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邊廂拆了營寨,開出了十丈寬的通道,契丹人肯定會緊跟著撲上來。”李中易摸著下巴,如有所思的看著廖山河。
廖山河隨即領悟了李中易的意圖,當即抱拳拱手,主動請命:“爺,小的與其留在指揮車上胡說八道,不如去前邊督戰。”
李中易原本就是這個意思,自然沒有不允之理,他點了點頭,叮囑說:“關鍵是弓弩營的將士們不能手軟,明白麼?”
廖山河瞬間秒懂了李中易的暗示,他重重的捶胸道:“您就放心吧,能救進來多少是多少,實在救不了的,也只能怨自己命不好。您不是常說麼,要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天,命中註定的災禍,誰都沒辦法抵擋。”
望著廖山河騎馬遠去的背影,李中易終究還是有些不太放心,便命人給姚達傳下軍令,命令他時刻注意豁口方向的動靜,一旦發現不對勁,毋須請令,即可帶領靈州漢軍騎,居高臨下的衝鋒下去,務必堵住豁口。
李中易收到姚達的回訊,又透過單筒望遠鏡,觀察到姚達已經調動了大約五百人,隨時準備衝下丘陵,他這才微微翹起嘴角,重新坐回到了虎皮交椅上。
兩軍對陣時的大兵團作戰,單筒望遠鏡的作用,比任何現代人預想的重要性,還要重要十倍以上。
耶律休哥的兵馬調動,剛剛開始,李中易已經透過單筒望遠鏡,看穿了這位契丹第一名將的陰謀。
休哥果然是想利用李中易的同情心,藉助於重甲騎兵的巨大沖擊力,趁亂馬踏李家軍的大營。