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人群,在雲天寺前甩蹬下馬,望了一眼門上高懸的匾額,淡然一笑,舉步拾階而上。守門的小沙彌早留意到這不速之客,挺起胸膛喝道:“站住!佛門淨地,未得召喚不可擅闖!”
胡笑天淡淡道:“佛寺並非公堂,正該廣納信徒,多結善緣,何來召喚之說?我是專程來拜訪昊天主持,聽他講經釋疑的,煩請兩位入內通報一聲。”他已從洪四海處打聽清楚,雲天寺的主持乃是昊天禪師,弘遠等人則是外來掛單的遊僧,寄居於寺中。那兩位小沙彌對視一眼,愕然道:“你不是來求見弘遠大師的嗎?”胡笑天朗聲道:“雲天寺的主持幾時換成了弘遠?”那兩位小沙彌臉上露出些許驚慌,低聲道:“本寺的主持自然仍是昊天禪師,不過他近來染上怪病,行動不便,已將諸般事務交由弘遠大師代為處理。施主若要拜見昊天主持,還請過幾rì再來。”胡笑天暗暗冷笑一聲,心道果然如此!驀地發出一聲悲憤的怒喝:“天殺的,你說什麼?弘遠把昊天禪師給殺了,搶走了主持之位?我不信,我要找弘遠當面對質!”
他的聲音極大,不止守門的小沙彌,就連翹首以盼的信徒們都聽得一清二楚,人人嚇了一大跳。為爭奪主持之位,弘遠竟殺了昊天?這可是一樁奇聞。難道雲天寺緊閉大門,就是要洗涮血跡,掩蓋罪證?眾信徒交頭接耳,嗡嗡議論。那年齡稍長的小沙彌臉sè煞白,跳腳大叫:“你胡說八道,血口噴人!我們什麼時候說過弘遠大師殺人?昊天主持活得好好的,又幾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