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令尊上來,恐怕不妥吧?”
樸浩本是個耳根子軟的傢伙,聽門客所言有理,便頗有些猶豫,沉吟不語。
那門客常年跟隨在樸浩的身旁,幫著欺男霸女,幹過無數壞事,他覷見樸浩動搖了,隨即大聲下令:“都楞著幹什麼?耽誤了公子的良宵,壞了公子的興致,你們就算有一百個狗頭都不夠砍的。”
樸家的家奴們都知道一件事,門客一向最懂樸浩的心思,一幫子跟班幫閒們得了招呼,一起鼓譟著想衝上去搶人。
原本平和的氣氛瞬間被打破,早就等得不耐煩的李二十,兩手左右開弓,發出了一連串的手勢指令,命令早已各就各位的侍衛們準備動手。
“我說,本公子讓你們亂說亂動了麼?還不快快退下?驚了我的美人兒,都扔豬圈裡去啃土。”樸浩發現韓湘蘭背轉過身子,不再衝他笑了,他也不知道那根筋不對路子,厲聲喝退了他的家奴們。
“老崔,你去請家父上樓來走一遭。”樸浩扭頭吩咐門客,門客極不想去樸萬羊那裡碰釘子,卻礙著樸浩凌厲的眼神,只得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什麼?你說什麼?汝個匹夫,再說一遍?”樸萬羊聽了門客的描述,立時火冒三丈,氣得七竅生煙。
門客嚇得面無人色,連連擺手,解釋說:“小人不敢妄言,真的是公子他……”
“大郎向來任性,你身為門客,只知道推波助瀾,卻不知道從旁好生勸說,嗯?”樸萬羊火情正盛,厲聲斥退了門客,“老夫不想再見到你了。”
門客彷彿遭了雷劈一般,跟隨在樸浩身旁的那些日日夜夜裡,他也陪著吃香的,喝辣的,玩漂亮的女人,誰曾想,一遭惹惱了樸萬羊,竟然被掃地出門。
“來人,還不快些拖下去?”樸府的大管家見樸萬羊一直皺緊著眉頭,便主動站出來,替家主把難聽話一股腦的端出來。
門客氣得要吐血,可是,樸萬羊可不是樸浩那個沒本事的慫貨,他只得灰溜溜的走了。
“這位先生,請留步。”門客剛走到拐角處,便被一直守候在茶樓外圍的李三十堵了個正著。
“你是何人?竟敢擋我的道?”門客雖然被樸萬羊給趕出了樸家,端久了的架子卻依然參與在身上,他仰起下巴,一副居高臨下的盛氣凌人姿態。
李三十笑了笑,也懶得搭理門客,他把大手一揮,幾個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便衝上前來,彷彿老鷹捉小雞一般,捂住門客的嘴巴,倒著拖進了一處小宅子。
樸萬羊是何等身份,他自然不可能兒戲一般,替犬子出頭搶女人。
然而,令樸萬羊做夢都沒有料到的是,他養了這麼多年的犬子,受不住韓湘蘭區區一個眼神的唆使,竟然主動跑下樓來尋他。
“阿耶,您就幫我這一次吧,再怎麼說,我也是您唯一的兒子不是?”樸浩向來知道,論唇舌功夫,他壓根就不是老樸的對手,乾脆就不講理了,拉扯著樸萬羊的袍袖,硬往樓上拖。
樸萬羊心裡頭憋著火,卻架不住犬子大耍無賴,為免鬧出父子居然動手的大笑話,楞是被犬子一步步拉上了樓梯。
到了樓梯的拐角處,樸萬羊不走了,板著臉厲聲質問樸浩:“混蛋,你吃錯藥了,若不是茶樓四周都是我家的家僕,老夫身為高麗國文官之首的顏面,險些全讓你這個不孝的敗家子給丟盡了。”
樸浩涎著臉,一邊作揖,一邊陪著笑臉說:“阿耶,孩兒保證,這是最後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求您了,幫幫孩兒吧?”
“你太胡鬧了,混蛋!”樸萬羊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窩火,怒不可遏的訓斥不成氣的犬子,“老夫能夠傲立於朝堂之上,頗得天朝上國李相公的賞識,靠的是什麼?”
樸浩呶了呶嘴唇,不耐煩的說:“阿耶,么舅母的那檔子事,可是孩兒幫著您敷衍過去的哦。”
樸萬羊頓時被擊中了死穴,一時間,竟然楞在當場了,再也無法裝腔作勢的訓斥犬子。
樸浩的么舅父續娶的閔氏,年方十七歲,不僅身段上佳,而且妖嬈多媚。樸萬羊想方設法的將其抱上了床,卻不成想,居然被同樣惦記閔氏的犬子,捉姦在了床,從此落下了大把柄。
“敗家子,你聽好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樸萬羊恨不得一掌拍死厚顏無恥的樸浩,無奈何他就這麼一個獨子。
“噔噔噔……”樸萬羊狠狠的甩了袖子,邁開大步踩著樓梯板,怒氣衝衝的踏上茶樓的二樓。
就在樸萬羊剛剛在樓梯口露面的一瞬間,他迎面就聽見一個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