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可居的態度,想讓她嫁給契丹國的皇帝,所以,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教導蕭綽讀漢書,習漢俗,穿漢服,並且請了名師教導蕭綽學習琴棋書畫,以及焚香烹茶。
經過這麼多年的薰陶,蕭綽早已經被徹底的漢化了,無論穿著打扮,還是思想上,都和南蠻子的名門貴女,沒有任何不同。甚至,舉手投足的優雅氣質,猶勝尋常漢家貴女數籌!
華夏與夷狄之間的分界,主要是衣冠、語言、習俗和禮儀的區別。被徹底漢化後的蕭綽,其羞恥之心,大異於同族的蠻女們。
如果不是嘴裡依然被堵著帕子,羞得滿面通紅,氣得渾身發抖的蕭綽,恨不得撲上去咬死變態的李中易,吸乾他的血。
李中易見了蕭綽的表現,就知道這位未來的蕭太后,依舊是野性難馴,並沒有歸心。
既然如此的強橫,那也就別怪李中易出狠招了,他亮出藏在袖內的毛筆,在蕭綽的眼前晃了晃,然後按照上次的做法,讓蕭綽再次領略那快樂到極致的美妙滋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中易忽然發覺,蕭綽哼出怪異的音符,他抬頭仔細一看,她雖然無法開口說話,淌滿淚水的臉頰,以及那哀怨動人的眼神,顯得楚楚可憐之極。
“你瞧瞧你,明明骨子裡浪極了,卻偏要裝成冰清玉潔的聖女,自討苦吃了不是?”李中易嘴上調侃著蕭綽,手裡的毛筆卻始終沒有停下。
李中易鬧得心滿意足之後,這才放過了蕭綽,命人進來整理現場。
幫著收拾殘局的薛杏娘,無意中發現,原本乾爽的榻巾之上,怎麼忽然出現了大面積的溼痕呢,她怎麼都想不明白。
吃罷晚膳之後,李中易在軍營內漫步了大約半個時辰,把近衛軍的指揮權交給了李雲瀟之後,放心大膽的摟著蕭綽躺到榻上小憩。
“你很想知道外面的情況吧?哦,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想說話?嘿嘿,不能說話,不打緊的,我實話告訴你吧,今晚必破安喜。”李中易察覺到蕭綽異樣的眼神,略微一想,便知道她不信他的鬼話。
“你不信?嘿嘿,那好,今晚吾便帶汝親去觀看。”李中易眼珠子微微一轉,隨即計上心頭,“我若今晚便破了安喜的城門,汝主動親吾一口如何?”
沒見蕭綽的任何回應,李中易絲毫也不惱火,接著自說自話。
“若我今晚便帶著你宿於安喜兵馬總管府,你便主動獻上這裡,如何?”李中易指了指蕭綽的胸,笑得異常之邪魅。
“哦,不樂意獻這裡呀,那就獻吻吧。”李中易明擺著是靈貓戲鼠的小伎倆,蕭綽苦於一直被堵著嘴,無法展開反擊,實在是太痛苦了。
李中易拍了拍胸,故意誘哄蕭綽:“如果,今晚我沒有拿下安喜,我答應你,從此再不碰你半根毫毛。前提是,你願意認同前面的賭約。”
試想,一個擅長說服眾人的巧舌之女,喪失了最大的武器,會是何等的苦不堪言?
儘管蕭綽點頭的動作,幾乎不可察覺,但近在咫尺的李中易,捕捉到了細微的變化。
李中易滿意的笑了,他說到做到,當即擊掌喚來侍婢,令她們將蕭綽抱離他的軟榻,安置去了旁邊的小帳內。
大軍休息到一更天,將士們被從睡夢中喚醒,草草的吃過乾糧之後,便在各自軍官的率領下,悄悄的離開了軍營。
等城頭上的契丹人,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五門青銅火炮已經擺到了城門前邊一百步左右的位置。
白日裡,瞄手們已經推著青銅炮對準了城門,並由工兵挖出了五條淺淺的直行道。入夜之後,哪怕啥都看不見,炮手們也可以沿著挖出的直行道,將炮車推到指定發射陣地。
有了上次轟擊塢堡門的教訓,李中易明白了一個道理,沒有精確瞄準系統的青銅前膛炮,準頭其實非常差勁,需要碰運氣才能砸到城門上。
與其分開依次發射,不如五門火炮齊射,轟擊到城門的機率,反而更大一些。
李中易沒有失言,他不是今晚攻擊的總指揮,抱著看戲的態度,和蕭綽並肩坐在馬車裡,車簾大大的掀起,他就是要蕭綽輸得心服口服。
蕭綽大瞪著兩眼,外面卻是一團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啥都看不見。
就在蕭綽驚疑不定之時,猛然聽見有人高聲下達了一連串的軍令。
“舉火!”
“豎盾保護。”
“上彈。”
“……”
“開炮。”伴隨著清晰的軍令聲,蕭綽猛然間,就聽見驚天動地的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