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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部分

,縱使他們拼命掙扎、吶喊、反抗,依然無法複合,那種肝腸寸斷的痛苦和絕望,催人淚下。最後,只留下了刻骨銘心的相思,以及那細弱遊絲的抽泣聲……

胡笑天信手在臉上一抹,才發現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面。

只聽紀香影輕嘆道:“曲由心生,傷心人別有懷抱呀!南宮公子苦苦執著於往rì舊夢,於事何補,於己何益呢?公子rì後若有閒暇,不妨來眾香苑小坐片刻,香影隨時恭候。但願清茶一杯,小曲一首,能讓公子略解胸懷。告辭了!”不待眾人挽留,徑直出門去了。

南宮仇看著她窈窕的身影在輕紗後隱去,不禁悵然若失,冷峻無情的面龐上,竟然出現了一絲不尋常的波動。

莫餘不無妒意地說道:“紀小姐成名以來,還是第一次主動對男子發出邀請呢!南宮師兄,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千萬不要錯過!”

南宮仇淡淡道:“紀小姐當我是喜愛音樂之人,視我為友朋,我豈能有任何褻瀆她的念頭?莫師弟可別想歪了!”

聽過琴簫合奏之後,眾人都失去了談笑取樂的興致,在媚孃的安排下,移步來到一處清淨的小院。院內正好設有四間廂房,胡笑天等各帶了一位美女進入房中。

青荷掩上房門,轉身走到胡笑天身前,媚笑道:“公子,**一刻值千金,讓奴家服侍你寬衣如何?”

胡笑天歉然道:“多謝姑娘好意,對不住了!”乘她不備,忽然一記掌刀砍在她頸部外側。青荷悶哼一聲,當場昏迷過去。胡笑天把她扶**,蓋好了棉被,蘇浩然、南宮仇便接踵而至。三人相互交換了會意的眼神,也不說話,坐在房中靜靜的等待。

過了許久,莫餘才溜了進來,滿身的脂粉香氣,神sè間甚是歡暢。蘇浩然眉頭緊皺,冷冷道:“你風流快活夠了嗎?是不是忘了公子交代的任務?”

莫餘叫屈道:“老大,我可是按公子的要求,落足了氣力演戲的!如果我不使出得意的風流手段,把那丁香弄到神魂顛倒,她怎會洩露口風?這其中的過程需要時間文火煎熬,不能太著急。”

胡笑天忍住笑意道:“好了,不用解釋太多,我知道你很‘辛苦’。套出那批少女的具體下落沒有?”

莫餘眉飛sè舞道:“我‘八面玲瓏戲花浪子’一出馬,決不會空手而回。丁香的表妹和其餘生病的女子,都在沉香閣內靜養,受到嚴密保護。我們若要了解更詳細的資料,非去一趟沉香閣不可。”

胡笑天點頭道:“好!浩然,你就和莫餘走一趟,按照我們商定的計劃行事。切記不要驚動對方的守衛,打草驚蛇!”當下蘇浩然、莫餘換了裝束,悄無聲息地飛身而去。胡笑天則和南宮仇留下看住這四名美女,以防有人醒轉呼救,破壞他們的計劃。

由於是隆冬季節,天sè很快變得昏暗。寒風呼嘯,枝葉搖動,隱隱聽到別處傳來呼喝曲樂聲,眾香苑的客人開始逐漸增多了。

突然,風聲異響,寒風鼓入房中,兩條黑影破窗而入,正是蘇浩然、莫餘去而復返。胡笑天雙目一亮,問道:“情況如何?”

蘇浩然沉聲道:“我們潛入沉香閣,找到了那些被採補受損的少女。雖然許以重賞,但她們都說不清楚那胡僧所住的確切地點,甚至連載人的馬車都是對方派來的。她們提供的唯一有用的線索,便是在酉時末,那胡僧派出的馬車會在眾香苑偏西側門外等候,一旦載了人便離開。”

胡笑天看了看窗外的天sè,輕輕笑道:“此刻我們的朋友已經在路上了。我們來一招守株待兔,順藤摸瓜罷!”

在莫餘的帶領下,胡笑天等人穿庭過院,來到眾香苑偏西的側門外,躲在牆角的yīn影中默默守侯。夜黑如墨,四人剛埋伏好不久,忽見一輛黑sè的馬車奔來,拉車的駿馬四蹄上都裹有棉布,奔行時幾乎沒有聲音,彷彿幽靈一般,駭了四人一跳。

馬車一停穩,但見眾香苑側門開啟,相繼走出五位罩著黑sè披風的女子。她們一律用面紗遮住面容,默不作聲地登上車子,遠遠望去有幾分詭異。當最後一人上車之後,那車伕立即揚鞭催馬,如來時般迅速離開,前後不過幾眨眼的工夫。

蘇浩然凝視著馬車模糊的輪廓,低聲道:“公子,那馬車乃是黃河幫首腦專用的,車廂上刻有標誌。情況有變,我們應該馬上稟報蘇長老。”黃河幫是蘭州城內的第一大幫會,如果他們繼續追蹤的話,萬一發生了衝突,就會上升至兩大幫會的爭鬥。

胡笑天心底一沉,喃喃道:“黃河幫?!難道連他們也被收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