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的是高階vip病房,環境很好,且還有24小時的陪護。
於燎看著坐在病床前面的好友,環著雙臂,懶懶的問道:“她就是步淺吧,說說看,你們倆現在是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
楚厭淡淡答道:“只是偶遇,她發燒暈倒,我把她帶過來看看。舉手而勞而已。”
於燎:“?”
於燎一臉我聽你瞎扯的表情,他毫不留情的揭穿道:“一年多前有個酒會,當時有個在娛樂圈正火的小花在你跟前表演了個崴腳摔,你伸個手就能扶,怎麼就沒見你扶呢?”
那個小花本來設計好的角度,能剛好摔進楚厭的懷裡。
可誰能想到,楚厭躲閃的速度那麼快。她不僅沒摔進他懷裡,反而在他跟前,摔的狼狽又丟臉。
“楚厭,你從來都不是什麼會舉手之勞的人。”
於燎看看他,又看看床上的步淺。半晌,他問道:“你親口說過,她不要你了。現在她一出現,你該不會又要心軟吧?”
楚厭繃緊了臉色,在於燎的注視下,冷冷擠出幾個字來:“我不會。”
他不會心軟。
不管步淺說什麼做什麼,他都不會心軟。
於燎聽著這挺有骨氣的話,卻沒多少樂觀的心態。他嘆了口氣,按按太陽穴,喃喃道:“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吧。”
楚厭雖然生了張好皮囊,一看就是那種不缺女人的型別。但於燎跟他做了這麼久朋友,卻很清楚,楚厭就只有步淺這麼一個初戀。
除了步淺,他身邊再沒有任何異性。
病房裡,兩人在聊了幾句後,於燎就被小護士給叫走了。
於燎前腳剛走,蔡放後腳就找了過來。他不像於燎那樣敢隨性的進病房去,他謹慎的抬起手,用著不輕不重的聲音敲著門。
“進來。”
一道低沉冷淡的嗓音響起。蔡放得到允准,這才走了進去。
“老闆,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蔡放知道老闆的性格,所以也不說廢話,一進來就開門見山的道:“我爸白天拉了個客人,客人就是步小姐。”
“步小姐是從市中心醫院門口上車的,她那會兒身體似乎就不舒服。而且她出來沒有告訴家人,現在她的家人找她,找到了我爸那兒。”
蔡放一口氣把所有事都說完,然後看著楚厭沒了話。
楚厭抬眸暼他一眼,幾不可察的皺了下眉。
“我知道了。”
他打發走蔡放,在步淺的口袋裡找到手機。手機開的是飛航模式,怪不得步家一家子人都找不著她。
通訊錄上有步家人的電話。
楚厭剛要摁下去,忽地像想起來了什麼似的,他頓住了動作。
過了片刻。
於燎走進來,認命的用自己的手機,給步豐打了電話。
“您好,請問是步淺的家屬麼?”
於燎按部就班的通知著步豐,在通知完,他結束通話電話,將手機隨手裝進上衣口袋。
“你怎麼不親自給她爸打?她爸要是知道你好心把步淺給送了過來,說不定會感激你。”
“不需要。”
步家人對他態度疏離,他也從沒想過靠近他們。
床頭的點滴還在掛著。步淺臉上燒出來的紅意,褪去了大半,她的呼吸均勻,手指攥著件放在床邊的西裝外套。
是楚厭的。
她睡覺要捏著東西才能睡,在沒了小瓷人後,這還是她頭一次能睡這麼安穩。
楚厭看了眼外套,他的外套上沒什麼標誌,而類似的這種黑色西裝,款式都是大同小異。
“這裡交給你了。”
楚厭沒把外套帶走,他起身,在經過於燎身側時,低聲添亂句:“別讓她知道我來過。”
於燎覺得有點難度。
但楚厭沒給他拒絕的機會。眼看著好友離開,他把目光落在抱著外套睡覺的步淺身上,並覺得步淺就是生來剋制楚厭的。
沒過太久。
步家父母急匆匆的趕過來,步家老大在廳裡開會,實在是走不了。老二步時陪在父母身邊。
“你好,於醫生。”
步時一眼認出來於燎,他問道:“我妹妹在哪兒?”
於燎把他們帶進病房裡,給他們介紹情況:“步小姐只是普通發燒,現在已經掛了一瓶半的點滴,等把這瓶輸完就行了。”
於燎這話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