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易的過往功績,做了很高的評價。末了,符彥卿又十分隱晦的點明瞭一點:符皇后或許對他李中易,有所偏見。
李中易放下手頭的書信,眯起眼望著堂外的院內,目光深邃已極。
符彥卿的確是個合格的政客,他和符皇后一表一里,一內一外,打一棍子給顆糖吃的手腕,耍得虎虎生風吶!
說實話,到目前為止,李中易一直沒有找到,符皇后為何厭惡他的根源。
即使,宮裡的內侍不時的傳出一些準確的訊息,卻也是一鱗半爪,讓人無法窺見全貌。
當然了,柴榮重病之下,符皇后立足未穩,一兩年之內,恐怕不敢擅動政事堂內的人事。
柴榮雖然定下了八相合議朝政的輔臣制度,可是,政治制度從來都是因人而設的,最講究的,一是實力,二是時機。
想當初,康熙這個老麻子,隨便找了個藉口,就把鰲拜給整進了坑裡,四輔臣制度隨之而亡,這就是偷襲對手,改變權力結構的經典案例。
至於。鰲拜是不是被冤枉的,嘿嘿,誰會去管他呢?沒有分到利益的皇親國戚們。都不帶眨眼,就把鰲拜留下的權力空間。瓜分得一乾二淨。
權力圈裡邊,從來只有新人笑,沒誰去管舊人哭!
“賢弟辛苦了,且去客房歇息一下。晚上,陪愚兄喝幾杯素酒。”李中易早就注意到了,王中英穿的素衣素服,雖未披麻,腰間卻也掛著重孝。
生老病死。本為人之常情,可是,如今的世人,偏要搞出一整套所謂的減衰禮,以表達對於死者的尊重與哀思。
魏王的正妻病死,直系親屬且不去說它,凡是未出五服的親戚,都要陪著一起致哀,這就叫作死後哀榮。
而且,伴死如伴生。也就是說,符王爺的正室老婆,生前所用之物。都要跟著一起陪葬進墳。
等王中英退下之後,李中易揹著手,踱回了後堂。後堂的熱炕上,竹兒、芍藥、彩嬌以及鄭氏,各據一方,正在興高采烈的玩雙陸。
“姐夫,您忙完公務了?”彩嬌眼尖,一下子就看見李中易進來,她順手扔掉手裡的牌。爬下熱炕,縱身撲入李中易的懷中。兩手勾住他的脖頸撒,嬌滴滴的撒賴。
李中易笑眯眯的摟住彩嬌。親暱的問她:“贏了多少?”
彩嬌噘起小嘴,嘟囔著說:“輸慘啦。不過,孃親她輸得更慘,嘻嘻。”
李中易瞟了眼鄭氏,卻見她刻意把頭一低,沒敢正眼看他,臉色頗有些不對頭,不仔細看,發覺不了她的耳朵根子微微泛紅。
起初李中易不以為意,後來,他猛然意識到,屋中的四個女人,竟然有三個是他的小妾,只剩下鄭氏一個外人。
說起來,鄭氏也不完全算是外人,她畢竟是金家三姊妹的親孃,雖然不是正經的岳母,卻也是藕斷絲連的親戚。
李中易意識到鄭氏的尷尬,就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內室,踱門去,走到池塘邊。
李雲瀟見李中易已經在池塘邊站了一刻鐘,因氣溫越來越大冷,擔心他著涼,就取來一件大氅,走過去輕輕的披到李中易的肩上,關切的說:“爺,坐一會吧,別太累著自己個了。”
李中易笑了笑,信口問李雲瀟:“瀟松,咱們離開蜀國多久了?想不想老家?”
李雲瀟感慨的說:“想,當然想啊。不過,小的可不想,就這麼偷偷摸摸的回老家,等您說了算的時候,小人帶著燒鍋的和小娃兒,風風光光的回去,讓老相識們都睜大了眼睛,好好的看一看,我這個窮獵戶,富貴著回來了。”
李中易莞爾一笑,衣錦還鄉,其實和老同學聚會,性質大致相仿。
有人說,同學會其實就是顯擺會,吹牛會,就是搞破鞋的**會,李中易深以為然。
國人有個壞毛病,在小圈子裡邊,誰都希望自己混得最好,同學混得很差,這麼一來,心理上滿足感,就被極大的擴充。
另外,多年的老同學再見面的時候,大多已經娶妻生子,其中難免有些男或女同學,生活不很如意。
既是多年的老同學,男男女女原本就熟識,再加上距離產生美,或是彌補一下、當年的遺憾,於是,郎有情妾有意,很多搞破鞋的勾當,自然而然的發生,水到渠成。
對於搞破鞋,李中易還是頗有些經驗的。當年的同學會,李副院長偶遇某位曾經想追求,卻一直沒敢開口的系花。
那位系花雖然嫁得很好,可是,有錢有勢的她老公,沒兩年就厭了她,一直在外面偷雞摸犬,沾花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