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豈能不知?
不過,李翠宣又完全可以理解李中易的手段,不過是異論相攪罷了,沒啥值得大驚小怪的。
可是,看懂了和理解了是一回事,心裡窩著的火無法發洩出來,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真是個蠢才,大帥平日裡的教誨,竟然全都忘在了腦後。”李翠萱抓住了機會,毫不客氣的對李雲瀟大加嘲諷,“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居然沒看明白,真是白吃了這麼些年乾飯。”
李雲瀟確實沒看懂,心裡有愧,再加上李翠萱必然是他未來的小主母之一,即使心裡多少有些不爽,也只得豎起耳朵乖乖聽訓。
“放了這些必死的幽州漢軍一條活路,你家大帥有可能獲得他們的好感倒在其次,關鍵是等你家大帥他兵臨幽州城下之時,只要稍微耍弄一些小手段,便可以讓契丹人猜忌城中的大股漢軍,那麼一來,取幽州易如反掌爾。唉,奴家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你如果還不懂,那就活該笨死。”李翠萱雖然精明多智近妖,畢竟年紀尚幼,她被李中易狠狠的擺了一道,滿腔的怒火徹底的發洩到了可憐的李雲瀟頭上。
李雲瀟被李翠萱損得狗血噴頭,心裡多少有些不爽,可是,他竟然顛覆了此前的一個認識:無意中捉住了李翠萱這麼一位百媚千嬌,卻又多智近妖的小狐仙,實在是一種萬幸。
竹娘是個明白人,只是平日裡話不多而已。她眼睜睜的看著李中易藉著李翠萱的手,敲打了大局感不強的李雲瀟,在鍛鍊李雲瀟的同時,又讓李翠萱的快要憋出內傷的怒火,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出口。
這李雲瀟別看年紀比李翠萱大不少,可是,除了忠實的執行李中易的命令之外,畢竟還缺少一份掌控全域性的整體觀。
不過,竹娘也不是沒有收穫,狂妄自大的李翠萱,這麼不給李雲瀟面子,將來有她的苦頭吃。
要知道,在李家老宅之中,李雲瀟那可是除了李中易之外的第二號實權人物呢。
李翠萱發洩過怒氣之後,稍微冷靜了一點之後,突然意識到,她終究還是上了李中易那個無恥之徒的惡當!
這幾天,李翠萱一直都看見李雲瀟活動在李中易的周圍,即使用頭髮絲去思考,她也心中有數,李雲瀟必是李大色鬼的心腹將領。
現在倒好,李翠萱當著眾人的面,把李雲瀟整了個灰頭土臉,將來再想籠絡住李大色鬼的這個心腹將領,絕對是事倍功半的負面效應。
李翠萱繼續深入的思索了一番,卻有了更加驚人的發現,李中易顯然已經在未雨綢繆的對她的未來,作出了長遠的限制舉措。
“呼!”發洩過後的李翠萱,再看李中易時,竟然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無力感。
李翠萱的身子被李大惡人摸遍了,也看光了,說句醜話,也就差臨門那一槍了!
無論大事小情,李翠萱在和李中易的交手過程中,就沒有勝過一場,這的確是件頗為令人感到沮喪的糗事。
李中易教訓了李雲瀟,又耍了李翠萱,還把竹娘拉進了戰團之後,竟然像沒事人一樣,緩步踱回了參議司的軍帳。
哨探報回來的軍情,彷彿雪片一般飛到李中易的手上。從北面趕來的契丹部落軍,正以每個時辰三十里的速度,朝著營州壓了過來,這些契丹部落軍的數量大約在五萬左右。
西南面,一直被嚴密監視的耶律休哥的藏身之所,始終沒有傳出動靜。
“嗯,不對,耶律休哥很可能佈下的是疑兵之計,如果我所料不錯,他應該早就不在那處山谷了!”李中易反覆琢磨了一番,最終重重的嘆了口氣,“耶律休哥很可能和咱們一樣,都是趁夜出動,卻沒有舉火。”
“右亭,中和,你們覺得耶律休哥會摸黑去哪兒呢?”李中易心中基本有了答案,卻想看看他手下的兩個高參,又會如何看待此事呢?
何大貝學著李中易慣常的姿態,眯起兩眼摸著下巴,仔細的思索了好一陣子,這才回答說:“如果末將沒有料錯的話,他一定躲在暗中,拼盡全力的撲殺我軍派出的精銳哨探。”
李中易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又把目光轉到楊無雙的身上,他非常希望楊烈的這位堂兄,同樣能夠給他一個驚喜。
楊無雙順手拿起擱在沙盤邊上的細長指揮棒,繞著營州畫了一個大圈,微笑著解釋說:“末將以為,耶律休哥雖然是所謂的契丹第一名將,可是,他必定料不到,我軍竟然事先在民居的屋頂上的鋪滿了引火的乾草。”
面對李中易鼓勵的眼神,楊無雙氣定神閒的侃侃而談,“戰爭,有時候比的是誰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