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最不喜後宅女子干預外面的政軍事務,即使彩嬌平日裡有寵,也絲毫不敢造次,只得掩住心思,膩在李中易身上玩耍。
不過,李中易是何許人也,彩嬌雖未明言,卻總是眺望著窗外,屢屢失神,明擺著思鄉之情已經氾濫成災。
李中易明知道佳人有心思,卻故作不知,時不時的拉來葉曉蘭,玩上一把“*****的小遊戲。
這彩嬌雖一直沒有破身,此時足有十九歲,虛歲已滿二十,正是瓜熟蜜肥的好時光。
經李中易“教育”了這麼些年,彩嬌也早已經徹底的通了人事,只差那層膜未被捅穿而已。
過了幾日等天色大亮之後,三軍將士飽飽的吃罷晚飯,便在各自軍官的約束之下,列隊到碼頭,準備登船東渡。
數萬大軍登船,又攜有大量的戰馬,這絕非短時間可以做到的易事。
整個碼頭上,旌旗招展,佇列嚴謹,現場只聞軍官們不時發出的低沉軍令。
碼頭上,登船的將士們,一個個抿緊嘴唇,用力的握緊手裡的鋼槍,槍頭上耀眼的寒光,以及刺目的紅纓,匯聚而成的鋼鐵森林,處處顯露出天朝遠征王師那凜然不可侵之肅殺氣度。外人如果看了眼前的這一幕,註定會心裡發毛,小腿肚子轉筋。
“第一都聽令,全體都有,立正,稍息,跨列……隨本官登船。”一名都頭接令之後,快步走到他的部下面前,短促而有力的發出了一系列的軍令。
“喏!”緊隨著百眾如一人的應喏聲,第一都的將士們同時併攏雙腿,“啪!”他們腳上的皮靴後跟重重的碰撞到一塊兒,發出懾人心魂的整齊脆響。
“起步走。”那都頭一馬當先,率領他的部下們,在極富節奏的軍鼓聲中,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朝著上級指定的船隻方向,快速行進過去。
軍法司的軍法官們領著手下憲兵們,散佈於碼頭的各處,正虎視眈眈的緊盯著行進中的各支部隊。
在李家軍中,不管是軍法官,還是憲兵,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全都戴著清一色的特製白色“憲兵”頭盔。區別只在於,軍法官們僅僅是腰掛鋼刀,而憲兵們的手裡則緊捏著紅黑相間的軍棍,
碼頭的下風處,忙碌的契丹奴隸們,或拉或拽的大聲吆喝著各自伺候的戰馬,將這些牲口驅趕過跳板,送上船去。
李中易穿著特製的羊絨襖,內罩軟甲,外披帥袍,端坐在“血殺”的背上,他望著老部下們忙碌的身影,久久不語。
周道中忽然感慨道:“有此勁旅,何愁匈奴不破?”
宋雲祥不動聲色的瞥了眼周道中,還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此公的馬屁功夫,的確是勇冠三軍。
左子光一直低垂著眼簾,眼神直勾勾的盯在地面上,始終悶不吭聲,旁人皆看不出他的神態。他心裡卻明白,恩師他老人家又習慣性的走神了。
劉賀揚時不時的抬頭打量一番現場,他心裡一直在琢磨著一件事,此戰過後,能否搞到足以養活十萬精銳的後勤輜重?
馬光達沒有劉賀揚那麼多的小心思,他當日是在朝廷禁軍之中混不下去了,才被調入破虜軍。
如果沒有李中易的信任和提拔,豈有馬光達今日之一軍主將的威風和權柄?
馬光達見劉賀揚一直沒看腔,他轉了轉眼珠子,索性拍馬湊到李中易的身前,拱手笑嘻嘻的說:“相帥,末將有個不情之請,望您允准。”
死皮賴臉的馬光達,把李中易從回憶之中驚醒了,李中易沒好氣的瞪著馬光達,沉聲喝道:“有屁快放。”
馬光達雖然在講武堂中,透過了文化考試,早就擺脫了文盲的愚昧狀態,卻偏偏就吃粗俗的這一套。
只見,馬光達眉花眼笑的說:“末將琢磨著,此戰過後啊,這無主的良田一定不少,若是賜個百頃或是千頃的上好水田給末將,倒也可以貼補一些家用。”
李中易聞言後,心中猛的一動,他將來掌握了大政之後,勢必要分封賞賜諸位有功之臣。
可是,京師居大不易,不僅好地段的豪宅貴得令人髮指,而且郊外的良田大多已經被文臣和功勳集團瓜分殆盡。
左子光閃爍著眼神,有趣的望著馬光達,他倒是覺得此策甚妙,惟獨有一問:這是李中易暗中授意的呢,還是馬光達有意為之?
何大貝倒不在乎良田之類的俗物,他只是覺得,大戰即將開始,此時的氣氛卻有些輕鬆過了頭,等瞅著空子必要私下裡提醒主公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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