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望,原來吟霜已經跟洛雲飛,帶著他們的徒弟阿仇,天下雲遊去了。
得知那個最近幾年,那個聲名鵲起的女大夫就是吟霜,心裡倒也不覺得意外,卻意外她來到京城,也不去看看他們。
蕊竹見他神色,似乎是明白他心裡所想:
“大人,其實小姐也曾經想過去找你們,只是後來幾經思量,終於還是沒有成行,她說只要知道你們大家都很好,她也放心,沒必要一定要見面。而且,既然我們已經搬來,遲早也會再見的,小姐他們說是出去雲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回來了。”
人已經走了,還能怎樣?
失望的文如海牽著馬走出巷子,意興闌珊,早知道剛才就不顧一切下馬,去見她。
跟著追來的程亮,得知是吟霜,拍著大腿,大呼小叫地:
“你這個老夫子,做事就是這樣,剛才既然看見,就該直接下馬,這下好了,白白錯過,讓老大白高興一場!”
“老大?”
“是啊,你神色這麼古怪,老大也猜到了,只是這個老大也神奇,怎麼看看你的神色就猜到是沈姑娘!”
文如海乾咳兩聲,摸摸下巴,暗忖:
“我有表現的那麼明顯嗎?不可能吧?”
龍三得知真是吟霜,已經在京城住了一段,今天恰好出去雲遊,心裡的失望溢於言表,知道她成了有名望的大夫,一心鑽研醫術,診治病人,又為她高興,這個吟霜,似乎只要她想做,就沒有做不到的事,只是她這一走,什麼時候回來了呢?
見老大悵然的神色,文如海心裡不忍:
“放心吧,她跟蕊竹情同姐妹,既然如今把他們一家子留在這,相信她很快就會回來的。”
龍三蕭瑟的笑笑,落寞地說道:
“希望吧!你們也累了,回去好好歇息歇息,什麼時候有空,讓我見見蕊竹也好!”
文如海點點頭,暗自去安排。
秋意漸濃,瑟瑟秋風捲起滿地的黃葉,隨風飛舞,高高低低,最終不甘的落下。
熟悉的景物,讓帶著面紗的吟霜,心裡百感交集,指著前面蜿蜒恆更的青山:
“阿仇,翻過前面的這座山,就到了渝州了,那是你年紀小,這會應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吧?”
阿仇沒有回答,神情冷峻,雙眉微蹙,整了整背上的包袱,心裡默默說道:
“娘,爹,渝州就要到了,兒子就要送你們回家了,娘,爹,你們看見了嗎?咱們就要回家了。”
轉過山坳,卻給一對人馬攔住,不許過去。
“為什麼?”
馬上的軍官說道:
“為什麼?看在你們是從遠道來的,不知情的份上,告訴你們,渝州現在瘟疫肆虐,糧食緊缺,我們的大軍已經將它團團圍住,任何人等,不管是誰,敢擅闖渝州者,視同通敵,立斬不饒。”
“大軍,難道你們是慕容天的軍隊!”
“呸,我們大將軍的名號,也是你們這些平頭百姓能直呼的,走走,給大爺我趕緊離開,否則別怪大爺我不客氣。”
洛雲飛見此情形,給阿仇跟吟霜遞個眼色,只好回頭。
阿仇不甘的回頭,看看後面,越來越遠的渝州:
“我們真的就不去了嗎?”
沈吟霜撩起面紗,回頭對著他微微一笑:
“你覺得呢?放心吧,既然來了,怎麼會就這麼回去,渝州的百姓,現在是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我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再說後面的草藥也即將到了。”
三人騎著馬,來到山林深處,一座破敗不堪的小村子,走進村子,十室九空,只有村尾一家還有人居住。
推門進去,原來是一個腿腳不便的老人。
老人聽他們說想要進城,直襬手說“不行,進不去的,大軍將渝州城圍的鐵通一樣,別說人,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洛雲飛跟阿仇見老人說的如此肯定,心裡涼了一大半,誰知吟霜卻面色寧靜,似乎是胸有成竹,很有把握。
歇息之後,給老人留下些糧食,將馬匹暫時留在他著,自己帶著洛雲飛跟阿仇往山上走去。
崎嶇的山道又陡又險,灌木雜亂茂密,根本看不出有路,稍不留神,一腳踩空,腳下就是萬丈深淵!
洛雲飛走在最後,手上的棍子,撥著腳下的灌木雜草,仰頭望望前面的懸崖絕壁:
“吟霜,你怎麼知道這裡有條路的?”
吟霜擦擦額頭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