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李七娘和客人們,都不能自在的歡聚。
男人如此的知情識趣,李七娘儘管心裡美滋滋的,卻始終有些失落感,還真是不碰巧啊!
張夫人有心告辭,卻擔心駁了李七娘的一番真誠待客的美意,她只得故作不知,盡力配合著李七娘的喜好,說一些吉利和討喜的話。
說話的時候,張夫人隱隱有種感覺,李七娘儘管一直想掩飾住心不在焉,可是,頻頻看向門外的小動作,卻暴露了她捨不得李中易走的真實情感。
張夫人不露痕跡的瞥了眼女兒孔黛瑤,孔黛瑤藉著掩袖品茶的功夫,微微點了點頭,張夫人隨即確認,李七娘確實走神了。
這個時候,張夫人母女哪怕看出不對,也不可能再提出告辭,只能硬著頭皮熬下去。
李七娘終究惦記著男人,趁上菜的當口,她小聲吩咐身邊的侍婢去看看。
結果,侍婢回稟李七娘,李中易不僅沒有離開,反而叫了李延清過來,陪著喝小酒。
李七娘心裡甜如蜜,男人顯然是今晚不想走了,要摟著她入眠。
一直冷眼旁觀的張夫人,心裡暗暗感嘆李七娘的盛寵,不僅僅是名不虛傳,更是遠甚外面的傳言。
開席之後,心情舒暢的李七娘,頻頻舉杯勸飲,張夫人和孔黛瑤的酒量其實也都不錯。
既然李七娘的興致很高,張夫人和孔黛瑤對了個眼神之後,索性陪著她飲個痛快。
一時間,宴席之上,各色外面吃不著的炒菜,流水一般端上桌子,燙的美酒一壺接著一壺的斟滿。
酒過七巡,李七娘被酒意燻得粉頰泛紅,眼波兒媚到了極致。她單手託著香腮,隨意的問孔黛瑤:“瑤妹妹已是十六歲的大娘子了,可曾許過人家?”
女人的八卦之心,那是與生俱來的天性,不管多大歲數的女子,一旦開啟了八卦之門,那就是無窮無盡的好奇寶寶。
孔黛瑤出身於外孔之家,她的父親孔昆一向以孔門正宗自居,雖然是私下裡這麼端著架子,但是,對孔黛瑤的家庭教育,那可是一絲不苟的嚴謹。
李七娘問的太過直接,孔黛瑤只是低著頭,死死揪著手帕子,咬緊唇兒,一直不肯吱聲。
張夫人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親閨女坐窘,便含笑大方的介紹說:“不瞞七娘你說,媒婆們倒是總上門說合姻緣,只是,瑤娘她爹爹對那些閥閱之家的二世祖們,一個都看不上眼。”
李七娘吃吃笑道:“瑤妹妹可謂是傾國之貌,又是滿腹經綸的大才女,我那位親兄若是個成氣的,一準兒讓李郎登門提親,把瑤妹妹拐來作我的嫡親嫂子。”
張夫人驚出一身冷汗,如果不是李七娘喝多了,她做夢都不會料到,竟然還有這麼一出深藏不露的大插曲。
別人可能不清楚,張夫人對李七娘的孃家事,知道的可是不老少。滑陽郡王府的小祖宗李安國,那可是遠近聞名的開封一霸,紈絝中的超級大紈絝。
如此浪蕩形骸的二世祖,怎麼可以把孔黛瑤嫁過去呢,那不是把親閨女往火坑裡推麼?
“七娘啊,我和瑤兒她爹爹,就她這麼一個閨女。瑤兒她爹爹嘴上雖然沒說,實指望著將來招個贅婿進門,也好傳承孔家的香火。”張夫人也顧不得前邊的漏洞了,趕緊想把話口子給堵上,免得坑了親閨女。
李七娘只是隨口問一問罷了,也就是閒談家常話的範疇,並沒有當真。
見張夫人如臨大敵的緊張模樣,李七娘笑了,擺了擺手說:“我家李郎曾經說過一句話,那就是,不做媒人三代好,男婚女嫁,總要你情我願才是,沒有硬拉郎配的道理。”
孔黛瑤私下裡抿了抿芳唇,李七娘主動投入情郎懷抱的經典愛情故事,她嘴上不敢多言,心裡實際上異常的嚮往。
敢愛敢恨、敢作敢為的李七娘,在孔黛瑤心目中地位,有如天神一般的強大!
不管哪個時代的文藝女青年們,都有幻想著英俊瀟灑的白馬王子來娶的夢想。現實中,大戶人家的閨閣淑女們,卻被關在繡樓裡面,別說見外男了,就算是親爹也很少走進繡樓。
所以,歷史上的纏綿淒涼的愛情故事,大多發生在表哥和表妹的身上。
李七娘心情棒極了,喝得就有點多了。張夫人擔心李七娘追著親閨女的親事不放,頻頻敬酒,想遮掩過去。
孔黛瑤年紀也不算小了,她親爹孔昆確實流露過想招贅婿入門的念頭,一時走神,也喝了不少酒。
等到席終的時候,三個女子全都喝得大醉,周邊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