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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1954年,威廉·戈爾丁(WilliamGolding)爵士以“蠅王”為主題寫作出版了一部小說,名字就叫《蠅王》。這是一部帶有神話色彩的小說,孩子是這個故事的主人公,但《蠅王》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兒童文學,而是一部寫給大人看的書,故事所展示的兒童世界只是成人世界的一個縮影。正如王小波所說過的,這部小說只是把故事放在了未來時代的背景中,其實質和純文學是相同的。由於現在的時代背景不能準確表達作家的創作意圖,才把故事放在一個他想象的世界中。

在這部作品中,戈爾丁用他特有的沉思與冷靜挖掘著人類千百年來從未停止過的互相殘殺的根源,是一部揭示人性惡的現代版寓言。故事設定了人的原善與原惡、人性與獸性、理性與非理性、文明與野蠻等一系列矛盾衝突,衝突的結果令人信服地展現出文明、理性的脆弱性和追求民主法治秩序的難度,說明了人類走向專制易,奔向民主社會難的道理。在慾望和野蠻面前,人類文明為何顯得如此草包如此不堪一擊?這正是《蠅王》的思考之所在。

故事發生在遙遠的未來時代。在一次核戰爭中,一架飛機帶著一群男孩從英國本土飛向南方疏散。飛機因遭到襲擊而迫降在太平洋的一座荒無人煙的珊瑚小島上。這群孩子暫時脫離了文明世界。飛機沒有了,大人沒有了,人類千辛萬苦建立起來的文明世界危在旦夕。海島上的環境很惡劣,對僥倖生存下來的孩子們構成威脅,然而——

最大的危險竟然來自於這些原本天真爛漫的孩子自身。

在沒有大人的情況下,孩子們開始了島上的生活。12歲的拉爾夫是英國海軍司令的兒子,他優雅舉止,樂觀自信,為脫離大人的管制獲得自由而欣喜若。他吹響了一隻螺號,將分散在島上各處的孩子組織起來,在全體會議上當選為領袖。孩子們在拉爾夫的領導下搭帳篷,採野果,點起篝火等待求援。起初孩子們在與世隔絕的小島上和睦相處,到也其樂融融,但隨著“野獸”的出現,小島上的安寧和諧被打破,孩子們很快分成了兩派:一派以拉爾夫為代表,堅持在島上建立文明的社會秩序,比如要求大小便在指定地點、遇事開會並舉手發言、海灘上始終燃起一堆火作為求援訊號等。另一派是以唱詩班領隊傑克為代表,他們對這些文明的、民主的做法嗤之以鼻,而崇尚人性中的原惡,以及破壞、毀滅的本能。傑克自命不凡,對拉爾夫當選領袖十分不滿。他被分配去打獵,便把獵來的野豬頭插在一個尖木樁上,又逼著其他孩子仿效野蠻人將臉部塗抹成五顏六色,圍著落滿蒼蠅的野豬頭狂歡,卻任憑救命的篝火熄滅,從而失去了得救的寶貴機會。可怕的是,越到後來,後一種傾向就越佔據上風,更多的孩子加入了這群人當中。在遠離了人類文明及其規範制約之後,人性惡得到了空前的釋放,使他們漸漸步入“罪惡”的深淵。為了奪取領袖地位,傑克帶人襲擊了拉爾夫的住所,在激烈爭鬥中,拉爾夫最要好的朋友豬崽仔在混戰中墜崖死去,西蒙被亂棍打死,拉爾夫自己也陷入重圍。男孩們自相殘殺,整個小島陷於恐怖之中。這群男孩最終徹底毀滅了這裡的一切,整個海島在熊熊大火中燃燒起來。緊急關頭,一艘英國軍艦發現了島上的大火,及時趕來,拉爾夫倖免於難。

拉爾夫最終實現了他被拯救的願望,但他卻感到異常悲痛,為同伴們人性的淪喪而不停地哭泣……

拉爾夫是書中的主角,理性而勇敢,有號召力和領導才幹。他力主儲存小火堆以爭取獲救,手持的海螺成為民主的象徵物。但他擁有的的權力卻非常脆弱,脆弱到難以維持一個求生的火堆。拉爾夫的內心同樣有著陰影和黑暗,在一個風雨、雷電交加的夜晚,他不由自主地參與了對西蒙的迫害,而且他最終也未能把握住局勢,把這個孤島上的群體引向光明,眼睜睜地看著豬崽仔被殺,自己也被追得無處可逃,差一點死於非命。代表科學的眼鏡和代表民主的海螺也在爭奪中被摔得粉碎。就這樣,文明被野蠻輕易地征服,理性被非理性壓倒,建立在社會理性基礎上的民主在專制和暴力面前顯得是那麼的疲弱無力。

豬崽仔是一個出身低微、有嚴重的哮喘病而無法從事體力勞動的戴眼鏡的胖子,愛思考問題,這個形象讓我們想到了知識分子。他的眼鏡是唯一在物質上對他人有用的東西,因為眼鏡可以聚光生火,但人們仍舊只是將他當成嘲弄的物件,甚至包括拉爾夫。火使他們可以向遠方發出求救訊號,很快成為孩子們爭奪的焦點,但同時火也導致了他們的分裂。豬崽仔最後是因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