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時間完成。難道等到你我耳聾眼瞎,老朽不堪了,你才肯和我在一起嗎?你真的忍心和我一輩子分離,rìrì夜夜被相思折磨?”
衣舞鳳睫毛微垂,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若盡心盡力去做了,即使最後未能成功,我也不會怨你。我不想提出太苛刻的條件,但至少你要繼任為神教教主吧?如果你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意味著你自身難保,又何苦拖累我?”
胡笑天慨然道:“好,我答應你!若當不了教主,遲早會被轟殺成渣,哪有資格奢望與你長相廝守,不如自己了斷省事。可是我成功登頂的話,你要信守諾言,決不許再找藉口逃開。”
衣舞鳳道:“等你當了教主,就算我想逃又能逃去哪裡?人生短短數十載,紅顏易老,空閨寂寞,你別讓我等得太久呀!”
胡笑天胸懷激盪,滿腔熱血幾yù燃燒起來,一把握住她柔軟冰涼的手掌,咬牙誓道:“上蒼為證,我胡笑天定不負你!”
衣舞鳳柔聲道:“你如今仍在禁功修行,不宜分心,你我還是分開為佳。我想盡快返回聖城面見教主,向他稟報這幾年來的所見所聞。前途險惡,你自己要多加保重。”
胡笑天一愣,急道:“你竟要舍我而去?此去聖城萬里迢迢,你孤身一人上路,我如何能放心?”
衣舞鳳傲然道:“你當我是弱不禁風的小女人嗎?真正較量起來,你未必是我的對手!我意已決,你不用多勸了。”就在這時,忽聽鄰桌有人大聲嗤笑道:“大庭廣眾,朗朗白rì,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莫非徐州城內盛產兔兒爺嗎?”話音未落,有數人齊聲鬨笑。胡笑天勃然大怒,側一掃,只見鄰桌圍坐著六條勁裝漢子,個個擺出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討嫌模樣。那為的大漢見他望來,呲牙喝道:“你看什麼看?信不信衛爺我挖了你的一對狗眼?!”胡笑天搖搖頭道:“我不信!”驀地起身一閃,揚手啪的一記耳光,打得對方橫飛近丈,直接吐血暈迷。這一下出手突然而迅猛,周圍的議論喧囂聲戛然而止,膽小者紛紛離席走避,場面大亂。其他五人愣了一愣,跳起大罵道:“臭小子,敢跟我煙雨樓作對,你是不是瘋了!”“混蛋,去死吧!”邊罵邊抽出各種兵器,大力劈砍過來。
“煙雨樓?!”胡笑天唇角微挑,真乃冤家路窄,不是仇人不聚。身形一錯,使出空手入白刃的擒拿功夫,或扭或折,或纏或拍,只聽哎呀、咔嚓、噹啷聲接連不斷,轉眼間那五人七扭八歪的痛呼倒地。呸!胡笑天不屑的拍了拍手,回一掃,整個人頓時呆住——座位上空空如也,衣舞鳳已不辭而別了!
胡笑天心底抽搐,腳下空空蕩蕩的如踏進萬丈深淵,一時間氣力全失,差點癱坐在地。歷經波折後重新相聚,本以為能長相廝守,誰知卻是鏡花水月,一場虛幻!他猛地一咬舌尖,強提真氣閃出門外,左右張望。只見大街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偏偏看不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衣舞鳳乃魔教長老,言出必行,殺伐果斷處絲毫不遜於男子。她既然執意要走,便不會兒女情長,眷戀徘徊,給胡笑天懇求挽留的機會。或許在她心裡,也有太多的不捨,因而寧可悄然離去。至於一別之後,兩人何時才能相聚,那便交由命運安排了。如果胡笑天成功接任教主,一切自然是水到渠成,不用多慮。如果他不幸落敗身亡,就殉情追隨,來世再會。
胡笑天回到客棧,甫入大門,便見風塵僕僕的厲萬傑獨踞一桌,正在自斟自飲。兩人一照面,厲萬傑心底打了個突,訝道:“公子神sè不佳,又是孤身一人,莫非生了什麼意外?小鳳她人呢?”胡笑天搖搖頭,徑直坐在他對面,低聲道:“前輩稍安勿躁。衣長老心急拜見教主,已經趕路前往聖城了。”厲萬傑眼睛微眯,淡淡笑道:“莫非你們生口角,鬧了個不歡而散?是不是因為你拈花惹草欠下了太多風流債?據我所知,修習本門神功者每夜無女不歡,連教主概莫例外。” 胡笑天臉上微紅,輕咳一聲道:“衣長老不是小肚雞腸之人!”說著自懷內掏出一疊銀票放在桌上,簡略地把那晚參加鑑寶大會的經過說出。
厲萬傑倒不十分在意鑑寶大會上是否有收穫,至於他花了幾千兩銀子一事更不放在心上,笑道:“區區數千兩銀子而已,公子方便時再說吧。這次成功救出小鳳,公子之名又將傳遍神教,崛起之勢已不可阻擋。據我所知,本教有不少老人都看好公子啊。”
胡笑天jīng神一振,道:“為了神教大業,晚輩定全力以赴,肝腦塗地在所不惜!此間事了,尚有另一事懇請前輩幫忙,不知可否應允?”
厲萬傑道:“只要是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