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著火,消散了大半。
李香菱並不知道李中易其實是個詩文草包,如果讓李中易繼續做詞,他肯定要出大丑,丟大人。
可是,李中易已經吃過一次虧了,怎麼可能繼續留在這裡等死呢?
“諸位,家中老母最近身子一直不適,小弟先告辭了。”李中易故作風雅的抖抖了袍袖,不顧李香菱在身後的聲聲呼喚,溜之大吉。
卻不料,李中易這麼一溜,卻溜出了一段佳話,世人皆言:少監壓香菱,乃作《蝶戀花》。
李中易聽說後,原本也沒怎麼當一回事。可是,當秦得貴告訴他,連宮妃們都在私下裡傳誦“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的時候,他才曉得行首李香菱的宣傳輿論攻勢的厲害。
當青*樓的行首和作出妙詞的年輕少監,被緊密的聯絡到一塊兒的時候,八卦指數立即翻番,異常之吸引眼球。
李香菱的身價竟然暴漲到,陪彈一首曲子,二百貫文的程度。
近日,李香菱的嬤嬤(老*鴇),當著眾多恩客的面公開說,就等著李中易來替李香菱梳籠(開苞)。不僅香資全免,並且打造頭面首飾、做衣裳、訂席面這些開銷,統統由她包了。
李中易聽說後,並未當真,也不可能當真。按照常理來說,那老*鴇若是真有誠意,應該私下送來香箋,問清楚李中易的意思,再做宣傳。
如今,那老*鴇連個招呼都沒打,就自作主張,明擺著是利用大肆聲張的機會,抬高李香菱的身價。
下值後,李中易回到家中,卻見芍藥噘著小嘴說:“爺,您今天回來這麼早,沒去會那個李行首?”
喲喝,居然連這個不出二門的小妾都知道了他和李香菱的故事,看來,八卦的力量實在無窮。
李中易輕舒猿臂,把芍藥摟坐到腿上,邪魅的一笑,說:“告訴爺,你今兒個,是不是又偷偷的溜到街上去玩耍了?”
“沒,沒呀,真的沒有嘛……”芍藥轉動著眼珠子,想矇混過關。
李中易輕聲一笑,抬手點在她的額頭上,低聲說:“沒爺的吩咐,後門的嬤嬤敢放你出門?別說你只給了人家三十文錢,就算是三千文,她也不敢放你出去。”
“呀,爺你真是神人,啥都知道。人家,人家只是覺得悶得慌,想出去買點零嘴而已。”芍藥慌亂的躲閃著李中易戲謔的眼神。
“嘿嘿,只是去買點零嘴?”李中易的嘴角高高翹起,“那為啥穿得花枝招展的,勾得人家王大郎神魂顛倒,差點鬧出當街搶小娘子的鬧劇?”
“爺,奴奴又沒故意招惹那人,是他死皮賴臉,楞要和奴奴說話,奴奴都沒理過他……”芍藥委屈的掉了銀豆子,窩在李中易的肩頭,低聲飲泣。
李中易暗暗好笑,他的家門口早被黃景勝手下的武侯,三班輪換,給盯得死緊。
別說芍藥這麼標緻的一個美嬌娘,就算是一隻貓,或是一條狗,都逃不過黃景勝的眼睛。
另外,芍藥前腳塞了錢給後門的看守嬤嬤,那嬤嬤後腳就把錢交到了瓶兒的手上。
李中易也覺得自家的女人,老是關在家裡,就象籠中鳥一樣,確實悶得慌,也就點了頭,同時私下裡給黃景勝打了招呼。
瓶兒這才囑咐後門的嬤嬤裝作貪財的樣子,悄悄的放了行。不然的話,芍藥要想溜出這李家內宅,勢比登天還難。
“嗯,以後不許再偷出家門!覺得悶了,就和瓶兒說一聲,讓王大虎帶人護著你的出去逛。”李中易畢竟心疼自家的女人,也不想把她關成金絲雀,只要在外面有安全保障,就沒多大的事。
“爺,您待奴奴真好。”芍藥展顏笑了,俏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子。
芍藥嘟起小嘴,摟緊李中易的脖子,在他的唇邊,輕輕的一舔,“爺,奴奴還缺幾件金首飾來著……”
李中易啞然失笑,這個小娘子啊,白長了一張明星臉,剛剛聚攏起來的一點小情調,就被她這市儈的要求,給衝得七零八落。
“噫,又圓了一些?”李中易撫上芍藥翹挺的豐臀,他驚訝的發覺,經過雨露的不斷滋潤,懷中的美嬌娘彷彿逐漸盛開的牡丹花一般,體態日益豐腴,凹凸有致,手感漸佳。
李中易凝神仔細的端詳了一番芍藥的容貌,嗯,越來越像對岸的那位蕭姓女明星。
嘿嘿,上輩子,李中易只能望著那位很有女人味的大明星,乾嚥口水。如今,他卻可以將驚人相似的她,摟在懷中,恣意憐愛,無須任何顧忌。
這才是大老爺們應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