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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的擊中胡笑天的右胸,登時將他打得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胡笑天悠悠醒轉,但覺胸部腫痛,呼吸艱難,腰背處也是隱隱作痛。他側躺在房間內的地板上,眼前燈光昏暗,耳邊還聽見呼救滅火的嘈雜聲音,但小院附近靜悄悄的,彷彿什麼事情都未發生。胡笑天深吸一口氣,一縷清雅動人的幽香直沁心脾,立時回憶起暈倒前見到的那張熟悉的面容,心中一熱,霍然撐地站起。只見那冷然如雪的女子獨坐窗前,眉目如畫,氣質高傲,自有一種不容褻瀆的聖潔威嚴。胡笑天的胸口歡喜得幾yù炸開,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哽咽地叫道:“鳳姐,果然是你!”

“站住!”那白衣美女一聲冷喝,眉心微皺,問道:“胡青鵬,你認識我?你和我是什麼關係?”

胡笑天腳下一凝,如墜冰窟,不覺死死握緊了雙拳,莫非衣舞鳳因天魔解體**的後患,而忘記了過去的一切?他原以為衣舞鳳是因功力倒退受制於人,此時才發覺她的情況遠遠比預想的嚴重!如果衣舞鳳失去記憶,自然不可能記得他們之間感情,如何能說動她重返身邊?明明深愛的人近在眼前,但她已將你徹底遺忘,還有比這更痛苦的事情嗎?胡笑天忍不住自嘲一笑,唐雪已漸行漸遠,衣舞鳳則乾脆變成了陌生人,命運還真是殘酷啊!緩緩說道:“你是神教長老衣舞鳳,四年前在烏蒙山落水失蹤後,一直沒有重返神教。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們曾經同生共死,攜手闖蕩過無數腥風血雨,立下過山盟海誓。你,你真的一點都記不得了?”

那白衣美女喃喃道:“神教長老衣舞鳳?”驀地臉sè一沉,殺氣隱露,“胡青鵬,你膽敢扯謊騙我!你明明是衡山劍派的棄徒,殘殺同道,jiānyín婦女,與魔教賊子勾結不清,又怎會是我的好友?”

胡笑天苦笑道:“鳳姐,我對天立誓,若有一字謊言願遭五雷轟頂,萬箭穿心,死後永墮阿鼻地獄,生生世世受盡酷刑折磨。”

那白衣美女冷笑道:“誓言對你這種人面獸心的惡賊有用嗎?還有,我姓白,名若冰,不許再稱呼我為‘鳳姐’。”

胡笑天愕然道:“白若冰?!”忍不住使勁揉了揉眼睛,難道世上竟有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只見白若冰眉如淡月,目如晨星,鼻樑挺拔,俏臉如雪,除開額角一塊淡淡的疤痕,簡直就和記憶中的衣舞鳳毫無區別,連那種清冷高傲,聖潔中隱含威壓的氣質都相同,若說她和衣舞鳳是不相干的兩個人,可能嗎?驀地心頭一跳,指著白若冰額角的傷疤,問道:“白小姐,你的頭部是不是曾經受過傷?你還記得受傷之前的事情嗎?你的姓名是誰告訴你的?”

白若冰臉sè微變,輕咬下唇道:“你這人好不可惡,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聽?你先說,你混入秦王別院有何企圖?”

胡笑天定定凝望著她的雙眼,低聲道:“白小姐,我不惜殺人放火,為的就是能見到你呀!若我預料不差,你必然遺忘了四年之前的所有經歷,對不對?”

白若冰接觸到他眼中如海的深情,不知怎的心跳如擂,一種似乎很熟悉又很陌生的感情瀰漫心間,似酸似甜,似喜似悲,全身的氣力剎那間消失了,腳下飄飄蕩蕩的沒有著力之處,彷彿下一刻便會墜入萬丈深淵。她又是驚訝,又是害怕,微一側臉避開胡笑天熾烈如火的眼神,輕聲道:“我四年前曾經大病一場,醒來之後額頭便多了一道疤痕。替我診療的林《《看網》》我是墜馬受傷,風寒入體,以致於頭部淤血難消,患上了失憶之症。為了驅散淤血,我要定時飲用活血湯藥,每隔三月做一次針灸治療,但是,直到今天,我都想不起自己的過去,想不起自己是如何來到這世上的。”

胡笑天狐疑地問道:“那你如何得知自己名叫‘白若冰’?”

白若冰忽的展顏一笑,冰冷的眼眸中蕩起絲絲溫情,柔聲道:“是陳大哥幫我找到了我爹我娘,我才知道自己的身世。”

胡笑天心頭泛酸,冷冷道:“是不是那陳大哥救了你,請來神醫為你治病?隨後又千方百計找到你父母,讓你們一家得以團圓?而你的父母為了感激他的大恩大德,有意將你許配給他?”

白若冰臉上一紅,訝然道:“你怎麼知道?”

胡笑天沉聲道:“白若冰,你真的相信那對陌生男女是你爹孃?所謂血濃於水,骨肉連心,哪怕你失去了記憶,見到生養自己的父母總該有所觸動?你和他們相見之時,有沒有過哪怕一點點的感動?你們相處之時,是其樂融融,還是客氣拘謹?我敢打賭,他們根本不是你的親生爹孃,而是受僱於人的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