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積蓄都沒收拾,難道要平白便宜了不知哪裡鑽出來的野猴子?甭管是誰來尋仇,殺退便是!”
梅超和吳傑對視一眼,心裡其實已萌生退意,但見李瘋子目光瘋狂,雙刀染血,攝於他的往rì的yín威不敢出聲反對。梅超狠聲道:“老大你說了算,殺他孃的王八蛋!”
蔡大虎耳聽快速接近的混雜聲浪,聯想到今夜的行動,不禁打了個寒戰,失聲道:“莫非是姓胡的殺上門來了?”李瘋子眼底厲芒一閃,橫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冷道:“蔡大虎,我rì你孃的,你是不是騙了老子?你到底招惹了什麼狠角sè?”蔡大虎臉sè轉白,顫聲道:“李大當家,我對天發誓絕沒有騙你,那姓胡的外鄉人普普通通,你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他捏碎。”李瘋子冷笑道:“真的沒騙我?”蔡大虎斬釘截鐵道:“真的沒騙你!”
話音剛落,一眾大漢如退cháo般倒湧而來,哭爹喊娘,潰不成軍。只見人群之中,一位手持黑劍的剛毅青年大步前進,不論前後左右有多少敵人,劍影揮灑,周圍一丈之內必有人慘叫仆倒。在他走過的地方,不知有多少人倒地哀嚎,跌落的刀槍劍盾鋪成了一條康莊大道。那把染血的黑劍如同來自地獄的魔刃,從不和對手的兵刃交擊,但每一劍刺出,或者穿透手腕,或者刺中穴道,或者割斷咽喉,凡是中劍之人都喪失了戰力。即使有悍匪僥倖殺近身側,他一腳踢出,對方立即吐血倒飛,無一倖免。眾大漢被殺得心膽俱寒,不知誰發一聲喊,抵抗的意志轟然崩潰,個個抱頭鼠竄,恨不能多生出兩條腿好逃命。
李瘋子見狀不禁勃然大怒,狂吼道:“都他孃的給老子站住!我還沒死呢,你們跑啥跑?!”舉刀一掃,連殺三人。眾大漢不僅沒有停步,相反跑得更快,只是有意避開了李瘋子的方向,頭也不回的衝進黑夜深處。
李瘋子氣得臉sè鐵青,叫道:“老二,老四,併肩子上!”深吸了一口氣,腳下一彈,雙刀交叉揮動,彷彿一團銀球滾動向前。梅超、吳傑硬著頭皮跟著衝了上去,護住李瘋子左右兩翼。
單人獨劍殺進凌雲寨的,當然就是胡笑天。他擊潰了偷襲八里灣村的悍匪之後,逼迫匪首胡斑帶路,連夜疾行,直搗“一陣風”的老巢。他因一時心軟放過蔡大虎、蔣屠戶,致使無辜村民遭受劫難,痛定思痛,已不想再錯同樣的錯誤,必須要徹底解決“一陣風”的隱患。他一路殺來,渾身染血,不僅沒有半分疲憊,相反感到jīng力瀰漫,右側手陽明大腸經的商陽、陽溪、曲池、巨骨、天鼎諸穴真氣溝通,隱隱與手太yīn肺經的諸穴呼應,又有突破的跡象。
滅世霸王決至剛至陽,乃是當世一等一的神功法決,修煉有成之後威力強大至超乎想象,歷代魔教教主憑此橫掃天下。但凡事有利有弊,修煉此神功者往往陽氣太盛,要麼及時宣洩陽火,要麼吸納yīn氣入體,須費心費力保持體內yīn陽平衡,否則極易走火入魔。胡笑天失去了萬年冰魄護身,身邊又沒有美女合體雙修,一旦功法jīng進,必然引起陽氣大盛,這一夜的拼鬥搏殺,恰好替他解決了後顧之憂。
胡笑天屈指一彈,叮的彈去劍身上沾染的血珠,冷眼瞧著梅超、吳傑兩人,心中冷笑,腳下一動,連踢在兩柄鋼刀的刀把上,鋼刀嗚嗚疾shè,對準了李瘋子的胸腹要害。李瘋子一聲怒喝,橫刀封住空門,噹噹兩聲巨響,火星四濺。李瘋子身形突然停滯,而梅超、吳傑去勢不停,一下子衝到了最前方,正好與胡笑天照面。他們退無可退,只得拼死揮動兵器攻去。
寒光罩落,胡笑天滑步斜插,木劍搭住敵劍劍身運勁一攪,梅超的長劍不由自主的蕩起,和吳傑大斧當的相撞,兩下里的殺招同時破解。梅超措手不及,只覺五指發麻,長劍嗖的脫手飛出。胡笑天劍刃一拖,劃過吳傑脈門,吳傑登時手臂酥軟,斧頭當啷砸落在地。兩人大驚,本能地縱身閃避,驀地黑影一閃,兩人喉頭同時飆出鮮血,人在半空便如洩氣的皮球般摔落下來,一命嗚呼。
李瘋子不過是慢了兩步,兩位兄弟便喪命敵手,甚至連人家的劍招變化都看不清楚,一顆心直沉入無底深淵,望著橫劍戒備的胡笑天,想起一夜之間全部死去的幾位當家,兩條腿如灌重鉛,竟不敢邁出一步。在他眼中,這輕鬆屠滅凌雲寨的男人簡直是魔神現世,衝上去的話與送死何異?
胡笑天眼見李瘋子sè厲內荏,哪會和他客氣,木劍嗤的一聲,端端正正當面刺去。劍鋒未至,李瘋子噹啷棄刀跪倒,雙手高舉過頭,嘶聲叫道:“大俠,我認輸,我投降!”
這下奇峰突起,歷經半夜廝殺的胡笑天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