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弱異常之分明。
正因為如此,王大虎從宮中內侍的口中,探知朝中的異動之後,立即拍馬趕來行轅,向李中易報訊示警。
李中易在朝中,確實沒有得力文臣的支援。不過,由於逍遙津集市的存在,宮中的不少人和王大虎暗中有瓜葛。
這麼一來,李中易對於宮中動態的掌握,其實遠不是外人可以料想的幽深。
沒錯,李中易一直在暗中和太監們合作,輸送的利益,很是不少,投資大,成效也十分顯著。
這大周的深宮之中的很多的內幕訊息,就像是漏篩一般,源源不斷的流入王大虎的耳內。
王大虎和黃景勝,那可是李中易燒過香頭,正式拜過把子的,比親兄弟還要親近,鐵桿中的鐵桿兄弟。
所以,朝中的軍務方面出現巨大的變化,王大虎親自趕了過來,以免耽誤了大事。
“兄長,我還是那句老話,泰山不崩,咱們就不能有任何妄動之舉。”李中易把玩著手裡的盞蓋,笑眯眯的接著說,“誰先著急,誰必定會倒大黴的,咱們啊,以不變應萬變。”
王大虎點著頭,露出憨厚的笑容,說:“成,這些大事你做主,我和老黃聽吩咐也就是了。”
談完了最大的大事,王大虎接著詳細介紹了京內這幾日的朝局變化,“韓通開始對趙家老二發力了……符皇后昨日心情很不好,摔了一隻玉瓶……範相公家裡突然死了一個小妾,夜裡悄悄的拖去亂墳岡,偷偷的埋了……”
李中易聽得津津有味,很多在外人看來的小事,其實隱藏著驚人的內幕。
比如說,符皇后為啥心情不好呢?要知道,這位前任貴妃娘娘,現任國母,一向以賢淑溫和的一面示人呢。
王大虎和李中易深談了很久了,深夜時分,兩人這才依依不捨的告別。
第二日,李中易在高嵩的陪同下,沿著北上的官道,走了兩個多時辰,他們具體談了些什麼,除了李雲瀟之外,就竹兒小娘子都不知內情。
離封丘縣境之後,李中易吩咐下去,加快了去大名府的趕路速度。
京師那邊有變,李中易就越要遠離是非之地,以免再次惹來柴榮猜忌的視線。
浩浩蕩蕩的大隊人馬,一路穿州過縣,十日後,便趕到了與大名府轄境接壤的相州湯陰縣。
李中易在臨時行轅安置好之後,就聽門外有人通稟:“回爺的話,魏王派人來了。”
李雲瀟接了李中易的暗示,便走到門邊,小聲問自己的手下:“來者何人?”
“遞來的是魏王本人的名帖,來人自稱是符王爺的外甥。”門子的回答令李雲瀟不由暗暗點頭,這位符王爺倒還算會做人。
李中易也聽清楚了門子的回答,他摸著下巴,心想,相州不屬於大名府管轄,符彥卿手下的文武官員,自是不敢越過州界。
嗯,如果來者真是符彥卿的親外甥,那麼,禮節上的面子,倒是給得挺足。
符彥卿是當今天子的兩任岳丈,兩位皇后娘娘的親爹,當今皇太子的外祖父,還是大大周朝歷史上,生而封親王的第一人。
通俗點說,符彥卿這個重國魏王,可比李瓊那個雜牌子的所謂開平郡王,尊貴得多!
按照朝廷的規矩,戰國時期的七國,韓、趙、魏、楚、燕、齊,外加秦的封號,已是親王的最高等級。
只是,由於秦滅六國的原因,一統山河的敏感因素,讓朝廷存有忌諱,從未授予給任何人。
其下,則有一些雜牌王的封號,比如說,汝陽王、安陽王、河間王。這一類次等王爺,由於柴榮比較收斂,並未封給他的柴家兄弟們。
就連柴榮的生父,洛陽一霸——柴守禮,也不過只是封了個侯罷了,論及爵位,比李中易這個郡公,還要低幾級。
爵位這種東西,其實也就是個虛名罷了。柴守禮不過是個小侯罷了,卻有膽子在洛陽當街殺人。
烏臺內的言官清流們,沒人敢去捅這個馬蜂窩,一直裝傻充楞,沒人敢上奏章彈劾柴守禮。
別看李中易是響噹噹的郡公,他若敢當街殺人,早就被御史們的口水,給淹死了。
“嗯,請來人至西花廳一敘。”既然符彥卿表面功夫做得很棒,李中易本著禮尚往來的原則,自然也要賞一些面子。
李中易緩步踱進西花廳,高居於首座之上,低眉品茶。
等符家的外甥漸漸走近之後,李中易不經意的赫然發現,來人的相貌竟和符茵茵,有八分相似。(未完待續,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