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地叫著,慢慢的攤開他肥厚的手掌,看著蚊子倉皇飛走。
劫獄事件讓劉澈府裡的侍衛增加兩倍,原先是兩人守在門口,現在變成四人,還有兩對侍衛交叉在房子周圍巡防。
皇太后第一時間聽說劫獄的事,躺在床上徹夜未眠,天矇矇亮時,靈光一閃,忽然覺得她犯了一個,有生以來的最大錯誤,那就是這事處理的不夠慎重,沒有沉住氣,造成如今騎虎難下。
之前因為沈吟霜的事有疑影在心頭,所以在看到信件後沒有多加考慮,也沒有冷靜下來,就下令做出了處置。
如今有人劫獄,萬一他們要是成功,回到邊關振臂一呼,豈不是禍患就在眼前,再加上沈吟霜後面隱藏的,那兩股不容小覷的力量,那耶國有兵,金錢豹有錢,國家動盪、岌岌可危。
皇太后再也睡不著,立即叫人把皇上叫來,說出她心裡的擔憂。
皇上一聽,無奈地安慰道:
“母后,您不用太過慮。澈兒不過軟**房聽候處置,慕容天在天牢也沒動他分毫,只要事情查出來,放了不就是了。”
“那沈吟霜呢?”
皇上沉吟一下,心思一轉,微微一笑,對著皇太后耳語幾句,皇太后聽了不住的點頭,笑著對皇上說:
“好,好,很好,這樣很好!不過皇上派出去查證的人,是怎麼辦事的,這麼久還沒回京?人沒回來,也沒個訊息傳回來?”
“應該快了,母后您就放心吧!等他們的訊息傳來,朕就通知下去,讓嚴寬照著辦,一定將這事圓滿解決。”
京城北一座偏僻宅院的後院,湖心露出一塊小島,四周臨水遍植樹木,綠樹叢中,隱隱露出屋子的飛簷斗拱。
小徑清幽,奇花異草吐露芬芳,一棟兩小一大的木製房屋,正中的門框上方擱著一塊匾額,上面寫著草書的“聽音閣”。
渝州跟蕊竹接頭的那人,看著主人臉上,陰晴不定的神色,低眉斂目,不敢多說一句。
半晌,主人說道:
“這樣你親自去趟邊關,既然證據不足,那你去補,尤其是軍營士兵的證言。記住,尾巴要清洗乾淨。”
“是,屬下這就去辦!”
那人穿花拂柳出來,坐上一隻蚱蜢舟向岸邊駛去,舟向前行,兩側白花花的水花向後而退。
留在聽音閣的人迎著清風明月,吹起曲調悠的春江花月夜。
嚴寬得到皇太后催促他查證的指令,焦頭爛額,自打他任職天牢,沈吟霜還是第一個,熬了這麼久打不開口的人。
任憑他百般折磨,就是不屈服。慕容天明明憂心忡忡,為她擔憂,卻依舊是惜字如金。
思來想去,心生一計,既然慕容天不開口,那就只有設法撬開沈吟霜的嘴。
慕容天雙臂伸直綁在木樁上,身上縱橫交錯都是鞭痕,嚴寬翹著腿喝著茶,捋捋嘴上翹著的八字鬍,:
“慕容將軍,下官看在曾經同僚的份上,對你可是從沒有過的優待,你就打算這樣一直頑抗下去,好歹跟下官說點什麼?也好讓下官跟上頭交差!”
“沒有的事你叫我說什麼?愛怎樣隨便!”
嚴寬拍拍巴掌,沈吟霜讓獄卒拖著進來,衣衫襤褸,傷痕累累的模樣,讓慕容天痛徹心扉、生不如死。
嚴寬叫人把沈吟霜綁在椅子上,面對著慕容天,獄卒拿起皮鞭蘸上鹽水辣椒水,用力抽打著慕容天,嚴寬捏著沈吟霜的下巴,讓她盯著慕容天,嘴巴湊到她耳邊柔聲細語:
“本官已經給過他機會,可惜他不識相。現在本官給你機會,想想你是看著他死呢,還是開口跟本官說點什麼?”
沈吟霜看著慕容天,蔑視的看一眼嚴寬:
“你覺得他會同意我私自替他做主嗎?”
嚴寬站直身子,一把揪住沈吟霜的長髮,無限可惜地說道:
“真是可惜,既然你們倆這麼有默契,互知對方的心意,那就給你們一個演雙簧的機會。你過來伺候伺候沈將軍,伺候舒坦點,若是有一點不舒服,那本官就唯你是問。還有你,伺候慕容將軍也要盡點心,否則我就讓你們倆換換位置,讓你嚐嚐這鹹辣皮鞭的味道!”
慕容天盡力定住身子,沈應霜氣息奄奄,獄卒帶上有鋼針的指套,手一揚,五根長長的鋼針,就插進她的身體,慕容天俊目含淚大喝一聲,吼道:
“嚴寬,你這個卑鄙小人,有本事衝我來!”
掌聲響起,嚴寬呵呵一笑:
“愣著做什麼?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