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恕我不能奉陪了!”
胡笑天笑道:“我既沒有失心瘋,又沒有長著三頭六臂,怎會獨自一人挑戰這麼龐大的幫會?……咦!”目光轉處,看到一家綢緞店外停著一輛寬大的馬車,甚是眼熟,正是蘇玉卿、蘇浩然今早乘坐的馬車。猜到他們兩人正在店中購物,心中沒來由的一陣鬱悶。莫餘看看他的表情,又看看那輛馬車,若有所思。
走到那輛馬車旁時,胡笑天忽然感到一股寒意襲來,本能地一抬頭,正好和一雙冰冷無情的眼眸撞上,登時汗毛倒立。那坐在茶館二樓臨窗的漢子竟然是“七修羅”中的血矛蒙烈顏!蒙烈顏幾乎是同時看清了胡笑天的相貌,想也不想地砰的擊碎窗戶,臨空猛撲而下,下一瞬間兩支鐵矛來到手上,彷彿長空劃過耀眼的霹靂,直直刺向胡笑天的頭頂要害,冷厲的殺氣鋪天蓋地地狂壓下來。
驚變忽生,胡笑天根本來不及思考對方為何會在此出現,身子嗖地往前竄出,就地一滾,鑽到了馬車底下。蒙烈顏一聲怒吼,如猛禽般半空變向,鐵矛落勢如雷,轟的擊中馬車頂部,狂猛的力道頓時將整座馬車炸成無數碎片,駿馬受創痛嘶。
胡笑天在馬車碎裂的一剎那,毫不猶豫地疾撲而出,一頭撞進那綢緞店中,背後一陣劇痛,已然被碎裂的木條刺傷,身不由主地踉蹌仆倒在地。無巧不巧的,他正好跌在蘇玉卿身前,一顆腦袋差點碰著了人家纖美的繡花鞋。蘇玉卿一驚,斥道:“你要幹嘛?!”
忽見寒光電閃,大門處的布簾被鐵矛撕得粉碎。蒙烈顏帶著一股冷風躍進店中,看也不看其他人,鐵矛破空,惡狠狠地刺向胡笑天的背心死**。
就在這時,忽聽一聲冷喝:“放肆!誰敢在我面前撒野?!”話音未落,蘇浩然彷彿猛虎下山,雙拳呼的擊向蒙烈顏的前胸要害,拳未至,猛烈的拳風已令對手感到窒息。蒙烈顏大驚,這是哪裡來的高手?如果不變招抵擋,死的首先會是自己!手腕翻轉,鐵矛劃了兩道弧線,疾刺對手肩肘要**,以攻為守,招式相當兇悍。蘇浩然冷笑道:“是楊家槍法麼?”不知怎的腳步一滑,避過矛鋒,一掌重重拍在鐵矛矛身上。蒙烈顏五指劇震,虎口當場迸裂,登登登連退數步,臉sè漲得火紅。
胡笑天聽到蘇浩然出手時帶起的風聲,便知道蒙烈顏必敗無疑。他剛才之所以衝進店中,就是要驚動蘇浩然這個高手,想那蘇浩然一身傲骨,身邊又有一位千嬌百媚的大美人相伴,豈會坐視蒙烈顏行兇殺人?只要是男人,總會在美女面前表現自己強大的一面,蘇浩然也不會例外。結果證明,千鈞一髮之際,他的賭注押對了。當下強忍背後的劇痛,撐地站了起來。
蘇玉卿見這陌生的男子高大強健,眉目間霸氣流露,尤其是他那對堅定深邃的眼睛,竟似在哪裡見過,令她泛起一種似曾相識的奇異感覺,芳心頓起漣漪,忍不住柔聲問道:“你、你的傷嚴重嗎?”平生第一次主動和男子說話,紅暈上臉,心跳驟然加速。
胡笑天搖搖頭道:“只是皮肉之傷,不礙事的!”轉首看去,那蒙烈顏自知突破不了蘇浩然的阻攔,橫矛當胸,慢慢退出門外,冷冷道:“我會再回來的!”人影一晃,隨風遁走。
胡笑天吁了一口長氣,卻沒留意到蘇玉卿臉sè驟變,下唇咬出血印來。她原本以為自己的魅力無人可擋,誰知前有“夏文濤”,後有這陌生男子,面對她時都無動於衷,讓她的信心倍受打擊。
蘇浩然回身望了胡笑天一眼,不禁一愣,好一個鐵骨錚錚,卓然不凡的偉男子!這時候,莫餘輕身躍了進來,笑嘻嘻地道:“老大,好威風、好氣派!僅用了一掌就把如此高手逼退,放眼蘭州城,還有誰有這般功力?兄弟們臉上大大有光啊!”
蘇浩然不耐煩地揮手道:“廢話少說!馬上派人查清楚,剛才手持鐵矛的漢子是什麼人?在哪裡落腳?是否還有同黨?為何一直隱藏在金斧幫的地盤上?”
不等莫餘發話,胡笑天沉聲道:“我知道他的身份來歷!”
蘇浩然眼睛微眯,淡淡道:“你又是什麼人?”
胡笑天左右掃了一眼,微笑道:“此地不宜說話吧?”
莫餘湊到蘇浩然身旁,低聲說了幾句。蘇浩然聽罷點頭道:“胡兄遠來是客,何況是專程來拜會金斧幫的,我們自然要隆重接待,請!”
出了綢緞店後門,有一條秘密小巷直通向金斧幫。胡笑天草草處理了傷口,跟在蘇浩然等人身後,暢通無阻地走進金斧幫的堂口。一路所遇上的守衛,都對蘇浩然必恭必敬,眼神裡充滿了尊敬和服從。胡笑天心中一動,難道他竟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