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四分五裂的地步。那樣的話,做一個名義上的宗主有何意義?閻四野心勃勃,並不想令地府從此衰敗,退出江湖爭霸的舞臺,所以
ī娶閻九才是上上之策。
胡笑天譏諷道:“我知道人可以無恥,但不知道有人可以無恥到如此境界!閻九,賈純心腸歹毒,翻臉無情,一旦你失去了利用價值,或許第二天便會被投入黑牢永遠囚禁。你千萬不能答應他!”
閻四怒不可遏,厲聲道:“兀那書生,你一而再,再而三挑釁我,今rì不殺你,我誓不為人!”
胡笑天故作驚訝道:“你還是人麼?你不是地府九鬼嗎?”
閻四被他拿話一頂,氣得xiōng口發悶,雙掌一錯,便要動手殺去。
“我答應你。”垂首沉思的閻九忽然吐出輕飄飄的四個字,震得閻四和胡笑天呆立當場。閻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忍不住問道:“小九,你真的同意嫁給我?”胡笑天急得大叫道:“閻九,一言而定終身,太過草率輕浮,萬萬不可!”閻四橫了他一眼,暗暗發誓要將此人凌遲處死,否則難消心頭之恨。
閻九道:“胡公子,你我無親無故,請不要干涉我的決定。四哥,我也有兩個條件,不知你答不答應?”閻四笑道:“小九,你只管開口,任何條件我都會答應。”閻九低聲道:“第一,請你即刻發動所有人手,找回我爹的遺骨,按宗主規格隆重下葬,別讓他老人家死了都不得安寧。”閻四肅然道:“讓老宗主入土為安,這是我身為晚輩應當做的。小九你放心,如此要緊之事就包在我身上了。”閻九點點頭,接著道:“第二,胡公子乃我的救命恩人,請你放他一條生路,不要為難於他。”閻四大度的一揮手道:“他想去哪便去哪,我向歷代宗主靈魂發誓,決不動手阻攔。”
閻九長嘆一聲,道:“我為nv子之身,本就不適合修煉本mén功法,更不願拋頭lù面行走江湖。由四哥你出面統領mén下弟子,不論武功、經驗、名望,實在是最理想的人選。爹爹在天有靈,也會同意我把宗主令牌jiāo給你。”閻四顫聲道:“那宗主令牌可在你身上?”閻九道:“當然。四哥若想要,便拿去好了。”說著伸手探入懷中mō索。閻四急不可耐的走上兩步,笑道:“小九,你……”話未說完,驀地毒煙飄揚,寒芒閃爍,嗤嗤的暗器破空聲急如驟雨。濃煙之中,閻九一掠而上,閃耀藍光的指劍直刺他的要害。閻四怪叫一聲,手上憑空多了一把鐵扇,如封似閉,連連格擋。但見兩條人影高速撲擊糾纏,內勁衝突啪啪爆響,下一刻,人影倏然分開,冷冷對視。
閻四的xiōng腹處赫然chā著十餘根長長的牛máo細針,閃閃發亮,望去頗為詭異。他咬牙切齒道:“小九,枉我對你一片真心,你卻要動用‘百鬼收魂針’對付我,這算什麼?你就這麼急著要殺掉我?”
閻九恨恨道:“閻四,別假惺惺的故作委屈!是你先出手殺了yù伯和huā嬸!你今年是四十二還是四十三?竟痴心妄想要娶我,簡直是白rì做夢,癩蛤蟆想吃天鵝
òu!我寧可一死,也不願清白身子被你這骯髒卑賤的小人汙辱。”
閻四沉默片刻,冷冷道:“小九,是你
ī我選取下策的。無論如何,今天我必須拿到宗主令牌!我既知你藏有本mén秘寶,豈會對你沒有防備?”嗤啦一聲裂響,撕開xiōng前的衣襟,lù出底下一件銀光閃閃的軟甲,那些收魂針釘在軟甲表面,卻無法穿透。
閻九心底一沉,轉首對胡笑天急聲說道:“你快破窗而走,我會攔住他!”
閻四狂笑道:“想走?!下輩子吧!幽魂shì衛,給我殺了這可惡的書生。”
話音落處,一位全身上下黑衣籠罩,僅lù出一雙冷厲眼眸的魂衛撲入房中,彷彿奪命幽魂一般,帶著漫天殺氣衝向胡笑天。
閻九自然不能坐視胡笑天被殺,立時揮掌攔截。閻四笑道:“小九,我才是你要找的人。”鐵扇輕點,幾縷冷風shè向她上盤要xùe。閻九被迫手腕一擰,指劍劃出,噗噗!劍鋒刺到鐵扇扇面之上,竟割不裂看似柔軟的材料,反被對方蘊含的內力輕鬆震開。閻九一沾即走,卻始終擺脫不了那如跗骨之蛆的鐵扇,種種手段都被知根知底的閻四所剋制,轉眼落在了下風。
那魂衛足尖輕點地面,厲嘯一聲,抖手亮出一把短刀,冷刃破空,毫無huā俏的劈向胡笑天脖頸,心底暗暗冷笑,拿著一根破木頭嚇唬誰呢?他速度極快,刀法簡潔凌厲,無論武功或是殺人技巧,都超過聯竹幫眾人數倍。一刀劈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