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何等的光景?
受限於高麗國冶煉技術水平的低下,李中易暫時造不出合格的槍管,但是,李中易咬定青山絕不放鬆,關於槍管的技術攻關,從來沒有停止過,而且不斷的加大投入。
等到火繩槍普遍裝備部隊的時候,戰爭的形態,又會發生根本性的變化。
明太宗永樂帝,為啥屢屢將殘元的騎兵,虐成了翔呢?火繩槍的大規模裝備部隊,創造性的發明了三段擊的戰法,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廖山河和謝遠,一聲命下就被撤換了,這在朝廷禁軍中,簡直是難以想象的天方夜譚。
可是,李中易偏偏就這麼幹了,不僅乾的理直氣壯,而且當事人連牢騷都不敢發半個。
大明開國後,朱重八挾開國之威,幾乎殺光了淮西重臣,卻無人敢起兵謀反。
如今的李中易,無論是權威和聲勢,還是對大軍的掌控力,都遠遠勝於當年的朱重八。
李中易既是整個李家軍的締造者,又是戰無不勝的統帥,在軍中誰敢不從?
最重要的是,李中易一手打造出來的軍事體制,讓他根本不需要殘暴的殺人,便可以牢牢的掌握住兵權。
李中易對比朱重八,根本不需要細細去比,高下立判!
在場的眾將,心裡都非常清楚李中易的脾氣和秉性。沒有作出決斷之前,李中易也許會思考良久。一旦李中易下了決心,那就是軍令如山,膽敢不從者,腦袋必須搬家。
沒有規矩,何成方圓?有令不行,有禁不止,大軍遲早要敗!
既然廖山河和謝遠連半個屁都沒敢放,李中易心頭的怒氣,多少也消散了一些。
“吹號,緊急集合!”李中易緩下臉色,淡淡的吩咐了下去,故意沒看廖山河和謝遠二人。
在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的練兵口號指引下,從集合軍號響起的那一刻起,整個第三軍在七分鐘內,全體集合完畢。
李中易縱然對廖山河和謝遠頗有些不滿,他卻無法否認一個鐵的事實:廖、謝二人的兵,練得很好!
等李中易揹著手走出大帳之外,各級軍官已經在向總執星官稟報集合的情況,報告之身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報告總值星官,我左廂甲營應到八百人,實到七百九十九人,一人因傷修養,報告完畢,請您指示。”
“報告總值星官,我右廂丙營,應到八百三十人,實到八百三十人,全部集合完畢,請您指示……”
“報告總值星官,我左廂丁營……”
“……我右廂戊營……”
精銳就是精銳,李中易只看將士們昂首挺胸,傲氣凜然的模樣,就知道士氣上佳,軍心可用!
李中易邁步朝點將臺的方向走去,第三軍的高階將領們,簇擁著自家統帥,亦步亦趨的跟著走上了點將臺,整齊的排列於李中易的身後。
點將臺的正中央,李中易揹著手,仔細的打量著肅立於臺下的官兵們,不由心潮起伏不定。
臺下的這些勇士們,跟著李中易東征西討,立下了赫赫戰功。他們之中,有些人已經永遠的倒在了征戰的途中,只留下孤老、寡妻和幼子。
烈士的遺屬,的確應該獲得最好的照顧,李中易已經想方設法的解決了絕大部分問題。
然而,透過廖山河指使人私藏繳獲銀錢這件事,李中易也看到了撫卹條令的不足之處。
條令還是太過於僵化了,難免會有些脫離遺屬的實際情況。比如說,廖山河這次想私下裡照顧的烈士遺屬之中,絕大部分都是家中子女超過五名的困難之家。
家中的頂樑柱戰死於殺場,哪怕李中易分給了大量的良田,可是,請人耕種難道不需要錢麼?
另外,子女眾多的烈士之家,寡妻上要孝養舅姑,下要撫養如此多的孩兒,絕難面面俱到,顯得力不從心。
李中易凝視著臺下,一直不發一言,直到三更鼓響,他才高高的舉起右臂,大聲說:“此次進軍幽薊,大家俘虜了很多契丹狗和漢奸二鬼子。這些俘虜罪孽十分深重,他們中的一部分將被貶為家奴,分發給陣亡的將士家裡。基本分配原則是,家有一子或一女者,分兩名家奴……家有三子以上者,分八名家奴……”
在李中易說話的時候,在場的萬餘名將士,沒誰敢歡呼或是喧譁。
等李中易宣佈完畢,快步走下點將臺的時候,廖山河本著豁出去了心態,挺身而出,捋起袖子,大聲疾呼:“誓死效忠主公!”
“誓死效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