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仇湊近胡笑天身邊,壓低聲音道:“公子,那黑衣鷹鼻的漢子是項虎的長子項凌,其餘幾人都是項氏弟子。”胡笑天點點頭,轉眼間已策馬來到門前,也不理會項凌等人,笑著對宋謙道:“宋叔,項長老請我等前來做客,怎的不出門迎接?莫非是看不起我這教主徒弟?”
這話帶上了魔教教主玄宗,暗藏機鋒,登時令那幾名項氏子弟面sè一變,試問魔教之中,誰敢對教主不敬?項凌輕咳一聲,抱拳道:“胡四公子是麼?家父身體不適,不宜吹風受寒,特令我等代表出來迎接貴賓。”胡笑天冷冷瞥了他一眼,不緊不慢道:“你是項長老之子?”項凌忍氣吞聲道:“是的。在下項凌,請胡四公子多多指教。”胡笑天道:“指教不敢當。我與項長老見過多次,好生仰慕他的傲然風采,更是佩服他的武功膽識,你要勤加修煉,爭取早rì趕上項長老的水準啊。”項凌被他以長輩的口吻教訓,一張臉不由憋得通紅,偏生作不得,捏著鼻子道:“借公子吉言,項凌自會努力上進的。”
眾人躍落馬背,由項凌等陪同,舉步跨入院門。此地乃是魔教弟子的秘密藏身處,建築物的結構佈置與普通民宅不同,門戶眾多,道路複雜,隨處可見jǐng戒的守衛,在高處還特別安置有大型弓弩。東拐西拐走了半響,終於進入一處四方大院。院子內早已擺好了桌椅,圍成一圈,中間空地上燃著一堆篝火,正有兩名赤膊大漢在火堆旁翻烤著一頭小牛犢,渾身冒汗,神情專注。那頭牛犢已被烤得焦黃,茲茲冒著熱油,散出濃郁的烤肉香氣,令人垂涎yù滴。
在正北面的席位上,坐著一位雄壯之極的光頭大漢。他眉粗嘴闊,臉型方正,脖頸粗壯,單薄的衣衫下是鼓凸強健的肌肉,堅硬,勇猛,霸道,渾身充滿了難以言傳的力量感。即使是靜坐不動,就彷彿是一座隨時會爆的火山,讓人不敢忽視。他的眼神冷峻從容,透露出強大的自信和睥睨天下的驕傲,或許在他眼中,從無什麼難以逾越的關卡。(贏話費,)雖然他身後站著兩位頭戴花帽的極品美女,但所有的光芒都被掩蓋掉,沒人去留意她們的美sè。
胡笑天與那光頭大漢目光一觸,心裡的jǐng惕油然升起,雙拳一抱,朗聲道:“小弟見過二師兄”
那光頭大漢正是戰鋒,他伸手摩挲著光禿禿的腦門,咧嘴笑道:“老四,過來坐吧我不喜歡漢人那套虛偽繁複的禮節,因而今天請你吃蒙古烤肉,有話直說,有酒就幹,誰也不許藏著掖著你要是把我喝趴下了,我從此敬你是一條漢子”
胡笑天環目一掃,問道:“項長老呢?怎麼今天不出席嗎?”
戰鋒哈哈一笑,輕敲著桌子道:“老四,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了項長老被雷家人炸傷,這傷勢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夠養好的。你是當事人之一,難道不曉得項長老傷勢輕重嗎?”他話音剛落,坐在下的十多名魔教高手齊齊拍案而起,其中一人怒聲道:“胡四公子,你為何與外人聯手擊傷項長老?”
胡笑天冷冷道:“誰看見我出手擊傷項長老了?如此低階荒謬的謠言,你們竟然也會相信?”那魔教高手冷笑道:“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不敢當麼?”胡笑天淡然道:“項長老武功高絕,名震天下,我哪有本事能夠傷到他?再說我禁功修行,內力輕功都揮不出,這並非什麼絕密訊息,即便你們不知道,難道我二師兄也不清楚嗎?”聽到胡笑天親口承認禁功修行,眾人面sè微變,忍不住低聲議論起來。
戰鋒不耐煩地一揮手,沉聲道:“都給我坐下老四,你也坐”說著示意胡笑天坐在他右手側的空位上。戰鋒一開口,眾人都停止了議論,悻悻然坐回原位。胡笑天等亦坦然入座。
戰鋒凌厲的目光落到胡笑天身上,正sè道:“老四,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當rì項長老想奪取的鐵盒,最終是落到了誰的手裡?是不是厲萬傑奪走了?”胡笑天搖搖頭道:“不是。那鐵盒此刻估計是在莫氏家主莫虎風手中。”反正此事越多人知道越有利,不必隱瞞真相,於是把當rì的爭奪過程簡要敘述了一遍。
戰鋒聽罷,點頭道:“原來如此老四,這鐵盒中藏著的是本教至關重要的寶物,我們務必要從莫虎風手中奪回。若是能成功,必是大功一件”胡笑天不動聲sè道:“我如今禁功修行,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恐怕幫不到二師兄什麼。”戰鋒大笑道:“真要到動手殺人的時候,自然不用你出頭。我需要的是老四你表明一個合作態度,別讓人誤會我戰鋒心胸狹隘,不能容人老四,你不會不給我面子吧?”
胡笑天心中恍然,戰鋒表面上做出與自己聯手的架勢,實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