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駝妖微微一愣,旋即大笑道:“你居然懂得密宗絕學,實屬不易呀!不過密宗講究身、口、意三密結合修行,你僅僅學到了一點皮毛,連密宗的咒語都不會,憑什麼跟我鬥?!”只見四掌相接,yīn風與熱氣交觸,頓時化出一股股白sè氣霧。蘇浩然如被毒蛇齧手,登登登退出七尺開外,臉sè由青變紅,又由紅變白,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轉眼之間,駝妖連傷三人,情勢急轉直下。
李山情知大勢不妙,必須要破釜沉舟放手一搏了,否則今rì誰也別想生離此地。但那柯大貴銅皮鐵骨,狼牙棒施展開來密不透風,每一擊都有千鈞之力,即使他有寶刀在手也難佔據上風。唯今之計,只有兵行險著。眼看對手鐵棒橫掃而至,豎刀一格,當的火星四濺。柯大貴狼牙棒剛yù收回變招,李山五指一鬆,寶刀脫手下墜,大喝一聲雙掌推出,洶湧的掌風直撞敵人胸口。柯大貴不由一愣,想不明白對方為何要以短擊長,棄刀不用呢?就這麼稍稍遲疑的工夫,李山足尖一點,正踢在刀柄上。寶刀嗚的帶起一股疾風,彷彿離弦之箭,迅雷不及掩耳地shè向對手的小腹丹田。
雙方距離太近,柯大貴又沒有提防李山有如此巧妙的殺招,不禁駭得魂飛魄散,拼命扭腰閃避。但見寒光一閃,鮮血飛濺,寶刀已斜插進他的肚子。李山踏步搶入中門,探手握住刀柄,就想將對手攔腰斬斷。柯大貴怒喝一聲,左手牢牢抓住李山的手臂,俯身一記頭錘砰的撞上他的額頭。
李山被對手撞得頭破血流,耳鼓嗡嗡作響,但他心志堅毅,並未因此產生半點慌亂。左掌一揮,啪的擊中柯大貴左腕關節處,乘對手吃痛鬆手之際,右手寶刀一拔,柯大貴慘叫著踉蹌倒退,小腹傷口處血噴如漿,幾截斷裂的腸子流了出來。柯大貴低頭看著小腹上撕裂開的巨大傷口,又是驚恐又是焦急,手忙腳亂地要把腸子重新塞回去,但他足底隨即一軟,轟然跌倒,四肢兀自在不停地抽搐著。
就在這時,“啊!”慘叫聲忽然響起。李山舉手一抹臉上的鮮血,轉眼望去,恰好看到莫罡風被無戒頭陀一棍砸中胸口,倒飛丈外,跌在地上一動不動。李山一顆心登時沉入無底深淵,此刻僅剩自己有完好的戰力了,怎能抵擋得住如狼似虎的敵人?
只見那無戒頭陀如影隨行地撲到莫罡風身旁,探手在他懷中摸索,轉眼掏出一個長方形的鐵盒,忍不住放聲狂笑道:“東西終於落到佛爺手上了,哈哈——”笑聲未絕,何衝雙拳猛擊,狠狠地砸在他背心大穴上。無戒頭陀得意之下未及防備,當場被何衝的內力震碎內臟心脈,狂噴鮮血而死,鐵盒骨碌碌地脫手滾落雪地。
何衝冷笑道:“蠢貨,你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說著彎腰去拿那個鐵盒,突然劍光刺眼,原本躺在地上的莫罡風猝然躍起,雙劍如蛟龍出海,疾刺他上盤要害。何衝大驚失sè,莫罡風竟用詐死之計!急忙縱身後躍,驀的心口一寒,被莫罡風脫手擲出的利劍貫穿了心臟。他低頭看著插在胸口的長劍,雙目瞪圓,喉頭格格作響,心不甘情不願地仰面跌倒。
莫罡風拼盡最後一口真氣飛劍殺了何衝,這時再也支撐不住,一跤坐倒,嘴角不停地湧出鮮血。“莫三俠!”李山撲到他的身邊,一手按住他的背心,源源不斷地輸送真氣過去。
莫罡風吃力地道:“李兄弟,我心脈已斷,回天乏術,你不要浪費真氣了!反正我賺夠了本,死得也不冤了。”艱難地嚥了口唾沫,指著鐵盒道:“請你把、把那個鐵盒和這對寶劍,交、交給我大……大、哥,秘密就在……在……!”一口氣接不上來,身子一挺,雙腿蹬直,緩緩閉上了眼簾,魂飛天外。
李山心下惻然,默默地道:“你放心去吧,我一定將你的遺物送到莫家人的手上。”眼角餘光瞥見人影一閃,原來是駝妖縱身躍來,探手去搶地上的鐵盒。李山大喝道:“住手!”刀出如風,疾斬向駝妖手臂。駝妖耳聽刀風凌厲,知道對手用的乃是寶刀,悻悻地閃身縮回手掌,獰笑道:“小子,連駝爺的事你也敢管,敢情是活膩味了吧?我今rì只想拿到鐵盒,別逼我大開殺戒!”
李山深吸了一口氣,舉刀橫胸,昂然道:“這是莫三俠交託給我的遺物,除非我死了,否則決不容他人染指!”
駝妖寒聲道:“螳臂擋車,不自量力!”話音方落,忽然晃身欺上,雙掌劃了道詭異的弧線,一前一後地拍了過去。掌未至,腐臭之氣燻人yù倒。
李山竟不閃不避,大喝一聲“破!”,單刀直進,閃電般穿過對手雙掌的空隙,狠狠刺向駝妖的胸口,採取兩敗俱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