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照,全都賺得缽滿盆滿。據下邊的人說,衙內們都對您佩服得要死,逢人就誇,見人就贊。”楊烈彙報完畢最近的收穫之後,順帶說了衙門們的動向。
李中易端起茶杯,輕輕的啜了一口碧綠的茶水,微微一笑,說:“白行啊,你一定記住嘍,吃獨食的人,絕對會遭雷劈,註定沒有好下場。”
“這麼多的東西,我若是一個人獨吞了,還沒回開封,就要被這幫子衙內們的口水給淹死了。”李中易語重心長的說,“要懂得分寸和界限,不管是生意也好,權力也罷,都要切忌吃獨食。”
“我問你,啥叫生意?”李中易望著有些迷糊的楊烈,輕聲笑道,“在漢城的一畝三分地裡邊,拿了我發的牌照,就叫正經的生意。沒有牌照的,就叫走私,就要交罰款或是掉腦袋,嘿嘿,懂了吧?”
“聽老師一席話,學生勝讀十年書。”楊烈心裡異常感動,李中易如果沒有拿他當自己人,絕不可能將政商關係的本質,教導於他。
“白行啊。書不可不讀,卻不能死讀書吶。”李中易耐心的教育楊烈,“舉凡王侯將相,有幾個飽學鴻儒?”
“多謝老師教誨,學生知錯了。”楊烈心裡明白。他最近一直在抽時間苦讀四書五經,吟詩作詞,李中易這是擔心他誤入了歧途。
“稟李帥,全一準派了使者來,人已經到了北門外。”
牙兵跑來報的信,讓楊烈眼前不由一亮。他不禁笑道:“姓全的必是想探聽一下,咱們的虛實。”
李中易摸著下巴,笑道:“姓全的恐怕是得了眼線的訊息,知道我窩在漢城,把買賣做得紅紅火火吧?”
楊烈輕搖摺扇。說:“老師擺出來的姿態,分明是不想與那全一準血拼,這一點,就算是傻瓜都看得出來。”
“呵呵,第一個使者來了,就想見到我,沒這麼便宜的事兒。白行,你去會會那位使者。聽他都說些什麼。”李中易站起身,抬手輕輕的撣了撣袖口的灰塵,“姓全的一定是想開啟京的主意。等他拿下開京,勢力膨脹之後,恐怕第一個要收拾的人,就是我了。”
楊烈笑眯眯的說:“學生一定會給全一準,一個比較滿意的答覆。”
嗯,比較滿意。這就對了,這個世界上哪有完全滿意的妥協?
李中易回到後院之中。發現三姊妹都沒在房中,就叫過一個婢女。仔細一問,這才知道,三胞胎小美女居然都跑去池塘那邊,玩釣魚去了。
李中易緩步走進後花園,踱到池塘的涼亭邊上,卻見三姊妹並肩坐在一排,上身穿著一模一樣的白色“則高利(短上衣)”,下邊卻是同樣的大紅“契瑪(長裙)”,每人手裡都拿著一支魚杆,正嘻嘻哈哈的說笑著。
“大姊,孃親的話,等會怎麼和姐夫說起呢?”
三姊妹的首飾雖然不同,可是,她們湊到一塊說悄悄話,李中易只能憑藉嗓音和腔調的不同,判斷出,說話的是彩嬌小美女。
“大姊,這事確實不太方便和爺說啊。”
李中易微微一笑,不用問,這個就是花嬌。花嬌因為已經是他的人了,所以,就和蕊嬌一起對他以爺相稱。
嘿嘿,李家的後宅之中,出現了兩種不同的稱呼,爺或姐夫,李中易倒覺得蠻有趣的。
“有什麼不方便說的?”蕊嬌一邊無意識的撥弄著手裡的魚杆,一邊笑道,“孃親只不過是讓咱們幫著遞個話給爺罷了,爺答不答應那是爺的事,和咱們有什麼相干?”
“大姊,孃親說的可是大兄的事啊!”彩嬌嘴快,一下子就洩露了天機。
李中易心想,三姊妹的老孃鄭氏,今天來看望她們,說的卻是家中獨子的事?
三姊妹的親哥哥,也就是金子南的獨子,名叫金旺。李中易聽人說過,這金旺整日裡遊手好閒,不務正業,這才不到二十的年紀,已經娶了五房側室。
“三妹,平日裡讓你讀書,你不肯,少懂了多少道理?你應該知道的,未嫁從父,出嫁從夫,難道大兄會養你這個死丫頭一輩子?”蕊嬌沒好氣的指點著彩嬌的粉額,端出長姊的威風,教訓起不懂規矩的么妹。
“大姊,長兄畢竟是咱們的親哥哥呀?”這時,花嬌也有些不太明白的問蕊嬌。
蕊嬌扔下手裡的魚杆,輕聲一嘆,說:“大兄連父親都敢頂撞,經常偷拿家裡的銀錢出去喝花酒賭博,咱們三姊妹將來有可能,指望他幫著撐腰?”
讓蕊嬌這麼一說,三姊妹同時閉上了小嘴,魚塘邊一片寂靜無聲。
李中易有些詫異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