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默然安坐,各想各的心事,車廂內的氣氛有些尷尬。好在路途不長,馬車穩穩地停下,那老僕輕聲道:“小姐,到家了!”閻九霍然睜開眼,淡淡道:“下車。”胡笑天摸了摸鼻尖,先行退出車廂。
馬車停在小巷的盡頭,位置幽僻,見不到閒雜人等走動。那老僕已推開了宅院的大門,院牆灰影斑駁,門漆顏sè褪盡,顯然已有了些年頭。走進門中,一位面容和藹的老婦人快步迎了出來,一眼瞧見胡笑天站在車旁,眼裡奇光暴閃,喝道:“你是何人?”
香風吹拂,閻九輕身躍出,笑道:“花嬸,他是我的客人,不必緊張。”那老婦人皺眉道:“小姐,老爺曾交待過,嚴禁不相干的陌生人踏入此地,以免走漏風聲。如今形勢危急,我們要確保你的安全萬無一失。”說著眼裡殺機畢露,衣衫獵獵作響,分明想把胡笑天殺之滅口。閻九道:“花嬸,胡公子救過我,否則我如何能逃至洛陽?他是個君子,不會出賣我的。”那老婦人愣了一愣,訝然道:“他便是你提過的胡公子?”忽然微微一笑,殺氣盡斂,轉頭衝著那老僕叫道:“老頭子,你磨磨蹭蹭的幹什麼?還不趕快去殺雞做飯,招待客人!”
閻九領著胡笑天進入廂房坐下,然後取來藥箱,問道:“你的傷在哪裡?為何不見明顯的傷口?”胡笑天捲起衣袖,雙臂上紫淤一片。閻九略一猶豫,把一瓶藥酒推到他面前:“男女授受不親,請公子自行擦藥便是。只需將藥酒倒入掌心搓熱,再擦抹患處即可。”
胡笑天一邊擦藥,一邊隨口問道:“閻小姐,可有閻宗主的訊息?”閻九長嘆一聲,搖搖頭道:“我父親生死未卜,至今未收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