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想誘他入甕,他又何嘗不是故作貪婪尋覓戰機?他決不相信李瘋子的藏寶之地沒有預先暗設機關,所以一直保持高度jǐng覺,待李瘋子轉身背對自己時,方陡然躍上,一拳斃敵。
胡笑天冷靜地檢查一番,確信沒有觸動暗器機關後,撕開床單把金錠銀錠分別包好,搬到屋外。搬完金銀,他撿起一把鋼刀,一刀斬下李瘋子的頭顱,另尋木盒單獨裝起。有些事情,做便做了,沒有後悔可言,不要問值不值得,而是該不該做。事情到了這一地步,與羅金元結怨已成定局,在魔教高手的報復行動開始之前,他要盡力彌補破綻,安排好善後之事,以免殃及無辜。當務之急則是要到蔡大虎,殺掉這唯一知曉內情的混混。此外,凌雲寨破滅,一眾匪徒或死或傷,屬於杞縣近年少有的大事,也得透過一定渠道上報的官府,讓擊殺盜匪一事公開化、合法化,辦成一樁鐵案。哪怕羅金元再怎麼惱怒憤恨,也不會愚蠢到與官府發生衝突?如果朝廷的力量介入的話,應該可以震懾魔教弟子,不致於發生什麼瘋狂而不計後果的意外。反正人也殺了,賊贓也到手了,他索xìng一不做二不休,臨走之前放了一把大火,把這匪窩燒成一片白地。
第五章 馬不停蹄
正文 第五章 馬不停蹄
第五章
馬不停蹄
天sè初亮,坍塌的房屋一片焦黑,磚石間升起淡淡的青煙,那些悲痛yù絕的哭喊聲,聞之令人心酸。在村頭的曬場上,十多具屍體一字排開,都用草蓆簡單遮住,一灘灘的汙血觸目驚心。在曬場西側,跪著一排排五花大綁的匪徒,四周有青壯村民拿著鋤頭監視看守。更多的村民則在村中長者的分派下清理廢墟,救治傷者,忙忙碌碌轉個不停。昨夜八里灣村遭受大難,死傷慘重,村裡的蔣、劉兩大姓倒因此冰釋前嫌,相互扶持,相互救助,空前的團結。
突然,蹄聲噠噠作響,兩匹無人駕馭的高頭大馬朝村頭小跑過來,馬背上分別橫放著一個長條形的包裹,望去頗為沉重。
當下有膽子大的村民上前攔住奔馬,有人眼尖,指著遠處的人影叫道:“咦,那不是胡秀才嗎?”“胡秀才!”
胡笑天眼見村民們拉住了馬匹,揚了揚手以示作別,勒轉座騎,一騎絕塵消失不見。
第二次踏入杞縣古城,胡笑天的心境已截然不同,能否聯絡上魔教同門已不那麼重要。他攔住一位潑皮,問清楚四海幫的堂口所在,策馬尋來。把守大門的幾位漢子看清胡笑天的面容,盡皆倒抽一口冷氣,戰戰兢兢,面如土sè。胡笑天躍落馬背,冷眼一掃對方,開口問道:“蔡大虎在裡面躲著嗎?”
那幾條漢子模模糊糊感應到他身上濃烈的殺氣,嚇得駭然跪倒,苦著臉道:“大俠,您來得不巧,聽說大虎哥他出城去了。”胡笑天皺眉道:“他是何時出城的?去往何處了?”這蔡大虎倒是個光棍角sè,為了保住xìng命不惜拋下所有身家,說走就走,毫不拖泥帶水。那幾人面面相覷,一起搖頭表示不知。其中一人甚是機靈,眼看胡笑天面沉如水,忙道:“大俠息怒,幫主或許知道他的去向。”胡笑天道:“你們幫主是誰?他又在何處?”
“我就是四海幫幫主!”
隨著一聲雷霆般的大喝,院內呼啦走出十餘人,為首的漢子jīng赤上身,筋肉虯結,面板上還可見到汗珠滾動,大約三十出頭的模樣,居然沒有什麼痞氣匪氣,更像是一名習武多年的正宗武者。跟在他身後的一幫年青人大都眉目端正,也沒有誰紋身刺青,與那些橫行街面的潑皮無賴截然不同。
胡笑天暗覺奇怪,舉步走進大門,抱拳道:“敢問幫主如何稱呼?胡某與貴幫蔡大虎有些恩怨未了,想找他當面談一談,不知幫主能否告知他的下落?”
那漢子道:“我是七星拳門的洪四海!朋友,你昨rì已教訓過我幫中的兄弟,收走了他們的積蓄,為何今rì又找上門來窮追猛打?真當我四海幫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嗎?”
胡笑天冷笑道:“洪幫主,蔡大虎做的什麼勾當你會不知道嗎?實話告訴你,我是從凌雲寨來的,你們做的醜事已經敗露了!”
洪四海莫名其妙:“請閣下把話說清楚,洪某做過什麼醜事?凌雲寨?咦,你是李瘋子的人?”面容一沉,喝道:“‘一陣風’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個個都揹負幾條人命,你竟敢孤身闖進縣城,莫不是活膩了?待我擒下你,交給官府審問處斬!”
胡笑天抬手道:“慢著!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強盜?”
洪四海仔細一看,便發現對方的衣服上濺sh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