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處。要知道,撈過界的行為,等於是虎口奪食,比殺人父母還招人恨。
根據李安國的描述,此事不過是你情我願的奸案罷了,男女之間,一個願意花心思去勾*引,一個心甘情願落入情網,事兒倒不大。
只是,掛羊頭賣狗肉的儒門士大夫,若是知道了此事,必定是群情洶湧,喊打喊殺。
李中易心裡有了譜,卻沒有馬上鬆口幫李安國消災,轉而問他:“最近我沒在家中,相比有不少的有趣事兒吧?”
李安國眨巴著小眼,想了一陣,忽然壓低聲音說:“不瞞叔父,我最近和虎翼軍的一個弟兄一起喝花酒的時候,聽說了一件事兒。”故意住嘴賣了個關子。
李中易微微一笑,李安國這個小猴兒,越來越機靈了。李安國知道,拿一些上不得檯面的小事,甭想糊弄住李中易,索性端出大菜來。
據李中易對李安國的瞭解,這小子屬於典型的滿嘴跑火車,喜歡瞎胡扯的主兒。他所說的很多事情,經過事後查證,不盡不實之處頗多。
情報工作,本來就不太可能及時拿到最直接的證據。這就需要旁證。自從,黃景勝和王大虎承擔起訊息網的組建工作之後,李中易最頭疼不是沒有訊息來源。而是來源太多太雜,分析人員卻不可能無限制的增加。
當初。斯諾登背叛美帝,透露出來一個細節:同樣是情報太多,分析人員永遠不夠用,只能外聘小斯同志這些人,進行分析整理工作。結果,由於美帝把關不細,管理不善,釀出了重大的醜聞。
這一次。李中易倒是覺得,李安國很可能在無意中,洩露了天機。歷史上的這個節骨眼上,趙老二的嫡系虎翼軍中,確實出了很多事情。
“嗯,想說便說,不想說,且家去吧。”李中易仰面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那是意思是告訴李安國,老子不稀罕你的那些假訊息。
如果不是大相國寺的方丈軟硬不吃。不買開平郡王府小衙內的帳,李安國也不至於硬著頭皮來求李中易。
沒了招的李安國,只得小聲說:“據那隊正說。虎翼軍的訓練時間,由三日一訓,改為了兩日一訓。”
李中易眯起眼,想了想,這個時代的軍隊,除了羽林右衛和靈州軍之外,就算是朝廷頂頂精銳的禁軍,一般情況下,也只是三日一訓。十日一大操。
至於,充當雜役的廂軍。一月難得一訓。
趙老二的虎翼軍,在這個時候。突然加強了訓練,朝中卻未傳出風聲,可想而知,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
嗯,這個訊息,雖然不怎麼直接,卻也反證了李中易此前的一個猜想:趙老二的篡位,應該是早有預謀,就等合適的時機動手。
基於這個驚人的現實,李中易不由提高了警惕,必須加緊準備善後的事宜。
“說吧,想讓我辦到什麼程度?”李中易故意露了一絲想管的口風,就等著李安國拿出更多可靠的好訊息。
李安國苦笑一聲,說:“不瞞李叔父,如果僅僅是媾通之事,倒也罷了,我那弟兄家中只他一子,偏生那尼姑懷上了他的孩兒,家裡的長輩們都捨不得肚裡的種啊。”
李中易明白了,傳承香菸事大,是這個時代幾乎所有人的共識,不足為奇。
“嗯,我聽說,你也勾搭上了一個官家的小娘子,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李中易不動聲色的施出殺手鐧,從李安國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方位,斜捅了一刀。
“啊……您怎麼知道的?”李安國大吃了一驚,如此隱秘的事情,李中易如何可能得知?
李中易輕聲一笑,說:“你叔父我,身為開封府尹,如何不掌握城內的大事小情,你覺得,我在這個位置上,能坐多久?”
李安國長嘆一聲,耷拉下腦袋,哀怨的說:“唉,我只是勾搭過兩回而已,誰曾想,竟然鬧大了肚子,實在是倒黴透頂。只是,小侄及時的發現了,尋了一位鈴醫,開了去胎的藥……”
說到這裡,李安國恍然大悟,很可能,毛病就出在那個江湖鈴醫的身上。
“我說賢侄,偷吃不是錯,只是,吃得很舒服的時候,要記得適當的擦擦嘴。”李中易見震懾住了李安國,不由翹起嘴角,又說,“你的婚事,自有令祖作主,以後必須小心一點,免得鬧出大事來,你就不是屁股開花這麼簡單了。”
李安國連連點頭,鄭重其事的說:“叔父的教誨,小侄一定牢記於心。下次再出手的時候,一定先找您開好善後之藥。”
李中易聽了這麼無恥的話,卻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李安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