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著深谷發呆的火影,想著慕容天,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順口答道:
“聽說是因為喬嬤嬤,知道慕容將軍的身世之謎,所以皇上要將喬嬤嬤滅口!”
“是啊,我也是這麼聽說的,好像說是鳳汐公主的母親,責怪皇上沒有及早將公主營救回去,吵嚷間說去世的先皇太后不近人情,如果將鳳汐公主許配給慕容天,那鳳汐公主也不會如此紅顏薄命,芳華早逝。皇上給她吵得心煩,順口答道,說因為慕容天也是先皇的骨肉,所以皇太后才如此作為!”
見他知道那麼清楚,火影也就放下戒備,把自己知道的抖落出來:
“當年先皇喜歡他的母親,卻因為皇后的嫉妒,無奈才懷著他任由皇太后擺佈,嫁給了幕容朗遠到渝州。只是最終他母親還是在生下他沒多久,就被皇后派人賜了藥酒,毒殺了。你……”
火影痛苦的叫了一聲,低頭看著胸口滴落的鮮血,一把匕首穿透後背刺進前胸,幾乎穿透,那人用盡力氣將他一掌打了出去:
“對不住,這是皇上的命令,只怪你知道太多,又跟他是舊相識!”
火影的身子墜向谷底,晃眼間卻看見慕容天懸掉在崖壁上。
原來慕容天就在身子往下墜落的時候,看見崖壁上有顆崖縫裡長出來的松樹,扯下腰帶纏著長劍扔過去,纏在樹上,單臂懸掛在那,聽見火影他們的對話,猶如晴天霹靂,原來如此,喬嬤嬤的怪異有了出處,皇太后的執拗有了解釋,對自己超乎常人的寵愛有了解釋,自己兒時每每向父親問起母親時,父親眉宇間的不自在有了解釋,原來自己竟然跟劉澈他們是兄弟,只是他什麼時候知道的,很久了嗎?
自己拿他當兄弟,為他的雄心壯志費盡心機,他卻明明知道,還把自己當傻子一樣的耍弄,慕容天心裡此刻說不出的被悲哀。
爬上崖壁,站在跌落的地方,望著深不見底的谷底,任隨風吹過他的面頰,炯炯雙目變得跟天邊的暮靄,一樣不可測,整個人深沉的可怕!
就像沒有生命力的石像,母親慘死,認識多年的兄弟,竟然是這樣對待自己,欺瞞自己,趕盡殺絕,慕容天的心徹底翻轉,大起大落就如谷底升起的雲霧,愈見變濃,變厚!
月影西墜,晴空萬里,黎明的微光隱現,慕容天收起內心的波瀾,喝掉酒壺裡的最後一口酒,扔掉酒壺,再次凝神看一下,吟霜所住寢宮的方向,一個縱躍,優美的身姿消失在重重屋簷之下。
南安國京城外的官道上,娜美坐在馬車裡,神情憂鬱,還有些緊張,不時的撩開門簾,看看旁邊商人打扮策馬飛奔的哥哥納託。
京城就在眼前,心裡惶恐不安的娜美,忍不住又有了打道回國的想法,納託眼神複雜的凝望著她,視線移到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斬釘截鐵的否決了,她的一切猶豫不安,儘管他心裡對吟霜也是抱歉萬分。
蕊竹把手上的一支碧玉梅花簪,插在小姐的髮髻上,望著鏡子裡的小姐,欣慰的笑了,由衷地說道:
“小姐,你看看,你的臉真的復原了,光滑細膩一點看不出曾經受過傷,我看小姐你現在比以前還要漂亮幾分,更加優雅成熟!”
鏡子裡的沈吟霜甜甜的笑著,雲鬢高聳,修眉俊目,瑤鼻櫻唇,熠熠生輝,神采飛揚,的確美的不可方物,這、是原來的自己嗎?怎麼會有幾分不太真實的感覺?
龍三揹著手在門口不停的踱著步,文如海跟程亮也是搓著手不停的往裡探頭,雖然此刻大門緊閉,什麼都看不見。
文如海蹙著眉,彎腰握著腳背,又撞了,這人沒長眼睛還是什麼,這是第幾次了,這麼猴急心燥的:
“喂,我說你看著點行不行,不是撞了我的頭,就是踩了我的腳,你這麼急做什麼?她一會出來你不就看見了!”
程亮嘿嘿一笑,眼睛亮閃閃地,瞅了眼老大:
“說我急,你不是也一樣,還有老大不是也急,我看最著急的應該是老大,嘴上說不在乎,其實心裡還不是希望著,自己將來的皇后能夠好看點!”
龍三聽著他胡言,也沒空搭理,焦急她怎麼還不出來?失敗了?還是沒有完全恢復,還是更壞?
張嘴衝著裡面,就想要安慰鼓勵幾句,還沒張嘴,就見大門緩緩開啟,蕊竹笑語盈盈的站在門邊,穿著身冰藍色的敞袖裙衫的沈吟霜,以袖掩面、出水芙蓉般,搖曳多姿的走了出來,隨著她的走動,裙襬上繡著大朵的玉蘭花就似微風拂過,花瓣輕搖,清麗淡雅,腰際環佩叮噹,悅耳動聽。
門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