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縛手的那一幕,心頭一冷,厲聲道:“你這妖女,竟然用****對付老子,我可不會上你的當!你為何阻擋我殺人?難道這小白臉是你的情人?”
胡笑天暗暗納悶,這不是昨天晚上那位女扮男裝的少女嗎?她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他們兩人並沒有任何交情和淵源,她又為什麼要救自己?那少女僅身著單衣,玲瓏浮凸的曲線盡覽無疑,竟絲毫不在乎寒風的凜冽。而在她身後,看不到半個足跡,難道她已到了踏雪無痕的境界?!
那銀衣少女道:“人家說我是妖女我沒意見,但若連駝妖你都貶低這個‘妖’字,卻讓人想不通了!”話鋒一轉,指著胡笑天道:“你猜錯了,他不是我的情人!我之所以阻攔你,是因為我要親手殺了他!”她神情轉換極快,一時情純脫俗,一時暗含媚意,一時冷若冰霜,猶如百面嬌娃,散發出一種混合了諸般氣質,與眾不同的神秘魅力,讓人情不自禁地沉溺其中。
駝妖一愣,嘿嘿笑道:“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小子,你定是從前玩弄過人家,今天老情人找你算帳來了!正好,你要人,我要東西,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拍拍屁股走人。”他雖然瞎了一隻眼睛,但還看得出來對方的功力深淺,權衡再三,只好退讓一步,暫時按下報復胡笑天的念頭。
那銀衣少女搖搖頭,格格笑道:“你又錯了!人我要,東西我也要,您老請自便好了。”
駝妖大怒,冷冷道:“憑什麼?你可不要得寸進尺,欺人太甚!”
那銀衣少女輕輕一掀衣襟,亮出掛在腰畔的一對鍍金八角銅鈴,銅鈴上雕刻有jīng美繁複的花紋,但仔細看去,竟是無數鬼魂掙扎哭喊的圖象。眼裡厲芒一閃,緩緩道:“不憑別的,就憑這對‘三界招魂鈴’!”
駝妖渾身一震,失聲道:“你怎會有三界招魂鈴?!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那銀衣少女淺笑道:“你不相信它是真的麼?要不要試一試?”說著將那對金鈴抓在手中,作勢yù搖。
駝妖大驚失sè,雙手忙不迭地捂住耳朵,尖叫道:“不要對著我!”邊叫邊向後倒躍,如中箭的兔子一般,眨眼的工夫消失無影。
那銀衣少女嘴角一撇,冷笑道:“膽小鬼!”蓮步輕移,瞬間來到胡笑天跟前,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他,忽的莞爾一笑,柔聲道:“胡公子,我救了你一條xìng命,你該如何感謝我呢?”
胡笑天一呆,訝道:“你不是要殺我嗎?現在改變主意了?”
那銀衣少女蹲下身子,輕輕靠到他的肩膀上,悠悠道:“人家是嚇唬那駝妖的,公子怎麼也相信了?難道在公子的心目中,玄兒是這麼冷血無情的人麼?”越說聲音越是幽怨,竟似要嗚咽一般。
胡笑天做夢都想不到她會如此主動和自己親近,嗅著她身上淡雅清甜的香味,看著她一截雪白滑膩的後頸,不禁心猿意馬起來。輕聲道:“胡某口不擇言,其實無意冒犯姑娘,還請姑娘原諒。何況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胡某定當湧泉相報!胡某大膽,請問姑娘的芳名是……?”
那銀衣少女輕聲道:“我姓李,名玄兒。胡公子,你相信一見鍾情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情不自禁的喜歡上你了。我厚顏表白,你會不會看不起我?”說著將上身依偎進胡笑天懷中,腰身有意無意地輕扭了幾下。
胡笑天聽著她柔情傾訴,又感受到她滑膩柔軟的rǔ峰在胸膛上摩擦,不知怎的一股熱流直衝丹田,忍不住握住她圓潤的香肩,道:“不會,我決不會看不起你!”
李玄兒將臉藏在胡笑天懷中,得意地一笑,正yù開口,忽聽一把粗豪的聲音唱道:“溫柔鄉是英雄墓,sè字頭上一把刀,一把刀啊!”兩人一震,慌忙分開。李玄兒一扭腰立起,冷冷地打量著數丈外直行而來的大漢,皺眉道:“厲萬傑,你不請自到想幹什麼?”
厲萬傑解下腰間的羊皮酒囊,拔開軟塞灌了兩口,不緊不慢道:“小妖女,本來你下套害人呢不關我事,我懶得去插手。但東西在這小子身上,你想不費吹灰之力弄到手,哪就不同了。你年紀雖輕,一身媚功比葉翩翩還要高明,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胡笑天脊背上冷汗直冒,原來剛才竟被這少女迷惑了心神,差點把持不住,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若非厲萬傑及時出聲,他就中計了!立時醒悟到是自己受了內傷的緣故,以致心浮氣燥,未能保持心如止水的狀態,不知不覺被人家的媚功侵入了心靈。急忙掏出丹藥服下,雙手合攏於腹前,暗結蓮花手印,默誦心經。過了片刻的工夫,神清氣爽,心頭一片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