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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魚死?網破?

意思啊?

這時,就見一個身穿朱袍的武將,怒氣衝衝的大步走過來,站到了張祭酒的面前,活像是一座黑鐵塔。

李中易的嘴角微微一翹,三個當事人全都到了場,接下來,就要看這位張祭酒如果接招了?

“張祭酒,在下王學漢,現為陛下駕前的內殿直小底四班副都知,王學章乃是某家五弟。”這王學漢絲毫也不顧忌身處國子監中,大咧咧的報出了官職。

李中易站在一旁,見張祭酒臉上微微變色,他心裡暗想,嘿嘿,內殿直小底四班副都知可不是一般人呢,張大祭酒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後周的宮廷之中,承襲唐制,以殿前司的禁軍作為皇宮大內的禁衛軍。

內殿直小底四班的御前侍衛,必須在數萬人的殿前司禁軍之中,優中選優,總名額卻只有二十四人。

內殿直小底四班,每班六人,經過皇帝的特許之後,只有這二十四個小底四班的侍衛,才有資格身背弓箭,腰佩長刀,貼身保護著皇帝的安全。

如果硬要比較的話,也只有北宋皇宮之中的“帶御器械”,才有可能與之相提並論。

更形象的說法,其實,不就是帶槍的西南海保鏢嘛!

李中易暗中派人去王家報訊,故意誇大其詞,就是想引出王家的人,以便把水攪渾。

他也沒有想到,王家竟然會派出,柴榮的貼身近衛,來給王學章撐場子。

嗯,老勳貴,就是老資格,就是老革命,這老頭子還沒死呢,就讓一個文官欺負到了頭上,情何以堪吶?

“誰說要開革你家五郎了?”張祭酒冷著臉,反問王學漢。

王學漢有些驚訝的說:“不是你張大祭酒派人去我府上,通知我家老太公的麼?”

張祭酒略微一想,心裡也就明白了,怒目橫視著李中易,一定是此人暗中搗鬼。

李中易嘴角微微的翹起,他只是笑而不語,當事人都到齊了,還有啥可急的呢?

“張祭酒,我家五郎一向循規蹈矩,連螞蟻都不敢踩死半隻,怎麼可能打人呢?您說是吧?”王學漢的口氣依然很衝,顯然並不在乎這位張祭酒的官階比他高出不少。

“王副都知,某以為,這裡邊定有誤會,實際是……”張祭酒正要把王學章撇清出去,李中易怎麼可能讓他得逞呢,“張祭酒,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憑什麼認定王學章沒打人?”

“老夫親眼所見,豈能有假?”張祭酒心裡窩著大火,說話的態度,也漸漸失去了大儒的風範。

“哦,是這樣啊,那張公你可知,為何出現打人的事情呢?”李中易早就在這裡等著這個姓張的了,不怕他不掉進局內。

“張祭酒,尊駕掌管的儒門聖地,竟然出現了監生互毆的醜事,你可知罪?”李中易猛的沉下臉,冷冰冰地反問張祭酒,“為人師表者,正己正人,尤其是你張祭酒,身為我大周儒門學子的總師傅,教出來的學生卻因為陰人之事,互相扯皮,你難道沒覺得,你已經極其嚴重的辜負了皇恩麼?”

“張祭酒,李某以為,打人的監生固然必須開革。然而,你這個總師傅,教導無方,辜恩枉上,愚蠢無能,難道不需要自殺,以謝天下儒門弟子麼?”李中易一串的排比反問,把張祭酒震得心神不寧,恐懼異常。

李中易說的雖是歪理,可是,卻也十分有道理。

張祭酒也算是看出來了,今天的這事,李中顯然打定了主意,要拼個魚死網破,要鬧開,要鬧大,而且是越大越好。

朝廷的最高學府之中,兩個監生因為搶奪一個死了男人的俏寡婦,居然動起手來。

此事如果真的鬧到了盡人皆知的程度,張祭酒絕對會被喜歡沒事挑事的言官們,用彈章淹死,用口水罵死。

明知道李中易使用的是兩敗俱傷的手段,可是,李中易輸得起,他張祭酒卻輸不起。

李中昊的醜事,雖然會影響到李中易的聲譽,可是,李中易的名聲,原本不怎麼樣,髒水潑上身後,只不過比以前更臭一些罷了。

張祭酒就不同了,他一向以儒門宗師自居,名聲方面稍微有一點點閃失,幾十年的裝偽君子的心血,就全白費了。

大儒被整臭了名聲,前途就全完了,李中易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故意使出烏賊戰術。

只要事情鬧到滿城風雨,李中昊固然是個爛桃子,他張祭酒沒教好學生,難道就是好桃子了?

“哈哈,您就是逍遙李侯吧?下官王學漢,拜見李侯爺。”王學漢恭敬的行了禮後,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