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進山之後忽然飛來一團黑sè迷霧,瀰漫四周,始終不曾消散,然後我什麼都記不得了。咦,閻五呢?閻五為什麼不見了?你看見閻五了嗎?”胡笑天搖頭道:“我沒有看見閻五。”心中暗歎,尹天雲確實瘋了,區分不了虛幻與現實的差別,已不能以正常的思維去推斷他的行為。前一刻他或許人畜無害,後一刻便會化身為殺戮魔王。可怕的是,這樣一位瘋子竟然擁有凡脫俗的武功,幾乎無法控制。
尹天雲叫道:“不可能!閻五明明陪在我身邊的,你怎會沒有看到他?”說著抬眼左右張望,忽然縱聲大叫:“閻五,你在哪裡?快給我出來!你出來呀!”他雙臂一振,躍上樹枝高頭,一邊大叫著閻五的名字,一邊踏樹飛奔,轉眼消失在山林深處。
胡笑天木立原地,耳聽著尹天雲的叫聲漸漸遠去,一種荒謬絕倫的感覺油然而生,自己究竟招誰惹誰了,這麼孤零零地被遺棄在深山野林之中。幸虧周圍沒有虎狼出沒,不然手無寸鐵的他麻煩就大了!抬頭望了望天空,初步判定方位之後,便往來時的方向走回去。尹天雲一時三刻不會迴轉,肯定是指望不上了,他只有依靠雙腳走出山區。
山林中靜悄悄的,寒風颳過,嗚嗚有聲,偶有烏鴉的尖叫聲迴盪。胡笑天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出數里地,正懷疑自己是否迷路了,忽聽不遠處傳來隱約的人聲。他jīng神一振,加快腳步,眼前豁然開朗。只見十數棵樹木倒在地上,形成好大一片空地,殘留的樹樁斷口顯示,這些樹木都是被外力硬生生擊斷的。空地zhōng yāng蹲坐著一群大漢,他們正生起火堆,給一頭野豬剝皮剔骨,談笑風生,嗓門極大。那些大漢聽到腳步聲響,紛紛扭頭向胡笑天望來,兇光畢露。
胡笑天見他們相貌兇惡,身懷兵刃,不由暗叫糟糕,對方十有仈jiǔ是山賊強盜。在這荒山野嶺中,叫天不應呼地不靈,一個應對不好便有血光之災。當下拱手說道:“各位壯士,可是山中的獵戶?小生偶然聽聞山中有得道的仙長,能口吐雲霧,飛翔如鶴,一時心嚮往之,便動念進山尋仙。不料走了大半rì,不僅一無所獲,還迷失了道路方向。各位可否為小生指點出山的路徑?”
那幾名大漢哈哈大笑,“尋仙?!”“這世上居然還有讀書讀到傻的蠢貨!”“會吐納能騰空的就是仙人嗎?你這書生好沒見識!按你的說法,老子豈不是天上的星宿神將下凡?快滾快滾,休要晃來晃去惹得老子心煩!”
胡笑天道:“既然諸位不通道不信仙,那小生先告辭了。”
就在這時,一位冷眼旁觀的清瘦漢子忽然張口叫道:“站住!”他面sè慘白,眼眶深陷,鷹鼻如鉤,給人一種yīn鷙狠毒的感覺,冷冷笑道:“臭小子,既然你主動撞上門來,又何必急著走呢?”
胡笑天定睛一看,竟然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鬼手冷慶!當rì在常羊山附近,冷慶、yīn山七妖等黑道梟雄追殺莫氏兄弟,企圖奪取藏有玄鐵秘圖的鐵盒,被他們一行插手破壞,冷慶當時還打了他一掌。經過一番慘烈廝殺,意圖劫寶的黑道高手中僅有冷慶、蛇妖、駝妖逃脫xìng命,而鐵盒最終落入李山手中。胡笑天手冒冷汗,故作不解道:“壯士莫不是認錯人了?小生所交往的都是文人名士,似乎與壯士沒有恩怨過節吧?”
冷慶獰笑道:“小子,少***裝糊塗。常羊山血戰才過去幾rì,死了那麼多人,難道你全忘了?幸虧老子機靈,不然那天就栽在你們手中了。”頓了一頓,大聲道:“各位兄弟,就是此人的護衛和李山聯手,殺了柯大貴、無戒頭陀、何衝等人,奪走了魔教的藏寶圖!現在罪魁禍居然撞進我們手中,這不是天意麼?”
其他惡漢蹭的跳了起來,直撲向胡笑天,“cāo他姥姥的,這小子剛才想矇騙我們!”“他的手下殺了道上的弟兄,正好拿他抵命。”“抓住他,別讓他跑了!”胡笑天不想觸怒對方以致當場被殺,明智的放棄抵抗,裝出完全不會武功的樣子。那些惡漢將胡笑天按住痛扁了幾拳,笑罵道:“這小子雖然不會武功,骨頭倒是蠻硬的。”“冷大哥,怎麼處置他?要不要給他來個開膛破肚,大卸八塊?”
冷慶搖搖頭,道:“這麼無聲無息的殺了他,太便宜他了。等到晚上定盟之時,再砍他的頭,剜他的心,喝他的血,那才夠痛快。”
“好主意!如此江湖盛事,不殺人祭天如何說得通?”“哈哈,這小子恰好與藏寶圖有關,殺了他定能搏個好彩頭。”
胡笑天聽著他們胡吹海侃,很快聽出了頭緒。原來玄鐵秘圖落入莫虎風手中的訊息傳出,西北黑道盡皆震動,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