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略遜他一籌,暫時不宜主動宣戰,且容他風光幾天罷。”話鋒一轉,抱拳道:“不知各位前輩接下來有何打算?能否多留一rì,找個雅靜處小酌幾杯,讓我們聊表心意如何?”
青面獸等相互交換了個眼神,齊齊搖。原來厲萬傑四處聯絡邀約,但求助拳者多多益善,除開他們第一批四人,第二批、第三批人馬到明晨才會6續抵達徐州。畢竟要跟青龍會正面交鋒,免不了一場惡戰,哪可能輕言獲勝?不料城中風雲突變,鹽幫、地府、青龍會居然生混戰,費智賢、華旭等受到牽制,結果不必等到人手聚齊便救出了衣舞鳳。既然如此,其他潛門弟子就無須趕來徐州了,當務之急是要把訊息儘快傳遞出去,免得同伴多跑冤枉路。
青面獸道:“我們四人要即刻分頭出城,公子的盛情只能心領了。眼下強者雲集,龍蛇混雜,你們兩人行動時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才出虎穴,又入狼窟。”
胡笑天笑道:“前輩放心,只要不遇上費智賢,我們自保綽綽有餘。倒是諸位馬不停蹄的來回奔波,委實辛苦了!待見到其他同門,煩請代為道謝一聲,不管是否來到徐州,有這份心便已足夠。”
青面獸等又叮囑幾句,紛紛拔身躍高,四散消失不提。
此時東方隱露白光,夜sè轉淡,雄雞鳴唱聲此起彼伏,漫長血腥的一夜終於過去了。胡笑天和衣舞鳳相擁而坐,嗅著彼此的氣息,彷彿千百年後終於重逢,濃情到處已是無語。待天sè大亮,兩人都是飢腸轆轆,索xìng在附近尋了一家熱鬧的食肆用餐。為防備陳天野賊心不死,兩人利用衣舞鳳隨身攜帶的胭脂水粉,簡單的易容化妝,略略改變了外貌。
這時候在徐州城內,因青龍會夜襲鹽幫一事,已炸開了鍋。不論是街頭巷尾,還是茶館酒樓,到處都有人在扎堆議論,尤其是鑑寶大會剛剛結束,關注此事的人多如牛毛。不少好事者逮住機會胡吹海侃,彷彿自己昨夜就置身於鹽幫總堂,親眼目睹了那一場跌宕起伏的大戰,把費智賢如何兇悍威猛、顏段華如何力挽狂瀾,描述得活靈活現。更有吹得離譜的,說什麼顏段華一掌挫敗兩大神將,一劍削去陳天野五指,如神靈附體,把上千勁敵逐出徐州三十里。總之,強龍難壓地頭蛇,鹽幫大獲全勝,青龍會則是栽了大跟頭!至於接下去鹽幫如何反攻,青龍會怎樣調兵遣將進行防禦,更是天馬行空不著邊際。
胡笑天、衣舞鳳落座後,不動聲sè地傾聽周圍的議論,卻沒聽到什麼關於地府、魔教的隻言片語,想必是鹽幫下了封口令,有意掩蓋真相。反正青龍會失利後無心澄清傳聞,不會跳出來爭辯。
衣舞鳳輕聲笑道:“其實你才是令青龍會功敗垂成的關鍵人物,偏偏名聲不顯,無法名動江湖。你不覺得失望嗎?”
胡笑天聳聳肩道:“只要能把你搶回身邊,這點虛名我毫不在乎。何況陳天野和我有奪妻之恨,仇怨不共戴天,豈會不派人實施報復?為了小命著想,最近行事還是低調些好。”
衣舞鳳雙頰染紅,輕啐道:“你盡愛胡說,人傢什麼時候成你的妻子了?名不正,言不順。這種話以後休要再提。”
胡笑天心癢難耐,正想調笑她幾句,腦海中驀地閃過一張幽怨蒼白的面容——蘇玉卿,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站在蘇玉卿背後的,則是魔教長老蘇泉。胸口不禁一窒,登時作聲不得。自古以來,男子擁有三妻四妾實屬平常,尤其是習武犯禁的江湖人,更不會遵從律法中的婚嫁條款。比如說玄宗,已到了隨心所yù,脫凡俗的境界,怎會在乎世人的議論或者朝廷律法?只要他看中的女子,不拘手段奪來便是。但胡笑天自幼受儒家禮法薰陶,行事沒有那麼灑脫自如,對於所謂的“名分”較為看重,所以對衣舞鳳懷有幾分愧疚,生怕委屈了她。此外,衣舞鳳xìng格剛烈,天xìng好潔,未必願意仿效娥皇女英之舉。假如她曉得意中人已娶妻成親,當場翻臉決裂都有可能。胡笑天心中翻江倒海,背後冷汗暗流,到底改如何解釋才不會觸怒衣舞鳳呢?萬一她因此心生怨恨,拂袖而去,又該如何設法挽回?
衣舞鳳久久不見他出聲,訝異地抬眼望去,皺眉道:“你的臉sè怎麼變得如此難看?難道你有什麼秘密瞞著我?哼,我知道了,是不是和女人有關?”
胡笑天心道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痛痛快快先行招供了事,畢竟紙是包不住火的。苦笑道:“不錯,正是和女人有關。”
衣舞鳳淡淡一笑:“你拜入教主門下,按規矩便要修煉鎮教神功。這門神功至剛至陽,威力無窮,卻有一項極大的弱點,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