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知道戰鋒是否真如傳言中那麼心狠手辣?
玄宗的四位徒弟中,赤閻成名最早,武功最強,人脈亦最廣,獲得多位長老支援;戰鋒痴迷於武道,好鬥嗜殺,屢屢做出驚人之舉,頗得年經一代教徒推崇;成鷹心機深沉,天賦不凡,贏得了神廟席長老的好感。與以上三位相比,胡笑天在魔教內的根基最淺,勢力最單薄,武功最弱。為爭奪教主之位,誰曉得戰鋒會否找藉口出手,把他公然擊殺?當rì他初下雪山時,就被成鷹的死士追殺不休。
宋謙熟稔魔教內部事務,自然曉得教主之爭的殘酷xìng,因此對胡笑天心中的憂慮略知一二,道:“公子可是擔心戰鋒、項虎以設宴為名,暗下毒手嗎?”胡笑天道:“項虎幾次三番yù取我xìng命,為戰鋒掃平障礙,我豈能不防?”宋謙道:“公子多慮了。歷代教主之爭,是嚴禁各大長老直接插手的。項虎或許敢在私底下對公子不利,但在公開場合,他絕對不敢動公子一根毛,否則定然引來教主的震怒與懲戒。由於長安屬於他的地盤,他還得秘密派人保障我等的安全,以免落人口實,遭到教內其他長老的攻擊。不論教主之爭如何激烈,絕不允許勾結外部勢力殘害本教弟子。”
胡笑天皺眉道:“依你之言,項虎不會公然翻臉動手,但戰鋒呢?戰鋒是我的師兄,若以切磋之名對我施加毒手,誰能指責他的不是?宋叔,你可曾與戰鋒打過交道?他到底是哪種人?”宋謙沉吟道:“屬下曾與戰鋒公子見過幾次面,但無緣深談,更談不上有什麼交情。不過依我的判斷,他表面粗豪好鬥,實則極善於把握機會,懂得收買人心,決不像傳言中那麼衝動魯莽。眼下教主之爭遠未到最後決戰之時,只要戰鋒不傻,理應不會選擇此時謀害公子。”胡笑天道:“哦,怎麼說呢?”宋謙道:“第一,教主四大弟子之中,目前以大公子赤閻實力最強,最有希望接任下一任教主,換做我是戰鋒,肯定要把赤閻公子當成最大的對手,而不是公子你。聯弱抗強,此乃人人皆知的道理。第二,公子你實力盡管最為弱小,但畢竟是蘇長老的女婿,若此時對付你,豈不是徹底得罪了蘇長老?假如蘇長老公開表態支援大公子上位,他的機會豈不是更加渺茫?第三,”他聲音一頓,眼神複雜地望向胡笑天,跟著低聲道,“在本教內部,誰不知衣舞鳳衣長老與公子訂有生死盟約?儘管她已失蹤多年,但萬一將來她現身人世,重回神教呢?戰鋒若殺你,定會招致衣長老的拼命報復”胡笑天心底一痛,今rì在秦王別院外的經歷閃電般掠過腦海,喃喃道:“衣舞鳳衣長老你究竟是不是還活著?”
胡笑天心念電閃,魔教內部不禁決鬥廝殺,講究的是強者為尊,儘管宋謙列舉了…理由,認為戰鋒不會翻臉動手,但畢竟人心隔肚皮,誰敢百分百揣摩到別人的想法?可是若是避而不去,又該以什麼合適的理由拒絕呢?如果不給項虎面子,連宴會都不敢參加,一旦被有心人加以宣揚,就會對自己造成極其惡劣的負面影響。(贏q幣,)那些桀驁不馴,勇猛好鬥的魔教高手,又豈會推選一個膽小如鼠的人出任教主?他回想起赤閻傳功時的話語,滅世霸王決乃是當世第一剛猛心法,遇強愈強,無堅不摧,若一味迴避不戰,將極易引起修為倒退特別是他這時候禁功修行,心志毅力的錘鍊至關重要,一旦內心產生畏懼軟弱的念頭,根本不可能破除體內的禁制。因此,不管從哪個角度考慮,他都應該參加這次宴會。戰鋒要試探他的為人xìng格,他又何嘗不能借此機會試探這位以武力豪勇著稱的師兄?主意既定,斷然道:“回帖給項虎、戰鋒,就說我準時赴宴”宋謙道:“是”
胡笑天想了想,又道:“宋叔,我今rì偶然撞見一批青龍會的高手,他們隱藏在秦王別院內,該處宅院位於德昌樓附近。青龍會乃我神教勁敵,圖謀甚大,你趕緊派人偵察他們的動靜,弄清楚他們的頭目是誰,切忌打草驚蛇”宋謙驚道:“青龍會竟與秦王勾結?這太不可思議了吧”胡笑天搖頭道:“秦王未必知道青龍會的存在,你著重查一查秦王府上一名姓何的管事。此人極可能是青龍會安插在秦王身邊的密探。”宋謙奇道:“公子,你的訊息從何而來?怎會如此jīng確?”胡笑天打個哈哈,道:“這是可兒告訴我的。對了,順便盯住百花閣,那裡是白雲宗的秘密據點。不管查到什麼訊息,都要馬上跟我通報。”
宋謙等他吩咐完畢,道:“公子,莫氏家主莫虎風已離開雷家堡,與莫氏子弟及護衛約四十餘人,目前暫住在長安城內一處宅院。”胡笑天jīng神一振,撫掌道:“莫虎風終於進城了只要他不躲在雷家堡內,我們便有機會奪取玄鐵秘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