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王學漢一見了王學章,就氣不打一處來,抬腿一腳,踢在了他的屁股之上。
王學章捱了踢,卻象沒事人一樣,笑嘻嘻的說:“小弟就知道大兄會來救我,所以,任由那張祭酒問啥,都推說不知道。”
李中易瞥了眼落寞的站在一旁的李中昊,心裡不由暗暗一嘆,人家的兄弟之間,多親密?
王家兄弟,那才是真正的兄友弟恭,長兄當父!
“二弟,事情已經解決了,還不多謝王兄的照應?”李中易等了一會,始終沒見李中昊說話,也懶得多說什麼,直接要他向王學漢道謝。
“多謝王兄照應。”李中昊面無表情的向王學漢拱了拱手,一點感謝的誠意都沒有。
王學漢還沒說話,李中易真心火了,他抬起右腿,照著李中昊的屁股,猛的踢了一腳。
“你……你憑什麼打我?”李中昊被踢得坐倒在了地上,卻不肯服輸,倔強的梗著脖子,吼叫著質問李中易。
李中易上前揪住李中昊的衣服領,冷冷的說:“就憑我是你的長兄,不管你服不服,揍你都是現成的。”
“阿爺都沒有打過我,你算老幾?”李中昊嘴巴依舊很硬,可是,顫抖的嘴唇卻暴露出了他的心虛。
李中易已經忍了很久,這一次,既然已經出了手,他也毋須再忍,當著王家的面,劈頭蓋臉的對李中昊拳打腳踢。
“哎呀,別打了,好痛啊……”李中昊確實沒料到,李中易被惹毛之後,居然如此的粗魯。
李中易在軍中鍛鍊了不少時日,身子骨硬朗得很,對付李中昊這種文弱書生,完全不廢吹灰之力,揍得他哭爹叫娘,抱頭痛哭,連聲求饒。
等李中易打累了之後,王學漢突然插話說:“李二郎,打是親罵是愛。你兄長打你是為了你好,那張祭酒不會打你,卻可以把你的前程,一次坑死。”
“李中昊,我告訴你,今天我就打你了,以後還要打。有本事,你以後,也打回來?”李中易輕蔑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李中昊。
“你……你還我孃親……”李中昊抱著腦袋,坐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大聲嚎叫起來。
王學漢見勢不妙,和李中易約好了下次聚會的時間,就領著王學章,快速閃人。
“父親被抓進大牢,你和你的孃親,偷偷逃跑的時候,可曾記得我這個長兄?”李中易大馬金刀的坐到了從人攤開的馬紮上,一字一吐的反問李中昊,“我又是怎麼對你的?”
“家裡的銀錢細軟都被抄光了,曹氏卻帶著曹家的人,打上了咱們李家,這是人乾的事麼?”李中易冷冷的揭穿了曹氏的老底,一點面子都不再給李中昊留下。
“如果不是曹氏做得太過分了,讓父親傷透了心,你父親就算是衝你的面子,也不至於鬧到和離的地步。”李中易發覺李中昊漸漸的停止了哭聲,接著又反問他,“你讀了這麼多年書,該懂道理了。”
“實話告訴你,你和我親不親近,沒有任何關係。問題是,你對得起父親的一片苦心麼?”李中易遞了一塊錦帕到李中昊的手邊,“擦乾淨眼淚,有本事就參加制科,考個進士出來,氣死我。沒這個本事,你就老老實實的混著,成天胡思亂想,只可能自己憋出內傷。”
李中易這話,太狠了,等於是徹底剝了李中昊,色厲內荏的表皮。
“作為長兄,我供你吃,管你喝,月例錢高得驚人,還送你進國子監讀書,我對得住兄弟之情。”李中易板著臉說,“你不要以為我對你好,就是欠了你的。以後,該打你的時候,我絕對不會手軟。”
李中昊剛才確實被打慘了,他聽了這話,身子不由一抖,抱著腦袋,喊道:“我服了,我服了,別再打了。”
李中易知道他現在僅僅是口服了,心還沒服,也懶得理會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從現在起,李小八就跟著你了。你上午讀書,下午跟著他打熬筋骨,文不成嘛,武要就。”李中易斷然作出決定,不能再對李中昊放任自由,否則,就真的是害了他。
李中昊低著腦袋,沒吱聲,李中易冷冷的哼了哼,輕聲反問他:“聽到了沒有?”
“知道了,上午讀書,下午習武,都聽李小七的安排。”李中昊有氣無力的垂著腦袋,不敢再象以前那樣,愛搭不理的態度。
“最後,我再說一遍,我不欠你的。”李中易站起身,緩步朝外面走去,李中昊乖乖的跟了上去。
回到家中之後,李達和看見李中昊的慘樣,問清楚是李中易動的手,不由捻鬚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