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向撲來的青蛇。可是這些青蛇乃是盤靈兒jīng心挑選出來的,反應迅捷,頗有靈xìng,豈是那麼容易被斬到的?但見青影騰躍,竟從劍光縫隙間閃過,毫不客氣地狠狠咬去。
齊健等人見狀大驚,或向上躍起,或向兩側急閃,但那受傷的漢子動作比同伴慢了半拍,左右手臂一麻,已被青蛇咬中,嚇得大叫:“師父救命!”
話音未落,一名年近四旬的中年劍客嗖的躍上二樓走廊,二話不說揮劍便斬。他的劍術功夫明顯高出一大截,但見白光一閃,鮮血飛濺,那兩條青蛇身首異處,殘軀啪啪掉在了地上,兀自在扭曲跳動。那中年劍客並指疾點,封住徒兒心口附近的**道,以防毒素攻心。
盤靈兒又驚又怒,跺足道:“你竟然殺了小青、小碧,真是心狠手辣,是一個大壞人!”
那中年劍客面沉如水,森冷的目光流露出滔天的殺意,長劍一指盤靈兒,冷冷道:“小魔女,你驅使毒蛇傷人,手段yīn險下作,可見亦是一付蛇蠍心腸!識相的,乖乖交出解毒藥丸為我徒兒解毒,我可以讓你死個痛快!如果你推三阻四的,別怪我用盡各種酷刑折磨你!”那青蛇毒xìng甚烈,只短短几眨眼的工夫,被蛇咬中的那人手臂浮腫麻木,臉sè開始泛黑。
盤靈兒小嘴一噘,仰起臉道:“你殺了我的好朋友,不但不賠禮道歉,反而兇巴巴地威脅我,我會給你解藥才怪!別以為你們人多勢眾,就一定能佔得上風。”
那中年劍客見她如此孩子氣,不禁一愣,望向胡青鵬道:“姓胡的,這小魔女倚仗著有你撐腰,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江湖傳言你是近年來最傑出的年輕劍客,甚至曾擊敗過武當的清虛子,前幾天更是一劍未出,便令我的徒弟含恨敗走。夏某倒想瞧一瞧,衡山派的棄徒有多大的本事?”長劍輕顫,展開起手劍式。其實他最忌憚的就是不動聲sè的胡青鵬,如果不能擊敗這名震江湖的對手,其他一切免談。
胡青鵬心中苦笑不已,對手浸**劍道數十年,劍術之狠辣、身法之迅捷均不容小覷,即使他未曾喪失功力的時候,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取勝,何況是此時?雙方真個交手的話,他連人家的一劍也抵擋不住。當下硬著頭皮道:“夏前輩,胡某對天發誓,我確實是受人冤枉的,並未在荊山殺害過任何一位點蒼弟子。假若你我因此相爭,正好中了他人的jiān計,白白便宜了那幕後的黑手!那些地底的冤魂……”
那中年劍客夏水英越聽越怒,打斷他道:“住口!胡青鵬,光天化rì之下,你還有臉面狡辯?!遠的暫且不提,你這禽獸不如的敗類濫用邪術,害死了我四師弟夫婦,這是事實罷?我點蒼派上下蒙受如此奇恥大辱,即使是傾盡全派之力,也要報仇雪恨!”
胡青鵬大奇,皺眉道:“你方才說的可是馬竹盛馬大俠及夫人?他們是何時遇害的?”
夏水英臉sè鐵青,厲聲道:“胡青鵬,你還在裝糊塗?你jiān殺我師妹,逼死我師弟,自以為殺人滅口,做得天衣無縫是不是?可惜你千算萬算仍是棋差一著,我師妹臨死前用鮮血在地上寫了你的姓名,鐵證如山,這恐怕出乎你意料之外吧?”
胡青鵬瞠目結舌,失聲道:“jiān、jiān殺?!太荒謬了!絕對不是我做的!”靈光一閃,擊掌道:“我明白了,這肯定是白雲宗宇文政下的毒手!只有他才會做出這等令人髮指的事,然後設計陷害我!”
夏水英冷笑道:“姓胡的,縱使你口燦蓮花,也休想我會相信你的一派謊言!看劍!”長劍凌空一揮,彷彿白虹貫rì般直shè胡青鵬的胸膛,大有將他一劍穿心的氣勢。
胡青鵬暗叫糟糕,對手這一劍含怒而發,來勢太快,絲毫不予他思索應對的時間,倉促中顧不得姿勢難看與否,就地廁身一滾。劍刃掠過,把他身後的座椅卡嚓斬成碎片。
夏水英沒想到對手居然不堪一擊,原本擬定好的後著變化都用不上了,愣了一愣,狐疑地盯著爬起來的胡青鵬,長劍反撩,掃向他的腰腹。胡青鵬不敢硬接,踉蹌著向後倒退。夏水英心中大定,這胡青鵬動作遲緩,腳步虛浮,行動間全無半分高手風采,估計是受了嚴重的內傷,短期內無法運用真氣了,大笑道:“胡青鵬,活該你倒黴,今rì就是你的死期了!”手腕一抖,空中剎時出現了五朵劍花,分擊對手的五處要害。
忽然,腥風撲面,白影閃過,兩根雪亮的獠牙猛然咬向夏水英的右腕。夏水英手腕急縮,劍身一抖,啪的拍中一條雪白如玉的小白蛇。那白蛇甫一落地,又嗖的弓身彈起,張口撲向他的小腿部位。夏水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