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先後地擊中對手的關節部位。那四人齊聲痛呼,落地時踉蹌倒退,英俊的面孔都扭曲起來,驚恐地注視著李山,簡直難以相信剛才的事實。若不是對方刀下留情,他們此刻已成殘疾了。
喝罵聲嘎然而止,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靜。眾人面面相覷,剛才的囂張狂傲一掃而空,臉上取而代之的是緊張敬畏的表情。
那紅衣美女卻是不服,冷哼一聲,拋開手中的長弓馬鞭,一閃躍下馬背,指著李山的鼻尖道:“喂,你不要太狂!本小姐要和你比刀法,你敢不敢?”她一站到地上,愈發顯得身材健美高挑,竟比李山高出半個頭。
李山愣了一愣,反問道:“你真的要跟我比試刀法?”
那紅衣美女臉一沉,冷冷道:“你耳朵聾了,聽不到我的話嗎?”
李山擺擺手道:“好男不與女鬥,贏了你也沒什麼意思。何況刀劍無眼,萬一傷到了你,我如何向你的家人交代?你們玩你們的去罷,不必在此浪費時間。”
那紅衣美女雙眼噴火,銀牙咬的格格直響,一字字道:“你敢看不起我?!”“倉啷”反手拔出一柄雪亮的百鍊鋼刀,刀藏肘後,左掌虛立,大聲道:“在下雷麗,現向閣下討教刀法。請!”
李山看著她的起手刀式,訝道:“你姓雷?那雷紅滔雷堡主是你什麼人?”那雷紅滔乃是五大家族中的雷家家主,xìng格直爽剛烈,擅長火器和刀法,江湖人稱“九龍狂刀”。不論身份地位,武功財富,都是江湖上第一流的。雷家堡位於西安城郊,已建有三十多年,固若金湯,乃雷氏子弟聚集生活之地。
雷麗一揚頭,傲然道:“他是我爹!”
她身後的那些年青人彷彿忽然恢復了活力,紛紛叫道:“你看清楚了,這位可是雷堡主的千金,你得罪不起!”“喂,你快棄刀投降吧!”“雷家刀法一出,天下無敵!”“沒錯!”
李山皺眉道:“雷家的九龍紫金功和烈血刀法的確是武林絕學,若是由雷老英雄使出來,在下當然是甘拜下風,俯首稱臣。但據說這兩門絕學在雷家是傳男不傳女,雷大小姐縱然天資聰穎,恐怕學得僅是皮毛。而且雷家刀法以剛烈迅猛著稱,雷大小姐若沒有至剛至強的內力相輔,一旦強行施展,必受內傷。如果各位為了雷大小姐著想,就不要挑唆她出刀!”
雷麗雖知人家說的是實情,但越聽越不是滋味,憤然道:“我就算只學到了一點皮毛,也夠把你打趴下了!看刀!”鋼刀刷的一亮,猶如一道耀眼的霹靂,直往李山面門砍去,出招乾淨利落,一氣呵成。
胡笑天、李山見狀不禁暗讚一聲,果然不愧是名門之後。雷麗的身法、步法明顯經過了嚴格的訓練,使刀如運臂指,力道之強在女子中也是少見的。這一刀砍下來虎虎有風,還能在空中作出微妙的變化,不斷調整落刀的方位,技巧已是相當高明。難怪她如此驕傲,看來確有幾分真實本領,並非是繡花枕頭。可惜正如李山所提到的,她身為女兒身,無緣修煉雷家最jīng深的武學,這烈血刀法的真正威力又哪裡能發揮出來!
李山此時刀法大成,乃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雷麗的快刀又豈能傷得了他?眼見鋼刀如電劈來,鎮靜地往後跨了一步,刀尖呼的從他鼻尖前劃過,差之毫釐。雷麗不等刀勢完全用老,手腕急翻,刀鋒橫拖,又快又狠地往對手腰腹部掃去。但李山似乎早有預感,輕輕一閃,恰好退到她攻擊的死角處。只見刀氣縱橫,來去呼嘯,總是和李山擦肩而過,偏偏碰不到他的一片衣角。片刻的工夫,雷麗已攻了二十餘招,芳心裡是又羞又怒,又氣又急,刀法不由自主地出現了破綻。
李山見她呼吸急促,刀法紊亂,不忍再跟她過多糾纏,以免再戰下去害人家身負內傷。當下隨手一封,當的架住了雷麗的鋼刀,雙方勁氣交擊,登時將雷麗逼退出丈外。朗聲道:“雷大小姐,雷家的刀法在下已見識過了,不必再打了吧?”
雷麗儘管衝動自負,卻非傻瓜,呆呆地瞪著氣定神閒的李山,眼眶忽然就紅了。她自幼深得父兄疼愛,長大後又因美貌非凡廣受歡迎,從來沒有吃過什麼虧,今rì卻挫敗在一個無名男人手下,心裡頭只覺得無限委屈。腦子一熱,再也不顧父親的告誡,忽然自懷中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黑sè彈丸,舉過頭頂叫道:“你少得意!認得我手裡這顆‘驚天雷’麼?怕死的話就求本小姐饒命!”
“驚天雷!”眾人失聲驚呼,不約而同地往後退開。胡笑天擔心秧及池魚,亦抱起雪狐緩緩遠離李山。這“驚天雷”乃是雷家堡三大火器之一,攜帶方便,威力巨大,血肉之軀根本無法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