來!眾人驚恐地叫道:“是魔龍赤閻!”“天呀,是赤閻!”
來者居然是魔教教主首徒,曾與唐伯文爭奪武林第一美女芳心的赤閻!胡青鵬無暇看清更多的戰鬥場面,已墜入林間的空地上,被一排排樹木遮擋了視線。人影忽閃,自樹後躍出二十餘人,齊刷刷地跪在地上,同聲道:“參見長老!”
胡青鵬愣了一愣,隨即醒悟,這些人乃魔教弟子!衣舞鳳道:“免禮!快去接應大公子!”那些人應道:“是!”為首之人恭敬地將一封信函遞到衣舞鳳手上,率眾人疾行而去。林外頓時殺聲震天,兵器撞擊聲慘烈激盪,驚心動魄。
衣舞鳳拆開信匆匆閱過,啪的一拍胡青鵬的肩膀,微笑道:“不要管他們了,立刻改道去大巴山神農谷!”
一路有魔教弟子接應,幾乎沒有遇上什麼阻攔。偶爾有零星的江湖人物追蹤,都被魔教弟子巧妙的引開。直到天sè入黑時分,兩人才在一處山谷中停步歇息。
點燃篝火,和胡青鵬一起翻烤著剛捕來的野兔,久未有過的輕鬆愜意浮上衣舞鳳的心頭。她瞅了一眼悶悶不樂的同伴,奇道:“我們擺脫了江湖人的追殺圍堵,理應高興才對,你為何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胡青鵬嘆道:“峨嵋、點蒼派的人明明不是我殺的,他們卻賴在我頭上,我今後如何能夠在江湖上立足?難道我要隱姓埋名過一輩子?”
衣舞鳳眉毛一揚,道:“江湖從來險惡,這點冤屈算什麼?假若那些人不講道理,非要致你死罪,你乾脆脫離七大劍派,加入我神教之中!有我引薦,諒教中弟子不敢小瞧你。只要我神教一rì尚在,天下任你橫行,豈不快哉!”
胡青鵬一驚,失聲道:“不,我不能背叛師門,改投……改投你們的教派!”他在衡山上生活了六年,對師門的感情豈是可以輕易放棄的?沒有衡山派的栽培,就沒有他如今的武功成就。正是成為衡山弟子後,他才有機會擺脫平庸的人生,追求內心深處的夢想。何況魔教惡名昭著,歷來為白道中人不齒,他又怎能貿然加入其中?他甚至不知道魔教的教義,也不知道他們信奉的是什麼神靈。
衣舞鳳輕嘆道:“你以為經過此事之後,你仍然能保留衡山派弟子的名分嗎?**魔教中人,殘殺白道同門,這是何等嚴重的罪名!即使你有十條命,也不夠人家砍的。陳天雷一旦得知訊息,必定會昭告天下武林,把你逐出門牆!你不信的話,儘管拭目以待。所以,加入神教是你唯一的出路,你明白嗎?”
胡青鵬**地搖著頭,喃喃道:“不,掌門師伯不會這麼做的!我是衡山派最傑出的弟子,他不會把我除名的!”
衣舞鳳冷笑道:“是嗎?你又不是陳天雷的乘龍快婿,他憑什麼冒著得罪天下人的風險保護你?你好好動腦子想一想,別太天真了!”
胡青鵬定了定神,沉聲道:“不管怎樣,我是不會加入你們的教派。”
衣舞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輕聲罵道:“死腦筋!大傻瓜!”再也不理會胡青鵬,專心致志地對付烤肉。
胡青鵬見她臉sè不善,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你生氣了?”衣舞鳳充耳不聞,當他是透明一般。胡青鵬急得抓耳撓腮,忽的心生一計,將自己那隻烤得焦黃嫩香的野兔遞過去,討好地道:“這隻兔子烤好了,你先嚐一嘗?”
香味撲鼻,衣舞鳳忍不住嚥了口唾沫,卻頑強地把頭扭到一邊,冷哼道:“我不稀罕,拿開啦!”
忽聽遠處傳來一把嬌柔悅耳的聲音:“二師兄,你聞聞,好香的味道呀!真令人食指大動,心馳神往。”這聲音凝而不散,如珠玉落盤,端的是十分動聽。接著另一把低沉沙啞的聲音道:“既然有緣相遇,我們就過去拜訪好了。只怕驚擾了人家。”他的聲音帶著一股穿透人心的無形力量,有幾分滄桑,有幾分冷峻,語氣中透著淡淡的溫柔,顯是非常在意這個師妹。
胡青鵬、衣舞鳳對視一眼,不禁心生戒意。在這深山密林裡,除了想追殺他們的白道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