炯心裡明白,這都是此前所做交易的結果,讓李中易非常滿意。
客觀的說,範質對楊炯的格外看重,令楊炯大為感動,頗有知遇之恩天高地厚之感,只恐無以相報。
楊炯心裡明白,以範質的老謀深算,豈能不知道李中易想去高麗國的“險惡用心”?
不管範質是否曾經猶豫過,為難過,最終的結果是範質選擇了保住楊炯,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李中易聽罷範質的描述,不由摸著下巴,似笑非笑的說:“原本十分尊貴的契丹公主,不過眨眼間,竟成了個無用的棄子?”
楊炯心裡明白,李中易這是意有所指,他略過差堪玩味的所謂暗示,拱手道:“請相公助我。”態度異常之誠懇。
李中易暗暗點頭,範質果然沒有看錯人,楊炯的確精明得令人感到害怕。
相處了這麼一段日子,楊炯顯然已經摸到了李中易的脾氣,索性開門見山。
以李中易擅長耍太極拳的秉性,不管楊炯是拐彎抹角,還是旁敲側擊,都註定是瞎子點燈——白廢蠟。
楊炯也摸準了李中易的脾氣,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請求,等著看李中易的態度。
“博約公,送佛送到西,只要有可能吾必助汝。”李中易緊接著話鋒一轉,問楊炯,“那休哥提了很難辦的條件?”
楊炯暗暗鬆了口氣,如果李中易藉此裝聾作啞,他還真的束手無策。
“休哥說了,我軍必須退出榆關。”楊炯咬了咬緊,不敢有絲毫的隱瞞,夾敘夾議的把休哥當時的神態和舉止,都描述得一清二楚。
“嘿嘿,此乃欲退先進之策爾,博約公,咱們毋須理睬。”李中易見楊炯皺緊了眉頭,便笑著解釋說,“吾如果沒有料錯的話,耶律休哥已經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