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十八年後,他居然來到了蘭州,並且意外地找到了我。他威脅我要聽從他的吩咐,如若不然,就把青青從我身邊搶走。青青是我的心頭肉,命根子,為了留住女兒,我只得違心跟他合作。我知道這樣一來大大得罪了你們,一旦事情敗露,只有死路一條。可是我沒有選擇!我不能失去青青!事已至此,要殺要剮我任憑你們處置!但我的女兒是無辜的,請你們饒了她,求求你們!”說著撲通一聲跪下,淚眼盈眶,哀求中卻透出母xìng的堅強。
蘇泉沉吟半響,轉首問道:“公子,你認為該如何處置她?”
胡笑天道:“燕盟主舔犢情深,迫於無奈才屈從於許一郎,其情可憫,罪不當死。何況我們志在中原,眼下急需建立一套完備的情報體系,掌握各方勢力的動態。燕盟主正是這方面的行家,若她能全心協助我們,將是rì後決勝的關鍵。”
蘇泉點點頭:“燕三娘,你聽到公子方才所說的話了嗎?”
燕三娘是七竅玲瓏的人,哪裡還不明白事情有了轉機?而真正能決定自己及飛燕盟生死存亡的,正是胡笑天。忙道:“若公子肯給我將功贖罪的機會,我誓死協助公子圖謀大業!”
蘇泉不動聲sè道:“空口無憑,我們如何能斷定你不會陽奉yīn違?”
燕三娘心思電轉,一咬牙說道:“江湖之中,據傳有許多可以令人不得不效忠的藥物。如果公子不相信我,可以令我服下毒藥。”
宋謙笑道:“燕盟主,你把公子當成什麼人了?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公子豈會為之?公子,宋某有一兩全其美的良策,不知當講不當講?”
胡笑天不由大感興趣:“是什麼辦法?”
宋謙微笑道:“燕盟主之女年方十八,美麗過人,是蘭州城內年青男子傾慕的物件。而蘇長老的義子尚未婚配,人品武功均是一時無兩。若兩家能定下婚約,豈不是皆大歡喜嗎?”
胡笑天暗暗拍掌叫絕,只要控制了燕青青,就等於控制了燕三娘,再也不用擔心她會另起異心。而燕三娘為了女兒的安全和終身幸福,惟有全心全意的合作,別無其他選擇。笑道:“英雄美人,果然是天然佳偶!這段姻緣能否敲定,關鍵還是看雙方家長的態度。”
蘇泉笑道:“青青姑娘人品容貌俱佳,浩然如能得妻若此,實在是前世修下的福分。燕三娘,你意下如何?”
燕三娘情知形勢比人強,雙方實力相差懸殊,不管她願意與否,由不得她說個“不”字。即便她開口拒絕,也不會改變對方的決定。魔教已看準了她的弱點,一定會牢牢把握住的。另外,她也知道女兒傾慕蘇浩然,兩家如能定親,對女兒來說乃是天大的喜訊。rì後有魔教的庇護,再也不用擔心許一郎的威脅了。冷笑道:“你們的意思,是要我賣女求生嗎?”
宋謙道:“燕盟主誤會了!燕小姐對浩然的心意如何,難道你做母親絲毫不瞭解嗎?何況燕小姐一定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轎的走進蘇家大門,決不會受半點委屈。以浩然的武功及蘇府的實力,足以確保燕小姐一生平安,富貴榮華。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如果你執意反對,恐怕燕小姐才是最傷心的人。”
燕三娘神sè一黯,嘆道:“罷了罷了,只要蘇通判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同意這門親事!”
蘇泉道:“三娘請講,蘇某洗耳恭聽!”
燕三娘冷哼一聲,道:“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常常吃著碗裡的,望著鍋裡的,三心兩意處處留情。咱們醜話說在前頭,我女兒嫁入蘇家以後,蘇浩然決不許納妾!”
蘇泉哈哈大笑,爽快地道:“我還以為是什麼苛刻的條件呢,沒問題!只要我活著一天,就一天不許浩然納妾。如違此誓,人神共棄,五雷轟頂!”
胡笑天、宋謙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想,幸虧自己不是蘇浩然!
留下了宋謙和燕三娘商議合作的細節,胡笑天、蘇泉率人離開賭坊,策馬回府。夜深風寒,積雪反映著白光,大街上空蕩蕩的,低沉的蹄聲遠遠傳開。
蘇泉瞥了一眼緊隨在胡笑天馬後的南宮仇,低聲道:“公子,南宮仇雖是漢人,但他師傅冷麵修羅項虎乃是戰鋒的心腹,你如此信任他,只怕將來不妥!”
胡笑天不以為然道:“長老多慮了!項虎是項虎,南宮仇是南宮仇,兩者怎能混為一談?他決非那種兩面三刀的人,我不會看錯的!”
蘇泉皺眉道:“人心隔肚皮,誰敢擔保他沒有異心?那項虎兇殘成xìng,武功高強,又頗有謀略心計,為戰鋒剷除了不少對頭。萬一南宮仇和他暗通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